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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生理需要
江于晏迅速回神,扑到电话前高声提醒:“市二中正在体育中心举办学生运动会,人.流车流量都很大,迅速寻找沿途可以拐弯的路口,包括乡村公路。”
正努力控制车速,力图将车速降到最低的子禹眸子猛地瞪大,此时,前方的车辆忽然减速,他惊呼一声:“靠…….”
江于晏心间猛地一凛,高声痛呼:“子禹…….”
颜子禹迅速打转方向盘,从车辆左方窜了出去,又险些碰撞到对面车道驶来的汽车。幸好这段郊区公路中间没有护栏,不然今天,早撞上去了。
“我没事!我正在寻找……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撞向那些孩子,请局长放心!”子禹紧紧抓住方向盘,眸光如炬,死死盯住前方。在没有车流的地方,他便尽量走曲线,以延长到达体育中心的时间。与此同时,体育中心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同事已经冲上了马路,高声呼喊着,将一部分人员驱赶到了路边,但因为体育中心内部高音喇叭和人声的鼎沸,一些人听不清警察的呼喊,撤退的速度很慢,而且一些没有人驾驶的车辆,仍旧临时停在路边,导致本就不够宽阔的马路愈发狭窄,而且最该死的,从这段路开始,有了护栏!路边,还有一些来不及收拾的临时摊点。
本是护卫百姓交通安全的护栏,这一刻却变成了阻拦无法减速的子禹逃生的路障!
子禹眸光一闪,惊喜的大喊:“乡村公路!远处有乡村公路!”
子禹大喜,忙高声提醒:“快!拐上去!”
子禹紧紧咬唇,小心观察着前方和后视镜,准备到了那个路口,就随时拐上去,却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咬牙低声咒骂一句:“靠!老子倒霉透了…….”
“怎么回事?”刚松了一口气的江于晏脸色瞬间巨变。
“一辆车比我提前几秒钟拐上去了,我如果过去,就会撞上去。”子禹额头冒汗,咬咬牙,掠过了那个路口,继续死死踩着刹车,向前飞奔。江于晏跌坐在椅中,再次对另一部电话狂吼:“体育中心的路障清理的怎么样了?”
“人.流量太大,临时车辆也太多,还有许多临时摊点……”
“靠!快点,快点!他马上就要到了…….”
“正在加速清理,坚持住!”
子禹的电话忽然又传来他惊喜的声音:“前方又有一条横路,我拐上去…….”
“太好了!拐过去之后,要冷静!打开所有的车灯和空调,尽快耗费你的燃油,即使车辆不能逼停,等油耗尽了…….”
“卖切糕的…….我今天早上刚加满了油…….”子禹苦笑,死死抓住方向盘,脸色却又瞬间巨变。
天要灭爷么?路口一侧,居然有人在卖水果、而且占据了本就狭窄的道路半边。
水果水果水果!爷这辈子再也不吃水果了!
子禹的车,再一次飞驰掠过。
远处彩旗飞舞,人声鼎沸,有身影正在用力推车,但仍有人慌慌张张的从各个方向往路边躲避。
体育中心!这么快就到体育中心了!
靠之,来不及了!因为人群、车辆停放和摊点无序,他清楚的判断出,自己根本就无法顺利通过,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子禹!子禹…….你后面!我们的同事已经追到你后面了,他们看到你了,坚持住……”江于晏脸色涨的青紫,眼眶都红了,对着电话怒吼。
子禹轻轻一笑,飞快的回了一句:“江局,保重!”
“颜子禹!”江于晏怒吼。
来不及躲避的学生高声尖叫,颜子禹猛打方向盘,车子猛地转向,对着路边的水沟和农田冲了过去,飞过防护水沟,栽倒在宽阔的农田里,呈现侧翻的姿势。
“子禹!”手机里传来的轰然巨响,让江于晏疯了一样高声怒吼。
人群又一次传来惊呼,不远处,响起了救护车、施救车、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许多人从不同方向,疯了一样往翻倒的车辆狂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压顶,响雷滚滚,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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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电话!”同事高声唤了一句,将话筒放下了,云宁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脖颈,一边走了过去。
“喂,您好!”
