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赌约（一）（1/2）
作者：抒灵
莉德和刀对招的动作极快，但对体内封印已经破除的我而言，要看清楚并非难事，而我也发现了，刀渐渐趋於下风，毕竟比起全系魔法皆擅长的莉德，只会特定几种魔法应对的刀太吃亏了，况且，他还得分神注意我这方向。方才目睹了我被剑挟持住，显然对他的稳定度也造成影响。
几次想摆脱又不得其法，我握紧了手掌，试图使用魔法。
「没用的。」长剑伴随警告的言语再度逼近，抵上颈项，迫使我半昂起下巴，「我没有经过转生，要应付因为转世削弱大半力量的奶，我的能力绰绰有馀。」
「┅┅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要自相残杀？」没有记忆，什麽都无法理解的我迷惑地问∶「你怎麽忍心冷眼旁观？这不像你啊！」
「所以我说，奶对我的了解太少。」剑的语气依旧冷淡，「只要黎芙希望，我没有什麽不能做的。现在的奶肯定不懂，副神对主神的爱跟依恋是盲目且无可救药的，即使经过转生，那种深刻的铭印依然不变。」
虽然这番话，像是剑在为自己的行为注解，然而，却也同时让我明白了刀┅┅明白了狄斯卓伊的心理。
「所以、所以刀才会┅┅」话说到一半，我就被诧异的情绪堵住声道。
原本我不期待剑会接话，然而，他迟疑了会，居然将刀的念头转述给了我，「他比我还复杂。明明是希望能接触，能留住奶，才放手让奶变成天赋者，可惜他太愧疚了，反而继续躲奶，躲到不能再躲为止。」
脚一阵发软，我差点就往地上坐。所幸记得脖子前有把长剑，硬是坚持住了。
是我自己，无限放大了被背弃的苦涩，无视刀真正放任我坠楼的理由。
想像著刀当年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看我遭受伤害，几个礼拜前告诉我事实，我无法谅解地隐匿行踪时，他又是怎样的心情┅┅想著想著，我的视线很快就模糊了。
「你们想要什麽？」哽咽著，我用喑哑的嗓音问∶「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你们又想要我做什麽？不要伤害他，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你们要我做什麽，做得到我都答应。」
「很简单，奶绝对办得到。」剑平板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奶去死吧。」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喃喃∶「什麽？」
「我们没有办法杀奶，倘若动手，我们就输了赌约，世界会立刻被毁灭。」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长剑的剑身似乎微微颤动了下，「所以，请奶杀了自己吧！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赌约，什麽赌约？我完全没有概念。排除这个，剑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我自杀吗？从前说过只要在我身边，就只会想著「活下去」，而不是担心自己会穷途末路的剑，现在居然要我自杀吗？明明他也知道自杀的┅┅想到这里，一阵窒息的难受感涌上胸口。
既然剑没有经过转生成人的过程，就表示他从前述说的种种悲伤过去，通通都是骗我的、是虚构的。
那麽，那些偶然流露出的无奈、苦涩，以及面对我时的惬意和温柔，也全是装出来的丨丨只为了，让我怜悯他，取得我的信任，并对他敞开心房。
说到底，一切都是暗中在帮助莉德┅┅不，一切都是帮助生之神黎芙而已。
下一秒，一阵碰撞的巨响拉回我的思绪，刚抬头，我就目睹刀撞在墙壁上的身影，旁边还堆积著大大小小的碎瓦砾，可见方才撞击力道之猛。
见状，我根本顾不得脖子前方架了武器，直接推开剑拿著武器的手臂就往前直冲，动作之快也让剑猝不及防。急奔到刀的身边，我飞快蹲下身扶起他的身子，右手似乎触到他背後湿了一大片，鼻尖也嗅到如铁锈般的气息┅┅我不敢去确认那是什麽。
他是刀啊，毁灭中最强的天赋者之一啊！现在居然落到这般狼狈的姿态。
而且、而且┅┅如果他是狄斯卓伊，他就是我的副神，是所有人都远离我时，唯一会站在我身边的人啊！
「刀！醒醒，你快醒醒！刀┅┅不对，狄斯，拜托你，睁开眼睛看我！」我抹去他唇边和颊上的血污，忽然间明白了我强行破除封印後，他看著我七孔渗血的惊慌和哀痛。
不知是意志力驱使，抑或我这位主神的命令奏了效，几秒後，他真的张开了双眼，用有些迷蒙的神情望著我；但片刻後，就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眼睛倏地睁圆，伸出手来，指尖拂过我的颈项，我从他收回的手指上看见鲜血的红色。
原本有些讶异，可我随即明了，那是刚才挣脱时不小心被剑划伤的。
「我没事、没事。」只是痛而已，但这种小痛已经不足以让我在乎了，以至於我完全没注意到。
这时猛然想起我会用治疗术，不多废话，我赶紧对著刀施展。
「我承认你很强大，无论转生前後，但凭现在的身手，你是赢不了我的。」随後，我听见身後莉德走近的跫音，以及冰冷的话语，「就连目前的扇┅┅或许该说目前的黛，都不会是奎艾特的对手，更别说对付我了。」
我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治疗术的施展。分秒必争，那些讽刺的话已经一点都影响不了我。
