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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临妆的话说不下去,只好默坐喝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越来越不安。
独孤泓突然说:“你很不舒服?”
朱临妆飞快看他一眼,发现他侧着脸并没看她。她安安静静,不舒服只是心里的,他怎么知道呢?
“不,我是……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
独孤泓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许多人和我在一块都觉得不舒服。”
什么意思?朱临妆只好讪讪而笑。
“你妹妹见我时也不舒服。”他接着说,“不过,你们两个不一样。”
别说朱临妆了,连观风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不由就觑了眼朱临妆。
五官标致,皮肤白净,是个美人。但少爷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再说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站在这儿,少爷也不一定会多看一眼,不可能是因为人家漂亮才多话。
到底怎么了呢?
朱临妆终于听到他提及妹妹,忙顺着话头接下去,“……妹妹的确和我不一样,她从小喜欢清静,自己关在房里看书画画能待上一整日,饭都不记得吃。”
轻轻叹口气,“近来,大概是吓着了,行事有点……超出常理。”想提一提曲公府,可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在非议长辈,若不说,事情已经摆在那里……
迟疑间听得独孤泓问:“她何时回来?”
朱临妆一愣。怎么又突然转了话题?再说她如何知道妹妹何时回来。
却见听月快步绕过影壁到门口去,转眼间又绕回来,上前禀说:“朱二已经进了街,马上回来。”
朱临妆微凛。他们对妹妹的行踪了如指掌?
面上却不敢露声色。
朱辞镜进门就看见独孤泓和姐姐非常和谐地坐在院里喝茶聊天。
再细看,似乎不是那么和谐?姐姐脸上有掩不住的焦虑。
她上前给独孤泓问好。
独孤泓站起来,微微点头。
柳嫂很快又搬来一张椅子,观风拿来新茶碗,朱辞镜就坐下,看着茶碗开玩笑:“这个我没见过。柳嫂藏了好东西不给我们用。”
柳嫂低眉顺眼退下去,毫无往日的爽利热情,让朱辞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