“啪”的一声响,惊动了办公室所有的人,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的转了过去,暗暗惊了一下。
顾云宁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顾老师!顾老师…….”
云宁蓦然惊醒,眼眶一下就红了,猛地转身,疯了一样往外冲去,电话里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唤:“顾老师,顾老师!顾…….”
云宁跌跌撞撞的冲出校门,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嘴唇颤抖着嘱咐:“市人民医院……急…….急救中心……..”
司机脸色一僵,马上发动汽车,飞一般往医院驶去。
仅仅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云宁这才发现,自己跑出来的慌张,包也忘了拿,身上竟一分钱都没有。
“快去吧,不要钱,快去!”司机摆摆手,云宁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道谢:“谢谢!”
望着飞奔离去的身影,司机叹了口气,摇摇头,便离开了。
云宁一边跑,一边落泪,心痛的像裂开了一样。
无论命运有多少的黑暗与不公,这世上,仍旧是好人最多,无论到何时,我们都不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子禹,加油!坚持住!
急救中心挤满了人,还隐隐有哭声传来,云宁瞬间面如死灰,眼前一黑,伸手扶住了墙,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子禹……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你帮了我那么多,是你还了爸爸一个公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你,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云宁泪流满面,跌跌撞撞的跑到人群,费了很大劲才挤进去。
是子禹的两个女同事,抹着眼泪哭的泣不成声,急救室的灯还亮着,说明抢救还没有结束,她们哭什么?哭有用吗?不,子禹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宁眼前再度发黑,头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去,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陌生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馨香,瘦弱但有力量,紧紧搀扶着她,人群让开,将座椅让给了她们。
“顾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女声缓缓飘入耳中,云宁眼前恍惚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慢慢集中视线。
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似乎并不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黎晓苏!我们在嘉铭的酒会上见过。”女子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你是子禹的朋友,我知道。你别太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他是好人,一定多福。我们一起为他祈祷,但不要为他哭泣,好不好?”
云宁再度哽咽失声,晓苏转头,看向子禹的女同事,轻声说:“你们也不要哭了,大概是你们的哭泣吓到了子禹的朋友。子禹的伤没有那么严重,他进去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呢!”
云宁震惊,忙抬头,急声追问:“他是清醒的?他出事以后还醒着?他还活着?”
“你想到哪儿去了?”晓苏忙低声安慰:“我听于晏说,他的车翻在了农田里,幸好农田的土地相对马路来说,比较松软,他虽然受了伤,但是不足以致命,你且放宽心。”
“可是,他会不会……会不会残废…….”云宁再度泪如泉涌。
晓苏没有说话,轻轻拍拍她的手,垂下了眼眸。
于晏说,被从车里救出来的时候,子禹的手臂和腿明显受了伤,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云宁紧紧闭上双眼,痛不欲生。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云宁转头,看了一眼,对方也坦然直视她的眼睛,伸出手,沉声说:“顾老师,你好!我是子禹的同事——江于晏!”
云宁呆呆的看着他伸出的手,一时竟有些恍惚。
那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那么恍惚,许久之后她才明白,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在子禹身边时也同样强烈感受的气息——正气!
这是她与江于晏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和眼前的男人紧密相连,但那种关系,绝不是男人和女人的亲密。那种相连,靠的是信任!
“您是……”云宁迟疑着,不敢确定。
江于晏的名字她是听说过的,好像是市局的什么领导。
“他是我丈夫!”坐在她另一侧的晓苏,轻声说:“也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和子禹是同事,是为了我们的安宁,一起战斗的战友!”
“江局长……”晓苏再度哽咽,低声追问:“是您给我打的电话,对不对?”
于晏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他最近在忙你的事,所以我觉得,在他吉凶未定的关口,应该给你打个电话。无论是因公,还是因私。”
“谢谢!”云宁落泪,哽咽着问:“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因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他早晨还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帮我去查一件事,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车坏了,确切的说,是刹车坏了,刹不住车,他又不愿意强冲,因为他的前方,是市体育中心,是一些孩子,还有普通老百姓……他转了方向,翻进了农田……”
于晏说着,眼眶便红了,垂下眼眸,轻轻捂住了脸,没再说下去。
云宁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忽然一个激灵,焦急的说:“不对啊!他刚刚接来的新车,开了才没两天,不可能刹车这么快就失灵啊!”
