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根根带毒的刺,全扎在心坎儿上。
张启山没有反驳,他是不欲同尹新月再纠缠,索性转身就在屋中翻找起来,以尹新月的智商敢约他出来恐怕真带了“麒麟竭”,他只想早点拿到早点离开。
日山心中却霎时一阵凄凉,恍恍惚惚觉着佛爷可能真是认同那些话的,否则断不会连反驳之言也吐露不出。可他又有些疑惑——尹新月字字句句“稀罕”、“献殷勤”,难道是暗指她在吃自己和佛爷的醋么?佛爷此时来洛阳寻东西是为了自己?这……自己哪配的上,许是佛爷当时将她从长沙赶走误会了吧。可佛爷似也没有反驳这点,刚刚更称呼自己为“我家坤泽”,他心中又一缓,来回往复之中咬紧了牙根,心情可谓跌宕。他不敢再多想,只巴望着如果佛爷是来找东西,就快快找到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但尹新月虽智商不高,但她就算真的没脑子,也不会把那所谓的“镇店之宝”放在这茅屋中。她见张启山四下翻找,故意面露紧张之色,上手就要去拦:“你干什么?”
“拿我买的稀世奇珍!”张启山理也不理。
“不给!就不给!”尹新月也凶相毕露。
张启山给她拉扯的腻烦,豁然起身,金铁信息素陡然在屋内窜烧:“够了!我张启山就是喜欢你口中的贱货。不管他身份怎样、能否生崽子,老子都喜欢!横竖我也不喜欢小孩子,满地乱爬夜夜嚎啕,长大以后没准还不听管教四处惹祸。”他顿了顿,“我张启山不想要孩子,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听明白了么?快把东西给我!”
他是厌烦尹新月字字句句指摘日山无后,而在他心里孩子哪里及得上日山半分?就算无后他张启山也认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吼得太过于如雷贯耳,前头的“喜欢”有多铿锵,后面“尤其不需要张日山给我生”就有多诛心。
副官面色青白,心口发闷,不自觉气息便乱了,被张启山听个正着——
“谁?!”
说时迟那时快,尹新月似乎就在等着张启山和她凑近时能有个破绽,副官不及出声,就见她手中一把药粉猛地洒出,张启山侧首正看向副官的方位,疏忽间鼻端一痒,几乎是下一秒,屋内的金铁信息素就陡然灼烧起来——
尹新月洒出来的,竟是烈性春药。
“唔——”张启山扶住床柱,脚步几乎在弹指间便踉跄起来。他瞪向满面得意的尹新月,却不知为何面前的景象却忽然变成了日山的笑靥。“你……”
尹新月扫了眼张启山刚刚看的方向,以为是什么窜过去的山猫野兔,不再关注,单手叉腰甜笑起来,“怎么样?‘逆情’厉害吧?你不是想要东西么,本姑娘给你,这也是我们新月饭店的镇店之宝。”尹新月最是要强任性,对喜欢的东西也势在必得。她心里清楚张启山重情重义,所以只要被标记,张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你、他妈的——!”张启山脚下绵软,却觉得一阵赛过一阵孟浪的药性烧向下体。
“还想着骂人呢?佛爷?”尹新月的纤纤玉手就要伸向张启山的面颊。却在那时机锋陡变,几乎是凌空探出了一只手来,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正是日山。
尹新月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等突变,张开嘴就要尖叫,却被穿窗而入的副官一手捂嘴一手持匕首压上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