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好像是六年前。”
高明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的第一次:“嗯……我第一次乘船在玉河上喝酒,好像是在……我十岁那年,也不是我喝,只是跟着我阿姐来的。”
“那你今年多大?”
“十六。”
陈吴回了回味:“嗯,也是六年前。”
高明月也忽然意识到这巧合,连忙从食物里抬头看他。
清晨的阳光温柔却温暖,一扫深秋的凉意,阳光里,坐在对桌的男子,一身紫衣,笑容可掬。
忽然,有那么一刻,高明月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好眼熟。
“你……”高明月努力回忆六年前的一天。她与大姐二姐泛舟玉河上,那船上除了他们三姐妹,似乎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长得何模样来着?
正待她想得入神,忽然船身大动,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手被粗暴地拉住。高明月一惊,顺着拉着自己手的手看上去……“义父!”
高阗此时的脸色相当难看,唬了高明月一大跳,她还从来没见义父脸色如此差。
“你在这里做甚?他是谁?”高阗冷声道。
陈吴并没起身,淡定地打量了一番陡然跳上船的男子,挑了挑眉没说话。
高阗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再看那方几上的酒盏,皱眉道:“又喝?”
高明月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义父,你放开我,义父!”她挣扎了两下,却于事无补。
“不要叫我,你还晓得有我这个义父!”
“义父!”
“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随我回去!”说着,携着高明月飞回岸上。
半空中,高明月回头看向陈吴,喊道:“我叫高明月,你叫什么?”
陈吴回道:“你可以叫我大哥哥。”
“大哥哥?”高明月自言自语地唤了一声。她觉得这个称呼似乎在她儿时的记忆里出现过。
她努力回忆童年,他们已到岸上。再回头看那小船,已顺着水流漂到了下游。她挥起衣袂,呐喊道:“大哥哥,多谢你的芙蓉酒!”
船上的人冲他点头一笑。
高阗扯着她的手,毫不温柔地将她强行拖走。
——
高明月有些害怕,义父脸色阴沉,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拉着自己往旅馆奔去。到了旅馆房间,义父总算松开了手,手腕处已是深深的红色勒痕。
高阗坐到榻边:“说,这一夜哪儿野去了?”
高明月观察着他的神色:“昨夜……在城楼上看了一夜星星来着。”
高阗一听就晓得她在说谎,又问:“那,和你乘船共饮的男子又是谁?你在此处难道还有朋友?”
高明月道:“对呀,他就是我朋友。”
高阗看她一眼,难以置信:“朋友?认识多久了?”
“昨儿认识的,但感觉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高阗一愣:“你要说一见如故?”
高明月反问他:“那你昨天下午去哪儿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去见那个妇人了!”
高阗道:“不关你的事!”
高明月听了这话,心里又悲又恼:“那我昨夜干什么了,和谁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
高阗怒道:“我是你义父!”
“义父?”高明月冷哼道,“明月已经十六了,别的姑娘在我这个年纪,恐怕连孩子都有了,可是我呢?义父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