于晏抬头,直视她,坦诚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们也在怀疑是人为。刚买的新车,刹车就出现了问题,厂家也非常重视,现在正和我们的技术人员在共同取证,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
“人为!一定是人为!谁家买的新车,两天不到,刹车就会坏掉?子禹是得罪人了!一定是……”云宁急切的提醒着,忽然脑中“嗡”的一声响,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于晏早已看透她的想法,却仍旧不动声色的追问。
云宁眼神慌乱躲闪,垂眸,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专家已经在现场了,鉴定结果很快就可以出来。”
云宁头又开始晕眩,晓苏看了于晏一眼,于晏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女孩子,太柔弱,有些真相,她可能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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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中心怎么那么多警车?”君扬和张政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诧异的问。
“有什么案子吧?不知道是警察受伤了,还是歹徒受伤了?也不稀罕,做警察这一行的,还不是天天提心吊胆的?有危险,反正总是他们去排除,受伤,难免。”
君扬也轻轻叹息,摇摇头,转身要走,两个小护士低声交谈着,擦肩而过。
“那姓颜的警察醒了吗?”
“不知道呢!急救室的灯反正还亮着呢!都进去好久了。”
“看吧,早跟你说过,不要找警察做男朋友,天天跟着提心吊胆的,你现在信了吧?”
“人家制服控嘛!警察叔叔穿制服,多帅啊!”
“我们的护士服也很帅啊!”
“就是,哈哈……..”
君扬正继续低头走着,忽然猛地站住脚步,转头,惊讶的看向急救中心,略一迟疑,拔腿飞奔了过去。
“哎,君扬…….”
挤过人群,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低头垂泪,身边围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低声劝慰着。
“云宁…….”君扬颤抖着轻声唤。
他已经猜出来了,此刻在急救室的,姓颜的警官,一定是…….
“君扬…….”云宁抬头的一瞬间,痛哭失声,君扬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云宁扑在君扬怀里,脸贴在他腰间,压抑着,痛哭失声。
“出了什么事?是谁?子禹吗?真的是颜子禹吗?”君扬迅速蹲下身,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苦苦追问。
云宁痛苦的点点头,抽噎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扬咬住唇,转头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您是……”有些面熟,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我是颜子禹的同事,也是他的领导。我叫江于晏!”于晏再次伸出手,君扬也伸手,和他轻轻握了握。
于晏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什么,君扬的脸色渐渐变的苍白,搂着云宁的手臂,也慢慢收紧,不住的颤抖。
“刹车那么快就报废,一定是人为,有方向吗?我是说,导致他刹车失灵的原因,有猜测吗?”
江于晏眸光轻轻颤动,淡淡的说:“看鉴定结果吧!或者等子禹醒来,问问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短短几个小时,却漫长的像几个世纪。期间,江于晏去问过,君扬也利用自己的身份过去打听过,得到的信息是子禹虽然受了重伤,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正在做最后的包扎处理。
然而,子禹被推出病房的时候,云宁还是再度潸然泪下。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颜警官吗?
他头顶缠了绷带,胳膊骨折,脚踝骨折,脸肿了,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一动弹就会剧痛。
于晏先跑了过去,紧紧扶着病床,帮医生一起往病房推送。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跟着他们的身后,默默相送。
“我没事……我看到小嫂子了…….你走吧,嫂子陪我我就好了……”颜子禹努力扯起一抹笑容,可是,因为红肿而微微变形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让人又想气又心疼的难受。
“别胡说八道!”江于晏未开口,已经红了 眼眶,声音颤抖着看向妻子晓苏,轻声说:“他暗恋你良久,你就留下照顾他几天吧…….”
可以看得出,颜子禹红肿的眼角在隐隐抽动。
“局长,我开玩笑的…….嫂子的娃,不是我的…….”
“你小子,都半残了,还占嘴上便宜!”于晏红着眼眶,低声训斥,可是语气,却怎么都冷硬不起来。
云宁一直咬着唇,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子禹恍惚着,恰好看到了她哭泣的泪眼和君扬复杂的沉痛的眼神,遂笑笑,轻声说:“你们也来了?我没事,很好!”
