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契（一）（1/2）
作者：抒灵
之後，我在一间装潢以白色调为主的房间醒来，貌似是据点内的另一间休息室。
然而苏醒过来後，我却失去了所有跑出教室之後的记忆，连自己为什麽躺在这里都不知道。仰望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我眨了眨眼，正想撑起身子，手指却触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头发？
我诧异地往旁边看去，随即从床上半坐起身来。
「唔呃┅┅」浑身上下不对劲的疼痛感让我闷哼了两声，也同时惊醒了在床边趴睡的人。
「早啊！扇。」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晓得怎会出现在这的剑连打两个呵欠，我留意到他的手上缠了几圈绷带。
「你怎麽会在这里？」印象中我是要冲去顶楼找杨茉妍的啊，现在又怎会躺在床上？还全身骨头像快散架似地，有种接近往生的感觉。
「可以说是巧合吗？昨天下午，刀忽然抱著全身都是血的奶冲进据点，那个时候奶失血过多，血型又是a型，在场只有我可以输血给奶啊！」他耸耸肩，还比了比自己手上的绷带，「等奶的状况恢复稳定後，刀就被莉抓走了，我被指派要留下来照顾奶，对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全不了解。」
「是吗┅┅」我垂下眼帘，摸了摸自己手上同样缠绕著的绷带。
「所以，」剑很大剌剌地坐到床上，还把脸凑过来，「奶跟刀究竟发生什麽事啊？怎会搞成那副模样，让我们看到心脏都差点停了。」
我扶著额头，很努力地回想，最後依然徒劳无功。
「我不记得了。」摇摇头，我只能无奈地如是说道。
搞到浑身是血，该不会是我挑衅刀还是他找我打架吧？应该不可能啊，我不会这麽白痴，刀也不可能这麽白目。
还是说，我发生了什麽意外，刀才急忙地送我回据点？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建设性┅┅」思索了半晌後，我沉吟道。
「也是啦，奶就好好休养吧！」剑拍了拍我的头，站起身来，「想吃点什麽吗？」
摸著肚子，我摇了摇头。或许是身体的疼痛感还没消去的关系，虽然肚子是空的，我却半点食欲也没有。
「好吧。」还以为剑会去找点东西吃，但语毕，他却又在我床边的椅子坐下，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好奇地问∶「今天不用工作？」
他抬头看我，依然是笑著，「我又逃了。这几天，我要放自己的假。」
放自己的假？我露出狐疑的表情。
剑往後靠上椅背，俊秀的面容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就算靠笑容也无法驱逐那层灰的颜色。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触及他的脸庞，不过动作却在中途被剑握住手腕阻止了。
「扇？」他有些不解，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似乎在疑惑我刚才想做什麽。
「你不开心。」我收回手，简单扼要地说。
他怔了一下，我想我说中了他的感觉。回过神来後，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或许没有料到会被我看穿真正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开口反应。
「┅┅所以？」一阵子後，他才淡淡地询问。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我压著自己的嘴角，平静地对他说∶「不然笑起来，都像是在哭。」
他睁圆双眼，明显对我说的话感到很意外。然而过没几秒，他先是扬起了唇角，接著竟然大笑出声，笑声之宏亮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不晓得自己说了什麽，如此有趣。
「原来现在的我在奶眼里看来，像是在哭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剑用指腹抹了抹眼角，貌似很夸张地笑到泛泪了。
按著胸口，我很诚实地点点头，「很像。不过，也不全然是看到的感觉，比较偏向直接接收到了你的情绪。」
就是知道他不快乐。理由非常难以言喻，尤其我对语言的使用又不是掌握得很恰如其分，不晓得该用什麽措词，来形容我的感受才好。
剑定定地望著我的双眼，约莫半分钟後，他的笑容慢慢敛了回去，不再刻意强颜欢笑，面上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忧郁。
「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麽刀会那麽重视奶。」下一秒，他天外飞来一笔地蹦出一句。
「嗯？」我不明所以地轻蹙起眉。
但是，剑对方才那句话却不多加补述了。他另外问了一句∶「呐，扇，奶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外表吗？」
我思考了下，小心翼翼地说∶「不能说完全不重要，但我想，不会是最重要的。」
闻言，他呼出一口气，「我喜欢奶的不官腔。」
「官腔？不官腔？」我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一般说外表不重要，只看内涵的人，往往还是在乎外表的。比起说这种话的人，我反而更喜欢乾脆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人。」他解释，紧接著又说∶「可是，如果在这个世界要靠外表好才能生存，我真不知道有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干什麽。假设有造物主，那他当初造人的时候干麽不都照同一个模子刻出来？」
