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心头一声嗤笑,又很快收回视线,苍白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了几分张家人特有的倨傲来。“啊嗯……”他闷闷呻吟了一声,被肏的太深了,他皱着眉宇忍耐着下体又涨又爽的快感,以及龟头蛮横冲进入口却不知怜惜带来的撕痛,眼神飘到了茅草屋顶简陋的梁上,恍惚忆起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在张府接到明楼的电话时,事态已经十分严重。
时至1933年10月,距离上次他们在北平相会已有一年半之久,但由于明楼归国,张启山与他之间书信电话的往来只增不减,两个乾元都是经邦济国的有识之士,一官一商、一武一文、一明一暗,可谓是配合默契,甚至时常互通有无。
日山不了解全貌却知究竟,所以对明楼说的事立马重视起来。他自己也是下斗的个中好手,一听地理位置就觉诡秘,当机立断嘱咐明楼准备些下墓需要用的洛阳铲、指北针、麻绳、打火石、干粮等一应用品,约定十日后在洛阳火车站会合,便立刻安排好府中事务、封锁消息,整装奔赴洛阳。
临行前,他将儿子的照片揣在了上衣内袋中,若说他心里没有些小九九,自己也是不信的。他惦念自己的乾元、记挂他们的孩子,可是看着在视线中飞驰倒退的景物,日山觉得他更多的是担心佛爷的安危。从集中营里逃出来之后,许是因为张泽洋的事情,其余五个兄弟虽然也亲厚,佛爷却依旧将他们调到了长沙各个分舵盘口,连说闲话诋毁他的机会都不给人留。日山心中感动,却也知道至此下地之事也仅有他可以给佛爷提供助力了。
——下墓其实最忌人多,一来墓中阴湿气窒,活人气息浓厚容易诱发尸变;二来墓道多半狭窄缺氧,人多看着壮胆,实则在行进撤退时皆有不便;三来墓中好处丰厚,人性自古能共苦不能同甘,若带的不是贴心贴肺的过命兄弟,地下见宝起意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这也是张家各派内部联系紧密,却少与别派别家分享利益的缘由。
所以日山觉得,佛爷此行去和尹新月会面,断不可能是觊觎墓中宝贝,那……要么他是去阻止尹新月,要么就应当是去同那位尹小姐私会。他努力压下想到后一种可能性时心底的锐痛,默念着“约会也不会特地去洛阳”和“佛爷事事以大局为重”,过了会儿却又叱责自己僭越:佛爷要和谁约会,未来要娶谁回家,都是佛爷的选择。退一万步说,也和你张曰山没有半分关系。想这许多,不如想想佛爷前去洛阳并不知道有日本人插手此事,万一遭遇险境自己该如何护他周全?
其实这些也不用想,护佑家主、替家主趟雷,是他毕生都在学习与实践的东西。
好在抵达洛阳的过程十分顺利,从火车站出来,副官根据明楼给的资料向山中进发,到山脚附近又开始通过“标记”来搜寻自家乾元的具体方位。这大概是标记对于他来说最棒的功用了,他有些自嘲的想着。而约莫是因为张启山此时尚未进入山林腹地,日山仅用半天就找到了他。
张启山正和尹新月在一起。
即便是给自己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设,当真看到这一幕,日山心里还是针锥火烧般的锐痛。
那是片小型营地,驻扎了十来个人,根据曾经和八爷聊天时得到的讯息,周围一圈应该都是尹家的棍奴和听奴。感谢尹新月想要与佛爷独处的小心思,棍奴与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