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腕表,刚好是丫丫芭蕾舞兴趣班下课的时候,我驱车去接丫丫。却被告知孩子已经被接走。
“谁接的?”我双眉紧蹙,今天我爸带着我妈去医院复查,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赶不上接丫丫,陆铭跟钱回接丫丫的时候都会告知我。
“一个自称是她祖母的慈祥老人。”见到我脸色瞬间不好,老师也面露着急,“没问题吧。”
我抿了抿唇,拢了下头发,心情烦躁,我才不相信她会因为相见丫丫才来接丫丫的。
丫丫也是,这孩子之前被慕北川接走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跟陌生人离开,她怎就不听呢!
我着急的从包中翻找出手机,刚欲给江墨言打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没心情去接。我清点下,那边反应的够迅速的,刚挂断又打了进来。
“谁?”
“是我。”
“你把丫丫带到哪去了?”听到奶奶的声音,我着急问道。
“我在对面的茶楼,来吧。”
我握紧手机。噔噔的来到环境优雅的茶楼,环视下,在最里面的角落中发现了身穿深绿色旗袍的身影,见她身边没有丫丫的影子,我心一紧,疾步来到她的身边。
“丫丫呢?”至今还记得她泼了我一身水的场景,我语气不善。
“我们祖孙两个好久没有谈心了吧,坐。”
已经上了年纪的她,依旧讲究每一个细节,眉眼描绘细致,手上的丹寇一丝不苟,正单手端着紫砂壶,缓慢的倒着水。
将面前精致的杯子推到对面,皱纹被细细遮盖住的脸上漾起慈祥的笑。“尝尝,我亲自泡的铁观音味道怎样。”
“有话直说吧。”活在尔虞我诈的女人中的她。能屈能伸的本领绝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之前见我一副凶神恶煞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现在又这般客气,肯定别有用意。
“你这直来直往的性子还一点都没有变。”她消瘦的手指摩挲下杯子边缘,手上沾上水渍,“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连茶水都能倒出来了。”
一心想着丫丫,我没有半分心思听她扯这些每句都别有深意的话,垂下的双眸中冷意汇聚。
“如果你还是像四年前一样让我离开他,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不想走,是不能走。”之前是钱的问题,现在又是欠江墨言一笔两年才能还清的债。
“我没让你离开的意思。”她饮了口杯中还滚烫的茶水,“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说。”她手中攥着丫丫,我能不答应吗?
出了茶楼,行走间,我低头看了下手中紧攥的小袋子,嘴角轻扯,一声冷笑溢出唇边。
穿梭在行人中间,我随意的将袋子扔进了随身的包中。
坐在车中,我目光飘远,钥匙已经插在钥匙口中,久久未发动车子。
她的话语像魔咒一般,绕着我的脑袋打着转。
四年前,安晴儿暗地里打通关系准备让几个狱霸在牢里弄死我,被江墨言及时阻止。安晴儿以死相逼,让经莫言在我跟他做个选择。
“如果非要有个人未琳琳的死负责的话,这个责任我负。”
江墨言握着安晴儿拿着刀子的手戳向了他的胸前。
奶奶告诉我,那一刀刺的很深,很深,江墨言足足在医院中住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安晴儿是在江墨言被推出急救室时消停下来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就不怕我听到这些对他死缠烂打?把冯甜给惹毛了?”我怔怔的听着震撼人心的真相。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不会。他很爱你,爱到我都有些艳羡,为什么我没有遇到一个可以为我不要命的男人。艳羡归艳羡,你终究很可悲。视你如命野心勃勃,心更狠的一塌糊涂,他可以为了金钱权利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只在心里给你留了可怜却坚固的一席之地。如果他是二十几岁,他想怎么样我都依他,可他已奔不惑之年,玩不起的年?,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他有个孩子。”她扫了眼我一直都没有变过的脸色,嘴角轻翘,似嘲似讽,“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的多了,这点事儿就不算什么了。”
我端起杯子轻抿了口,缓慢闭了下眼睛眨掉眼中刚刚不知道是惊还是悲的泪水,恢复清明的眸子看向面前这个快要活成精的老女人。
“呵呵,你说的对,痛多了这里就麻木了。”她修剪尖尖的指甲轻戳了胸口,“我这里早已经发黑发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血都是冷的。”
她嘴角的嘲讽变成了阴冷,深知她这是在警告我,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目光落在颜色清澈的茶水上。
心在那一刻冷冻成冰,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