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你梳妆打扮,我陪你逛街看电影。”
“说好了。”
“说好了。”
非礼勿听。阿诚已经明白了,悄悄地转身离开。相爱的人,当有这样只属于他们的夜色。
他也曾与明楼在巴黎漆黑的巷中拥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自己再也不用离开他了。
回到香港,明楼开车来机场接他。在车里交换了一个吻,他把明楼惦记的红宝石的蛋糕给他,笑道:“你猜我在上海遇见谁了?”
“汪曼春。”
“你什么都知道。”
“你同她说什么了?”
“我说你旧情未了,以泪洗面。”
明楼在后视镜里对上他笑弯的眼睛:“小混蛋。”
“对了,郭骑云似乎谈了个小明星。”
“还没分?”明楼挑了挑眉毛。
“你怎么不盼着别人一点好?”
“我正是盼着他好,才怕他被王天风给打死。”
“王天风真管这个?”
“他是个疯子,谁知道呢。”明楼摇摇头,“有规定的,不许谈恋爱。”
“那我们也不谈了——遵守规定,免得有人不服。”阿诚抿嘴笑了。
“谁不服?找我来理论。”
“尽说我了,你这边呢?主意改得怎么样了?”
“车检出来了。我得给周佛海一个撇清自己的机会。”明楼笑笑,“今年,我们能回家过年了。”
从周佛海在中环的办公室里出来,明楼发现自己衬衫贴着身上,早就汗湿了。香港的冬日也是有风的,迎面吹过来,叫他打了一个寒战。
“车停得这么远?”明楼摘下眼镜。
“路边的停车位满了。”阿诚在后视镜里看他汗津津的额头,“我给你买了一碗凉茶,沙参玉竹的,秋冬润燥很好。装那个汽水瓶子里了。”
“汽水呢?”明楼摸到那瓶装在可乐瓶里的凉茶,打开来闻了闻,皱着眉头不想喝。
“我喝了。”阿诚笑了,“汽水都是糖,喝多了要发胖的。凉茶对身体好。”
“那你喝什么?”明楼晃了晃凉茶。
“你不是昨天才说我太瘦了么?”
说你瘦是嫌你抱着太硬,不是叫你克扣我的饮食。
埋怨归埋怨,他正是口渴的时候,一口闷了,抬头望见后视镜里那人笑得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黑眼睛亮晶晶,倒也不觉得怎样难喝了。
“你怎么不问我谁停在那边?”
“我不问你,你不也要说了?”
“日本人。”
“日本人?”明楼回头看了看那栋报社小楼,“我今日才答应,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幸亏我们早有准备。”阿诚道,“你同周佛海说得怎样?”
“无非是对军统失望,再表表忠心罢了。”明楼摇摇头,“周佛海比汪芙蕖好对付。他的精力被建立新政权牵扯了太多,正是缺人的时候。又与汪氏立场相近,和军统也有多有联系,反而更易取信。汪芙蕖却与日本人的利益勾连较多,更难应付。你查出那日本人来路了?”
“暂时还没有,但是是汪芙蕖的人接待的他,订的是半岛356号房。对面是皇家酒店的客房,我已经订好了,今晚一起去?”
“好。”
要了些点心和水果,阿诚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捏了两个草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