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洼的声音,我低头一看,一只脚的鞋子正没入一滩鲜红的液体中
是血!
心脏比嘴巴更快的发出撕裂性的尖叫,声音到喉咙处被堵住了,嘴巴只是在猛烈颤抖
“纱良香”
我叫唤她的同时呼吸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依旧站在窗口处微微发抖,手肘伸缩不止窗外晦涩的天空映衬下,树枝像干枯的鬼手一样伸过来刮着玻璃窗,发出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
“你究竟在做什么?”我在心里无限害怕的问道,就在无数臆测画面接二连三刺入我的脑海时,我发现左手边的课桌上放着一样东西
一幅素描画,我拿起来一看,画上的背景和这间教室一样,同样在窗户前,画着一个站立的女生,只不过是正面。
女生的脸、脖子、还有手横斜交错的布满红色线条,仿佛在某个人身上拼命用红笔画叉女生的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刀。
我顿时明白了!
当纱良香缓缓转过身时,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我的视线移向她只见她的脸和脖颈已经被自我凌迟般割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样子
我用力摇头,惊愕的瞪大双眼,“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种话挤破心口想要从身体里发出来,但根本叫不出声
这时,我的身后
几声惨叫突然冲破宁静,纱良香倒下的同时,后面陆续有同学走进教室,这一幕,无疑成了这天早晨最惨绝人寰的鲜艳画面。
恐惧和混乱就像瞬间爆发的山洪,有人发狂一样冲出教室,也有人失去理智对着信箱乱踢乱打,几个女生蹲下身抱在一起凄声尖叫就在这栋综合楼,我们的临时教室里,又一次目睹了死亡残忍而令人发疯的洗礼
几个老师冲过来纷纷把我们遣散出去。
“快叫救护车有没有其他人受伤?”
老师们高声命令着。
我呆滞的退出脚下的血泊,手里那张素描画滑落下去,浸到血泊中,一点一点全部被染成鲜红色,正好盖在纱良香那张已经被割的骨肉分离的脸上。
为什么?
真的要全部都死才会结束吗?
“这是死结!”
我猛一回头,视线落在说这话的人身上。
是辽太,主动搬来铁信箱的那个。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低语道,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
“哥哥那一年就是死结,没有人逃得过”
哥哥?
“二零零三年的‘对策’是完全无效的。”
“为什么?”
我顺着他的话顺势问道。
他抬起一双怨怼的眼睛直视我
“所有‘事故年’的高一d班没有活着的人,一个都没有。”
“哎?不是说零五年那年就没事吗?”
“撒谎!学校撒谎!他们甚至伪造集体照来假装大家还活着”
辽太的怒气更胜刚才,他死命踢打身边的一棵树,嘴里不停叫骂,状态异常失控
像辽太这样失控的并不是只有辽太一人,大家已经找不到平息这种崩溃状态的良方,无非就是在极度恐惧中等死或早或晚。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也跟着发出“悲鸣”
是大伯,我惊诧不已。
“小希,你叫上你的同学桃井,一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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