没等到云宁回答,他的声音便低了下去,许是因为药物作用,一直昏昏欲睡。
下午,云宁先去医院探望了子禹,然后和君扬会合,一起回家,路上,两个人都沉默,谁也没有主动说话。总有无形的阻碍,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人无比的压抑。
老太太也知道了子禹受伤的事情,非要去探望,云宁和君扬劝说再三,她才罢了,让惠姐以自己的名义去探望了一番。
数天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警方也提取了子禹出事前的监控录像,发现了新的线索。
夏港生,再一次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刹车系统、发动机、车速控制器全部被动过手脚,而且看起来还比较专业,让你一开始不会感觉到,当车开行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出问题。这是鉴定报告!”江于晏将报告递向子禹,云宁忙接过来,举到他眼前,让他看。
“我大伯父……”云宁迟疑着,小声问。
“我们调取了子禹居住的小区头一天晚上的监控,发现一个黑影弯着腰靠近了他的车,车门和前盖都曾经打开过,后来又关上了,那个人溜出了小区。我们又调取了沿途的录像,结果……在夏港生居住的别墅区发现了他的行踪,他的目的地,是夏港生的房子,并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顺利进入该别墅…….”
于晏顿了一下,低声说:“是用钥匙进入的。”
云宁震惊,跌坐在椅中,脸色苍白。
“是报复吗?是报复,对不对?他恨子禹改变了我父亲的案子的性质,让他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暴露了出来,所以,他痛恨子禹,所以在报复?”
于晏没有说话,子禹也没有吭声,一室的沉默,云宁紧紧咬着唇,握着拳头,气的胸口不停起伏着。
“还有…….”于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个人,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才从他的别墅离开,也就是说,他在夏港生的别墅留宿了一晚。但是我们在审讯的时候,夏港生夫妇并不承认,而他们家的工人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过。你们觉得,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收留,这个人能用钥匙开门,并且一直逗留到第二天吗?如果说夏港生承认有熟人进入,但推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还能让人稍微信服一下,可是,一个大活人进入了他的别墅,他居然说,他没有见到?这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云宁紧紧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云宁,表面看起来证据体现的是你伯父有嫌疑,但抓不到那个人,就不能百分百确定,所以云宁,你先不要生气,我们要用证据说话。”子禹见她气的脸色都涨红了,忙轻声安抚。
“我知道了。”云宁垂眸,胸口堵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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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云宁和君扬都沉默,以至于一顿晚饭都吃的没有气氛,各自草草扒了几口,便回了房间。
“顾云宁,你什么意思?”看着云宁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要再一次从夏君扬的房间搬回自己的房间,君扬没有阻拦,倚靠在门口,冷冷的问。
“我不想我们吵架,可是我现在心情实在不好,所以……我们各自给自己一点点空间,让自己冷静一些,好不好?”云宁抱着被子,垂着眼眸,轻声问。
“不好!”君扬干脆利落的回答:“我觉得我现在很冷静,如果你需要冷静的话,我可以不说话,不打扰你,你就当我不存在。”
“我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云宁苦笑,想要挤过他,回自己的房间。
君扬微微挪动身体,拦住了她的去路,冷声提醒:“自从颜子禹出事,你就已经开始当我不存在了。”
“我没有!”云宁又迈动脚步,再次想要挤过去,君扬再动,拦住她。
“我们说好的不吵架。”
“我没有跟你吵架,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不关我们的事,为什么要拿我们的感情来惩罚自己?”
“他不是你的父亲吗?子禹不是我的朋友吗?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吗?如果都是肯定的答案,又怎么能说不关我们的事?”
“假如是他,自己做的孽要自己承受;假如不是他,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云宁,为什么要把他犯下的错,记在我的头上,用你的冷漠,折磨我?”
“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你的无视,你的猜疑,你的躲避,就是在折磨我!”
“你多想了!”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搬出去?”
“不是说过了吗?想要冷静一下。”
“不用搬出去,你也可以冷静。我现在,就很冷静。”
“我没你那个定力。”
“我们谈谈…….”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