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自己不愿意提旧事了。大少奶奶平氏是袁家远亲,父亲是苏州五河县东茶乡的保甲,二少奶奶朱氏和两位的本家沾亲,族谱往上属四代都是山东任平卫出来的,伯父现在江西乐丰做县令,父亲执掌保定府的府学。”
独孤泓微微点头。
柳嫂轻手轻脚退下去,依旧站在廊柱后。
朱临妆听得震惊不已。
柳嫂在跟前晃悠,可从没和她们说过袁家这些事!这是连人家祖宗八辈都知道呢。她觉得她就是问平氏跟前婆子的底细,柳嫂一定也能说出来。
独孤泓笑道:“袁思袁文洪,这个人不错,古板但是刚正,去年还因伪帝时河工修造的事与人争论,非说伪帝河工做得好,险些被上峰赶出翰林院去,年底考评得了个‘极差’。你们与他家相交,没什么坏处。”
朱临妆除了点头称是也说不出什么了。
独孤泓突然转了话题,“那个厨娘如何?”
朱临妆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是谁。
是妹妹从外头带回来的南方妇人,嘴里说的不知什么方言,反正她一句也听不懂,倒是会做很多别致点心。
忙道:“很好很好,我和她学会了几样菜式,多谢您照顾。”据妹妹说是独孤公子送的。
观风走上来添茶。
独孤泓靠在椅背上喝茶,很惬意地眯了眯眼。
微带暖意的风吹过,拂动他的袍角。
朱临妆想了又想,试探道:“……我们得您照顾一切都好,只是我妹妹她年轻不知轻重,闯了那么大的祸出来,现下府衙开衙了,也不知会……”
独孤泓道眯着眼睛没说话,慢慢喝完了一杯茶。
观风上来又添一杯。
还把朱临妆已经凉掉的茶水倒了,添上半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