「或许，造物主当初在造人的时候，并
然而苏醒过来後，我却失去了所有跑出教室之後的记忆，连自己为什麽躺在这里都不知道。仰望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我眨了眨眼，正想撑起身子，手指却触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头发？
我诧异地往旁边看去，随即从床上半坐起身来。
「唔呃┅┅」浑身上下不对劲的疼痛感让我闷哼了两声，也同时惊醒了在床边趴睡的人。
「早啊！扇。」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晓得怎会出现在这的剑连打两个呵欠，我留意到他的手上缠了几圈绷带。
「你怎麽会在这里？」印象中我是要冲去顶楼找杨茉妍的啊，现在又怎会躺在床上？还全身骨头像快散架似地，有种接近往生的感觉。
「可以说是巧合吗？昨天下午，刀忽然抱著全身都是血的奶冲进据点，那个时候奶失血过多，血型又是a型，在场只有我可以输血给奶啊！」他耸耸肩，还比了比自己手上的绷带，「等奶的状况恢复稳定後，刀就被莉抓走了，我被指派要留下来照顾奶，对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全不了解。」
「是吗┅┅」我垂下眼帘，摸了摸自己手上同样缠绕著的绷带。
「所以，」剑很大剌剌地坐到床上，还把脸凑过来，「奶跟刀究竟发生什麽事啊？怎会搞成那副模样，让我们看到心脏都差点停了。」
我扶著额头，很努力地回想，最後依然徒劳无功。
「我不记得了。」摇摇头，我只能无奈地如是说道。
搞到浑身是血，该不会是我挑衅刀还是他找我打架吧？应该不可能啊，我不会这麽白痴，刀也不可能这麽白目。
还是说，我发生了什麽意外，刀才急忙地送我回据点？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建设性┅┅」思索了半晌後，我沉吟道。
「也是啦，奶就好好休养吧！」剑拍了拍我的头，站起身来，「想吃点什麽吗？」
摸著肚子，我摇了摇头。或许是身体的疼痛感还没消去的关系，虽然肚子是空的，我却半点食欲也没有。
「好吧。」还以为剑会去找点东西吃，但语毕，他却又在我床边的椅子坐下，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好奇地问∶「今天不用工作？」
他抬头看我，依然是笑著，「我又逃了。这几天，我要放自己的假。」
放自己的假？我露出狐疑的表情。
剑往後靠上椅背，俊秀的面容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就算靠笑容也无法驱逐那层灰的颜色。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触及他的脸庞，不过动作却在中途被剑握住手腕阻止了。
「扇？」他有些不解，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似乎在疑惑我刚才想做什麽。
「你不开心。」我收回手，简单扼要地说。
他怔了一下，我想我说中了他的感觉。回过神来後，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或许没有料到会被我看穿真正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开口反应。
「┅┅所以？」一阵子後，他才淡淡地询问。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我压著自己的嘴角，平静地对他说∶「不然笑起来，都像是在哭。」
他睁圆双眼，明显对我说的话感到很意外。然而过没几秒，他先是扬起了唇角，接著竟然大笑出声，笑声之宏亮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不晓得自己说了什麽，如此有趣。
「原来现在的我在奶眼里看来，像是在哭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剑用指腹抹了抹眼角，貌似很夸张地笑到泛泪了。
按著胸口，我很诚实地点点头，「很像。不过，也不全然是看到的感觉，比较偏向直接接收到了你的情绪。」
就是知道他不快乐。理由非常难以言喻，尤其我对语言的使用又不是掌握得很恰如其分，不晓得该用什麽措词，来形容我的感受才好。
剑定定地望著我的双眼，约莫半分钟後，他的笑容慢慢敛了回去，不再刻意强颜欢笑，面上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忧郁。
「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麽刀会那麽重视奶。」下一秒，他天外飞来一笔地蹦出一句。
「嗯？」我不明所以地轻蹙起眉。
但是，剑对方才那句话却不多加补述了。他另外问了一句∶「呐，扇，奶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外表吗？」
我思考了下，小心翼翼地说∶「不能说完全不重要，但我想，不会是最重要的。」
闻言，他呼出一口气，「我喜欢奶的不官腔。」
「官腔？不官腔？」我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一般说外表不重要，只看内涵的人，往往还是在乎外表的。比起说这种话的人，我反而更喜欢乾脆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人。」他解释，紧接著又说∶「可是，如果在这个世界要靠外表好才能生存，我真不知道有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干什麽。假设有造物主，那他当初造人的时候干麽不都照同一个模子刻出来？」
「或许，造物主当初在造人的时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