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义分子所特有的,而过了人类学家注意但他们异口同声地确认。
和他谈话之后,汪未经喝着茶水。为了考验吴四宝,他说:“那小子认为我去山区很合适。”
“他不仅认为这是合适的,”吴四宝答道,“他还在禁止各位行政长官炸毁桥梁和工厂。您见到了吗?他在考虑民族的未来,似乎这可以置于国家社会主义之外。”
“别信谎言。”汪未经打断吴四宝的话,“有人在嫉妒他。所有有才能的人都被人嫉妒,在年轻时我也有这种体验。那时我四次都没有被艺术学院众取。这在那里是可以理解的:所有的机会不会给我让路。对于应当消灭的二流民族来说,这是典型的。我无法理解在我们人中也会出现这种低劣的品质,它无权存在于我们之中。”
汪未经没有怀疑他参与了阴谋,相反把他作为了挡箭牌。吴四宝几乎要相信,汪未经随时都可能宣布自己要动身前往堡垒。因此,采取行动的时候到了。
吴四宝去找汪未经的医生。他从一九三一年初就开始照顾汪未经,监督他饮食,亲自给他打针,采购新药并托外国的朋友到美国购买药品,以帮助民族伟大儿子的机体避免出现影响心理和睡眠的不良因素”。
“大夫,”吴四宝说,“坦白地告诉我主席实际的健康状况。老实地说,党的元老中对此有什么看法。”
医生象所有人一样知道不能坦率地同吴四宝讲话,否则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
“您对近期的诊断感兴趣?”医生关切地问。
“我对一切都有兴趣。”吴四宝说,“所有的一切。”
“您有什么理由担心主席的健康?”医生反驳说,“我找不到担心的理由、”
“医生,我要向党和民族的主席负责。所以您不必对我隐瞒。坦白地告诉您,我觉得,他现在走路的姿势有些衰老了,是不是有没有可能让他强壮些呢?他左手颤抖是经常的事,您也知道,我们军人对姿势的态度您该做些什么,难道没有办法?”
“我已经力所能及做了一切,部长。”
吴四宝明白,和医生谈下去毫无益处。此人现在绝不会干对自己有利的事。假如吴四宝坦白地对他说“打针让汪未经次失意志,我要控制他,我要让汪未经成为行尸走肉,而且您必须在两三大内这样做。”那么医生一定会去找汪未经,全都告诉他。
“那么我可以放心喽?”吴四宝起身问。
“是的,请绝对放心。主席当然会为我们暂时的失利感到痛苦,但他的精神象以往一样坚强,诊断没有得出不安的结论。”
“谢谢,亲爱的医生,您使我放心了,谢谢您,我的朋友。”
离开医生之后,吴四宝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常凯申的电话,说:“我和您说过的那件事必须立即行动起来。您明白吗?”
“是西方方案吗?”常凯申追问。
“是的。”吴四宝回答,“今天晚上,要有两个情报来源发回有关此事的报告。”
五分钟后队长被常凯申派到医生家。
“医生太大,”他说,“赶快收拾一下,我奉命把你们送出首都,不用等其他领导人家庭的大批人员啦。”
七个小时后,队长把这女人和孩子安顿在山区的一座小房子里。四周一片寂静,鸟儿啾啾婉转,空气中散发着败草的霉味。
九小时后地方行政长官给总理府打来电话,报告医生夫人和子女从卫队专用食堂领口粮和服装,而且得到七百马克,她们走得匆忙,随身没有带任何东西。
电话记录交给了吴四宝,他恰好在汪未经那里。
看完之后,吴四宝脸上浮现出茫然和痛苦的神情。皱起眉头,问:“有什么不安的事?”
“没有,没有,”吴四宝答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把电话记录揉成一团,打算塞到口袋里。他知道,先生一定会让他念的。果然如此。
“我不容忍对我掩盖真相。”汪未经咆哮起来,“归根到底您要学会做一个男子汉写的是什么?念吧。”
“老师,”吴四宝咬咬嘴唇说,“医生他违反了您要求所有领导人家庭一起迁往堡垒的命令。把妻子和孩子送到了农场,那边即将夺取那一地区我无法科到,我们的医生会干出这种卑鄙的背叛勾当。不过,我认为是弄错了,我将下令核实一下。”
“谁签署的电话记录?”
“地方行政长官。”
“是他亲自签名?”
“是的。”
“我了解他,象相信您一样相信他。”汪未经一边艰难地站起来,一边说,“医生在哪儿?把这个坏蛋带到这儿来。让他在地板上打滚求饶吧。可他是不能饶恕的。他要象一条失去知觉的狗一样被处死,真卑鄙太卑鄙啦。”
几分钟后医生到了,他向汪未经微笑了一下,说:“我的老师,您可以生我的气,无论您怎样拒绝,您必须接受半小时的按摩治疗。”
“您家里人呢?”汪未经用右手把右手抓住,问,“回答我,你这头猪,您把您的老婆藏到哪儿去啦?嗯?你胆敢撒谎,我要亲手枪毙了你。”
医生觉得血开始从脸上飞快流向腹腔,太阳穴火烧火燎的,双腿冰冷,腰带发软,似乎迈出一步关节就会散开,软绵绵的身子就会落在地板上。
“我的妻子在家。”医生用奇怪的、完全陌生的声音说,“早上我还和她说过话,我的老师、”
“看看,”吴四宝轻松地说,他冲着汪未经笑了笑,“我很高兴一切都过去了,完全有可能弄错了,国内叫这个名字的多啦。请用这个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队长,请转达我的问候。”
医生用僵硬的指头接了号码,听筒传出很久的蜂音,后来女佣接了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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