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梁红玉哭笑不得,当众将自己与韩逍遥认识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并且指天发誓,绝无虚言。
这时,一匹红马飞驰而来,一名高挑的少女跳下马,奇怪地问道:“逍遥哥哥,十四叔,你们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帝姬车辇上,一名宫装美女亦撩开窗帘,关切地询问:“夫君,怎么了?”
韩良臣瞥见对方凤头金步摇,那是皇家才有资格佩戴的头饰,即刻判断出对方是天家帝姬。
再联系高挑少女口中的“逍遥哥哥”,眼前这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心中一惊,当即半跪于地,抱拳行礼:“臣叩见茂德殿下!卑职见过镇北王!”
韩逍遥笑着冲茂德挥挥手,说道:“不碍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元十四见韩五终于发现了秘密,便与沈二娘低声解释经过。
禁军士兵见韩五大礼参拜,顿时也想起这几日听到的传说:镇北王只有十六岁,却打败了五万最精锐的禁军,最终封王并且尚茂德帝姬。
皇家车辇中肯定是茂德帝姬,而能让对方称呼为夫君的必然是韩逍遥。
原来,自己嘲讽侮辱的竟然是镇国军最大的当家人……所有人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
这些死定了!
而很多被裹挟的不明真相的禁军士兵此时才发觉,那班闹事同袍诋毁韩逍遥的言辞不堪一击。
人家是镇北王,连大宋最美帝姬都娶回家了,有必要骚扰梁红玉吗?
他们回想起,韩逍遥不顾身份亲自指导大伙平整道路,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而且面对不堪言辞的时候,也没有怒火冲天地下令严惩他们……
镇北王真是好涵养!
于是,纷纷低头认错。
梁红玉赶紧给韩逍遥行礼,恳求饶过丈夫和禁军。
“镇北王,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从轻发落!”
“按照规矩,元师长是法官,所以这事我说了不算,该由他来决定。”
元十四当众判定:禁军劳役期间懈怠,加罚一日,同时,寻衅滋事,侮辱长官,再罚七日,合计加罚八日劳役。
“韩良臣,若对于本官判罚有异议,可向镇国军律法司提请复议,这是你们应有的权利。”
是自己手下惹事在先,韩良臣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接受处罚,并表示不提请复议。
韩逍遥笑了笑,给沈二娘梁红玉互相介绍过后,梁红玉拘谨的多,言辞恭敬,明显更生分了。
韩逍遥也没说什么,而是看了看元十四,便拉着沈二娘骑马离去。
见韩逍遥走了,禁军士卒慢慢站起身,感觉死里逃生,见韩指挥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请示,该怎么办?
韩五气恼道:“都滚去干活!再有说一个字废话的自己抹脖子吧!”
部下见他火大,立时跑到前方继续修路,省得被他修理。
元十四从马上摘下酒袋,递给韩五:“喝点,消消火!”
他又对梁红玉笑道:“劳烦弟妹去伙房领两只羊腿来,我与韩五难得相见,今日无醉不归!”
梁红玉知道男人之间有话要说,便顺着元十四的指引去领羊腿。
韩五拔开塞子,灌了一口酒水,却被辛辣的酒水呛的面色通红。
待平静下来,不由地赞道:“好烈的酒!”
元十四意味深长地说道:“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方是英雄本色!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韩五盯着元十四道:“你是劝我投奔镇北王?”
元十四嘿嘿笑道:“怎么,不可以吗?若非如此,老子会巴巴地留下来陪你喝酒吃肉?”
韩五默默喝了口酒,叹气道:“哪有你这么劝人的……”
“俺是粗人,就会直来直去,你韩泼五又不是第一天认得俺!行不行,给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