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较远处。副官便将布片捆在脚下,提气几个纵越,利用鸟鸣掩盖与山壁遮挡,轻飘飘的落在山壁之下的茅屋后方。
他本是怕尹新月折腾出什么毒计,却没想到,佛爷是在和尹新月吵架——
“你这女人,是不是听不明白人话!”
“张启山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
日山眼前几乎立刻浮现出尹新月刁钻跋扈、双手叉腰和佛爷呛声的模样。他想佛爷应当在气头上又无防备,警觉性不会那么高,索性壮着胆子以手蘸了些吐沫在茅屋的窗纸上捅出个小洞来。洞内看的清晰,而和他所料几乎分毫不差,尹新月一身毛衣皮裤、马尾辫高高吊起,装扮干练,只是脸上的任性跋扈却是半点也没改。
不知道他们前面吵了些什么,佛爷看起来气得不轻,他的手掌几乎杵到尹新月的面门前。“听得懂人话就把东西给我。还是说你们新月饭店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付钱赖货的黑店了?”
“你才是黑店,你们全家都是黑店!”尹新月气得一跺脚,丽颜绯红。“你、你不就是一届土夫子么。我也是看你是‘棋盘张’的家主,约莫匹配的上我们新月饭店才向你示好的,你以为你家世代做得那些腌臜生意,我就乐意下嫁么?”
张启山瞬间一声嗤笑:“那正好。我这个长沙布防官你不嫁,有的是人等着嫁。而且老子身边也不缺人!”他气急败坏之下哪还会注意措辞?眼瞅着尹新月不给东西,几乎就要上前去抢了。
日山在外听着却心底一顿,暗道佛爷果真有再续良缘的想法。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是……佛爷想要,张家倾尽财力也会求来,为何又要苦苦哀求这等不懂事、不知礼的坤泽?他心里一疼惜佛爷就将所有事都忘了,连那句“有的是人等着嫁”也顾不上在意了。
尹新月却不示弱:“好、好,有的是人等着嫁。可你就偏偏要和一个出身低微、坤腺受伤的贱种搅和在一起!”她双目圆瞪,灿若星辰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大。
“你、说、什、么——!”
而不等屋外的日山闻言心中难受,张启山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攥住那女人的衣领。“再胡言乱语诋毁我家坤泽,休怪我对女人动粗。”
“你有种来啊!”尹新月明明吓得脸都白了,却坚持着不肯示弱。
“我家坤泽”这几个字臊的副官耳根一红,但他心中觉得尹新月态度有异,又想着此时是佛爷占着上风,他偷偷听壁脚实在不便窜出去,就压下心头不安,继续观望。
只听尹新月又道:“有本事你张启山就割了我的舌头、缝住我的嘴!但你也别想拿到东西。”张大佛爷闻言果然掣肘,尹新月十分得意:“既然办不到,就别干涉我言论自由,我偏要说——张曰山就是个烂货、贱货、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他在劳工营的时候身子被日本人糟蹋过吧?这你都吃得下,张启山你品位可真独特。一个下不了蛋还霸着乾元的贱种,你还稀罕的如同能生金蛋的母鸡!”她又一把甩开了张启山箍住衣领的手:“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那可是我家镇店之宝,价值连城,你自己稀罕张曰山那种下作东西是你的事,别平白拿我家的东西去献殷勤!”
污言秽语本对日山毫无作用,可说的内容却又桩桩件件都是他最在意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