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
他像是没有敏感点,因为处处都敏感得不行。
就算暂时处在不应期,前面还不能起来,后面也仍是紧,肠肉吸吮不休。
他本来是个冰人,化开了之后,却像是加了冰块的大暑。
他让人渴,就算吃到了,含在嘴里,也还是渴。
会令人觉得自己像是成了一条巨蛇,将毒牙刺进猎物体内,注射进毒素仅仅是浅近的第一步。
必须把他生吞了,活剥了,咽进肚子里,才能安生。
明楼喜欢美人,所以年少时会跟汪曼春相恋,明知道她性子不好,也仍旧是喜爱。等年纪渐渐大了,却是慢慢淡了,美人见得多了,也操过不少,没什么可惦记的。但明诚不同,只是操远远不够,要用来殉葬,死生都要摁在手里。
他为这个国家牺牲得够多了,就这么一点私心,应该被允许。
他曾经抵触,否决,抗拒,可终究无法克服,不能撤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顺心?
世事万千,然而不过只有这一点可以顺心。
他把明诚翻过去,再度覆上身体,由后面去操,对方的反应依旧温驯而柔软。
其实,也只是寻常,身下的人无一不是这样,要向他服软。
可生命的高度不同,所选择的姿态就意味两样。
寻常姿态,在明诚身上却是异常的。
因为他把自己活得那样挺拔而凛冽,所以,这样的顺服无限珍奇,叫人魔怔。
明楼按住他,在他身上加以刀兵。
他四肢修长,腰身纤细,是少年式的身段,被时光雕琢过之后越发清隽,极易叫人怜惜。
但明楼惯来心狠,杀人无算,不会有什么慈悲。
明诚太敏感了,因为没被别人碰过,在他不控制身体的时候,里面的敏感是翻倍叠加的。
他平常心如古井,波澜不起,在这时候,却是不能的。
他的腰被明楼捉住,每一下刺。
明楼操得狠,刀削斧凿那种狠,能把人操散架那种。
明诚虽然没被撞碎,但被扣住的细腰却颤得厉害,连手指趾尖都是颤的。
凶狠蛮横的肉欲遮天蔽地,像海潮织成的巨网,翻涌过来,是灭顶的倾覆。
那种仿佛被人捏在手里、死生不由自主的滋味。
世界在摇晃,在颠倒,碎成朦胧不清的模糊,是一种濒死时的视界。
被干死。
因为敏感,所以很容易被插射。射到第三次的时候,前端出来的已经像是水,似是再吐不出什么来了。
明楼并不放过他。
这是他最像是人的时候。呻吟、喘息、颤抖,再鲜活不过,再真实不过。
是最甜美可口的样子。
非得要强求到极限,才能逼出来的形貌。睫毛眼珠都是湿的。
他没有求他停下来,也没有说要死了,更没有说饶命,但第四次出精的时候,已经只有数滴清液。
是真快被操死了。
明楼便抱住他,径直顶到最深处,将一股浓精射进去。
明楼问问题的时候,明诚依旧没有力气,仍是软薄脆弱的模样,手和脚都是软的,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他想了想,用轻缓的声音说:“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情欲可以将身体催生出这样难以想象的情状。
让人感到自己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