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最委屈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女子抱住自己的手一整夜,嘴里叫的,却是“义父”!想他当初好歹也是陈国世子啊!头一回与自己共处一夜的女子口里叫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虽然他们什么不没做。
陈吴有些腰疼,抻了抻,一看窗外光景,天已大亮,又看这榻上少女,还在熟睡中,口里还时不时叫着“义父”。
“姑娘,该醒了!”伸出另一只幸免于难没被钳制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嘿!醒了醒了,你义父来收拾你了!”
这话一出,少女“噌”睁开了眼,“咻”坐起了身子。
“义父!”叫了一声后,却发现她身旁的人并不是高阗,而是一个陌生男子,她大惊,眼睛瞪得大如铜铃,“你是谁?”
陈吴一笑:“昨夜陪姑娘喝酒之人。”
高明月愣了愣,继而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无意识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握着别人的手,赶紧松了开。
陈吴的手终于得到解放,赶紧收回来各种活动筋骨。
高明月看看四周环境,是一处陌生房间。原来这男子还真把自己带回了府上!想到自己一夜未归,义父一定心急如焚,忙下床:“多谢这位公子收留明月一夜,多有打扰,明月就此别过。”
“嗯?这样就想走?”陈吴邪邪一笑。
高明月一讶然,看向他,警觉道:“怎么?”
陈吴却笑道:“你叫明月?”
高明月不理他。他继续说:“哎呀……你拉着我的手睡了一夜,害得本公子都没睡好,这就想走?你觉得可合适?”他懒懒道。
“那你想怎样?”
陈吴想了想“嗯……昨日你说过要与我共饮芙蓉酒的,不如……你陪我喝一罐酒,我就让你走。”
“芙蓉酒?”高明月听到这酒名,油然愣了愣,却爽快答应“好,喝就喝。”
陈吴满意点头:“在这里喝没什么情调,不如……我们带着酒去别处喝,如何?”
——
玉河最宽广的水道上,有三两渔船来回奔波着,期间,另有一艘小船,惬意地在水道中央顺着缓流,慢慢漂移。船上,一张方几,几碟下酒菜,再一罐芙蓉酒。方几两头对坐着一男一女。正是陈吴与高明月。
陈吴打开酒封,为各自身前的酒盏倒酒。
高明月好不客气,自顾自地吃着菜,嘴里还道:“这一大清早就喝酒,好么?义父说这样伤身子,等我先吃几口菜垫垫肚子再开始喝。”
陈吴欣然,“可以。”过了一小会儿又道,“你一直在说你义父,你对你的义父倒是胜过一般孩童爱自己的生父。”
高明月一口菜还没来得及咀嚼就滑进了嗓子,抢得她咳嗽不止。忙顺手端起身前的酒盏仰头就是一口。谁知这酒有些辣,才过嗓子眼,咳得更猛了。
“你慢些!”陈吴却意味深长道。
好一阵后,她总算平静下来。
陈吴又给她倒了一盏酒,随后端起自己的酒盏:“来,我们一起喝一个,为这晨光无限。”
两人对饮而尽。
高明月又豪迈地吃起来。陈吴瞧着她的样子,大约是真饿了,好笑地看着她大快朵颐。
过一会儿,他道:“想想我生平中,这是第二次在玉河上喝酒。”
高明月嘴里包着东西,口齿不甚清晰,却仍能辨别出她的话:“我也是第二次。”
陈吴一听,颇为惊喜:“我头一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