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逍遥的话,韩五黑了脸,梁红玉也是一脸无奈。
禁军欺韩逍遥年轻,纷纷鼓噪。
“这谁家孩子?怎么口气比天都大?”
“你这不是诬陷,俺们哪里有懈怠,侮辱哪个长官了?镇国军还讲不讲理了?”
“就是,俺们还没告你行为不端,调戏良家呢……不是说镇国军纪律严明,不扰民不害民么?找他们长官出来说话!”
正好,元十四路过,听见这边吵吵嚷嚷,骑着马就过来了。
“干什么?还有没有当兵的样子?”
一众禁军见他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知道是镇国军的高级将领,赶紧抢先告状。
“这位将军,你们镇国军的人调戏良家女眷,还要借机诬赖俺们,请您评评理!”
看着骑在马上的黄脸大汉元十四,韩五颇有些眼熟,忽然记起一桩笑谈。
当初江南平乱,自己擒获方腊时剥下那件龙袍,有个招安的悍匪穿在身上戏耍,被有心人揭发,所有官职一撸到底遣返回乡。
没错,就是此人!
他上前拉住缰绳:“七哥,可还记得清溪峒韩五?”
元十四的注意力一直在韩逍遥身上,冷不防被人叫破身份,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谁?韩五?
卧槽,这黑脸的汉子,不是擒了方腊的头号功臣韩泼五么?
怎么会如此巧合?
他下意识冲韩逍遥望了过去,对方点了点头,元十四明白,韩逍遥这是起了收揽韩五的心思。
得,无条件配合领导演戏!
当即跳下马,给了韩五胸口一拳,哈哈笑道:“好你个韩泼五,居然还活着呢!”
韩五大喜,阮小七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看来事情就好处理了。
“亏得我从胜捷军出来,不然能不能活下来真不好说!倒是七哥在镇国军混的风生水起,小弟佩服!”
元十四压低声音说道:“我是镇国军第一师师长,另外现在的姓名是元十四。”
韩五一愣,不过他知道江湖上改换姓名是常有的事,对方原本就是巨寇,改名字也没啥大不了的,只要能记着往日同袍并肩作战的情分,化解现在的麻烦就好。
李阿壮是营长,很牛气,蒋雀儿是团长,可以执掌赏罚,这师长肯定更厉害!
于是,便把事情原委简要说了一遍,但也没添油加醋。
“十四哥,您能不能向这位小兄弟解释通融一下,俺们真不是成心的……”
元十四想了想说道:“良臣,你可能不清楚,镇国军有规矩,令行禁止,赏罚分明,不诬赖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而且,凡事都得讲证据。
所以,只要你们没做错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处罚你,但是,真犯了错,神仙也救不了你。”
韩五心头一宽,若是真的如此,有元十四主持公道,自己倒是不怕。
“那拜托十四哥给俺们断一断!”
禁军士兵见两人交情匪浅,纷纷叫好。
于是,元十四临时客串法官。
案情很明了:韩逍遥认为禁军懈怠,并且侮辱长官,应该延长劳役期限。
禁军一方则认为,韩逍遥觊觎梁红玉的美貌,纠缠不成便故意栽赃诬陷。
互相举证阶段,韩逍遥指出,对方不修整道路反而对自己寻衅滋事,便是懈怠。其次,自己的官职比他们都高,对方不仅让自己“滚”,还说了很多不堪的言辞,便是侮辱长官。
禁军士兵不服气,说道:“俺们阻止你调戏韩夫人,这是见义勇为的好事,怎么能算懈怠呢?而且,你才多大的人,怎么可能比韩指挥的官职都高?别唬人了!”
韩逍遥郑重道:“得知韩良臣的事迹,我只有敬重,而对韩夫人更是恭敬有加,绝无孟浪之言行!”
元十四见双方各执一词,觉得头大,索性直接询问梁红玉:“弟妹,他说的可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