此时，莉德突然嗤笑一声，「黛，奶知道吗？说奶有能毁灭世界的天赋，那是骗人的，为的是要奶害怕自己的能力，并乖乖依附我。以奶转生後残存的能力，恐怕破坏几座城市，就是极限了。」
什麽？
几次想摆脱又不得其法，我握紧了手掌，试图使用魔法。
「没用的。」长剑伴随警告的言语再度逼近，抵上颈项，迫使我半昂起下巴，「我没有经过转生，要应付因为转世削弱大半力量的奶，我的能力绰绰有馀。」
「┅┅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要自相残杀？」没有记忆，什麽都无法理解的我迷惑地问∶「你怎麽忍心冷眼旁观？这不像你啊！」
「所以我说，奶对我的了解太少。」剑的语气依旧冷淡，「只要黎芙希望，我没有什麽不能做的。现在的奶肯定不懂，副神对主神的爱跟依恋是盲目且无可救药的，即使经过转生，那种深刻的铭印依然不变。」
虽然这番话，像是剑在为自己的行为注解，然而，却也同时让我明白了刀┅┅明白了狄斯卓伊的心理。
「所以、所以刀才会┅┅」话说到一半，我就被诧异的情绪堵住声道。
原本我不期待剑会接话，然而，他迟疑了会，居然将刀的念头转述给了我，「他比我还复杂。明明是希望能接触，能留住奶，才放手让奶变成天赋者，可惜他太愧疚了，反而继续躲奶，躲到不能再躲为止。」
脚一阵发软，我差点就往地上坐。所幸记得脖子前有把长剑，硬是坚持住了。
是我自己，无限放大了被背弃的苦涩，无视刀真正放任我坠楼的理由。
想像著刀当年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看我遭受伤害，几个礼拜前告诉我事实，我无法谅解地隐匿行踪时，他又是怎样的心情┅┅想著想著，我的视线很快就模糊了。
「你们想要什麽？」哽咽著，我用喑哑的嗓音问∶「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你们又想要我做什麽？不要伤害他，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你们要我做什麽，做得到我都答应。」
「很简单，奶绝对办得到。」剑平板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奶去死吧。」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喃喃∶「什麽？」
「我们没有办法杀奶，倘若动手，我们就输了赌约，世界会立刻被毁灭。」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长剑的剑身似乎微微颤动了下，「所以，请奶杀了自己吧！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赌约，什麽赌约？我完全没有概念。排除这个，剑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我自杀吗？从前说过只要在我身边，就只会想著「活下去」，而不是担心自己会穷途末路的剑，现在居然要我自杀吗？明明他也知道自杀的┅┅想到这里，一阵窒息的难受感涌上胸口。
既然剑没有经过转生成人的过程，就表示他从前述说的种种悲伤过去，通通都是骗我的、是虚构的。
那麽，那些偶然流露出的无奈、苦涩，以及面对我时的惬意和温柔，也全是装出来的丨丨只为了，让我怜悯他，取得我的信任，并对他敞开心房。
说到底，一切都是暗中在帮助莉德┅┅不，一切都是帮助生之神黎芙而已。
下一秒，一阵碰撞的巨响拉回我的思绪，刚抬头，我就目睹刀撞在墙壁上的身影，旁边还堆积著大大小小的碎瓦砾，可见方才撞击力道之猛。
见状，我根本顾不得脖子前方架了武器，直接推开剑拿著武器的手臂就往前直冲，动作之快也让剑猝不及防。急奔到刀的身边，我飞快蹲下身扶起他的身子，右手似乎触到他背後湿了一大片，鼻尖也嗅到如铁锈般的气息┅┅我不敢去确认那是什麽。
他是刀啊，毁灭中最强的天赋者之一啊！现在居然落到这般狼狈的姿态。
而且、而且┅┅如果他是狄斯卓伊，他就是我的副神，是所有人都远离我时，唯一会站在我身边的人啊！
「刀！醒醒，你快醒醒！刀┅┅不对，狄斯，拜托你，睁开眼睛看我！」我抹去他唇边和颊上的血污，忽然间明白了我强行破除封印後，他看著我七孔渗血的惊慌和哀痛。
不知是意志力驱使，抑或我这位主神的命令奏了效，几秒後，他真的张开了双眼，用有些迷蒙的神情望著我；但片刻後，就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眼睛倏地睁圆，伸出手来，指尖拂过我的颈项，我从他收回的手指上看见鲜血的红色。
原本有些讶异，可我随即明了，那是刚才挣脱时不小心被剑划伤的。
「我没事、没事。」只是痛而已，但这种小痛已经不足以让我在乎了，以至於我完全没注意到。
这时猛然想起我会用治疗术，不多废话，我赶紧对著刀施展。
「我承认你很强大，无论转生前後，但凭现在的身手，你是赢不了我的。」随後，我听见身後莉德走近的跫音，以及冰冷的话语，「就连目前的扇┅┅或许该说目前的黛，都不会是奎艾特的对手，更别说对付我了。」
我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治疗术的施展。分秒必争，那些讽刺的话已经一点都影响不了我。
此时，莉德突然嗤笑一声，「黛，奶知道吗？说奶有能毁灭世界的天赋，那是骗人的，为的是要奶害怕自己的能力，并乖乖依附我。以奶转生後残存的能力，恐怕破坏几座城市，就是极限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