瀚文家隔壁阴面的邻居搬走了。厂里按他爸妈的工龄和家庭条件,把这间房分给了他们家。也没有什么要搬的东西,他们兄弟三人帮妈妈把新做的大床和大立柜摆进了房间。把爸爸做的两个单人沙发和新作的茶几摆好。
十五平米的房间就是这些东西,他妈妈开玩笑的说:“这房间空的都能跳舞。”现在想来并不是房间有多么空,而是过度拥挤的生活过惯了,突然增加了点空间,就显的特别的空大。
瀚文兄弟三人的房间,家具的摆放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他爸爸妈妈原来睡的大床,还在一进门的地方摆着。瀚文暂时和两个弟弟挤着睡,外婆睡在原来两个弟弟睡的母子床上。
凉台的小床拆了,妈妈给他做了一个大写字台,旁边还放了个简易的书架。他学习读书的空间大增。原来吃饭的大四方桌放到了一进外门的地方。两个弟弟可以在上面学习。家变得宽敞温馨。
他爸爸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了,由于不能再干重体力活,车间给他换了工种。开始干检验,也就是别的师傅加工好的零件,经过他爸爸的检验,各种数据都合格后,爸爸盖了章,才算彻底完工。这个工种不需要太多的体力,所以对爸爸来说,干起来很轻松。他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健康,笑容又经常挂在了脸上。
新的学期一开始,班里的男女同学的关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原来无所顾忌的有说有笑的同桌,变得很少说话。原来经常喜欢男女同学之间打闹的同学,也变得规规矩矩了。
女同学有的变得羞涩腼腆了,有的变得歇斯底里了。瀚文和雨荷、爱莲在班里也很少说话了。只是经常用眼神交流,相互看一眼,羞涩的一笑。依然能感觉到亲切。却也能感觉到一点说不清楚的距离。
体育课经常有女生很神秘的和老师请假。特别是要进行剧烈运动时,总有两三个女生不参加。瀚文已经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孙成龙有一次上体育课,竟然为此事和老师争执起来。
有一天,上体育课,科目是一千米长跑。曹东菊和雨荷说是肚子疼,向体育老师请假。老师准许她们可以坐在一片观看,不用参加跑步。
这时孙成龙也说肚子疼,也不想参加跑步,也向老师请假。老师没有同意:“刚上课前,我看你在操场上活蹦欢跳的,怎么让你跑步你就肚子疼了。不准假,入列继续跑。”
孙成龙很不情愿的入列,嘴里却说:“老师偏心眼,女生请假就可以,男生请假怎么就不允许?”老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如果每个月都有几天特殊情况的话,我就准你的假。”孙成龙很不解的问:“他们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说出来大家听一听。”瀚文急忙搂住他的肩往前跑去。边跑边在他耳边说:“他们可能来例假了。不方便做剧烈运动。”
孙成龙傻呼呼的大声问:“啥是例假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体育老师听了,厉声道:“你这个生瓜蛋子,回去问问你妈,让她好好给你上上生理卫生课。”孙成龙一脸茫然的不吭声了。
下了体育课,孙成龙拽住瀚文不放。嚷嚷着:“瀚文,你告诉我女孩子为什么会有例假?”他的声音很大,刚解散的全班同学都听见了。有的女生红着脸快步走了,有的女生捂着嘴窃笑着走了。有的三五成群悄悄的说了声甚么,哄笑着看着孙成龙和瀚文。
瀚文的脸红到耳根了,他推了一把孙成龙:“你简直是傻到家了,这种问题你还好意思那么大声的问。”孙成龙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的说:“我到底咋啦?她们那么笑我?”郝军走过来打了他的头一巴掌:“你就是一个棒槌,走我给你上上课。”
他们三个来到学校的围墙边,郝军正准备开讲,才发现他们班几乎所有的男同学都跟来了。很多人都好奇的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