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哦,操,那不是奶奶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奶奶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迳直向我跑来,脏乎乎的手掌搬著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操,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奶奶则顽皮地伸过被烟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著车窗:“哥们,操,这辆车,准备卖多少钱啊?”
“滚鸡巴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自己的!”
“哟,”奶奶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色:“真的,哥们,还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奶奶拉开车门,生硬地将我推到一边:“去,去,让我玩一会,让我过过瘾啊!”
“操,”我一把拧住奶奶的大耳朵:“你的车,不要了!”
“没——事,没——事,”奶奶晃了晃脑袋,挣脱开我的手掌:“没事,哥们,那辆破车,谁稀得要哇,哥们,让我开一会吧,等我玩够了,我,请你,下馆子,喝酒,”
说完,奶奶不顾我的唠叨,驾起汽车,嗖的一声,直奔郊外:“哈,上高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奶奶的脸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指著前方:“哥们,你看,前面,是什么?”
“哦,道班,汽车修理和司机进餐的地方!”
“对,”奶奶摇头晃脑地念叨著:“啊,有搬子,钳子,还有勺子,可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缺少什么啊,修车、吃饭,应有尽有了!还缺什么啊!”
“这个,”奶奶的手指尖,啪地点划一下汽车前风挡:“还缺这个,哥们,依我看啊,应该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钳子、勺子旁边,再他妈的划上一个小圆圈——,哈哈,”奶奶冲我淫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啊,嘿嘿!”
“去你妈的,”我拍打一下奶奶的脑袋瓜:“操,亏你想得出来!”
“啊,,,,”奶奶一边操纵著方向盘,一边念叨著淫词秽语:“,,,让蒙,让骗,最后死在身上,哼哼,”说著,说著,奶奶突然将混混噩噩的面庞转向我:“最后,没还不行,哈哈哈,”
“他妈的,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哟!”
“哥们,”奶奶一脸诡秘地对我嘀咕道:“今天,哥们请你,操——————!”
“去,去,去!”
“真的,”
奶奶说到做到,汽车溜出高速公路,三拐两绕便停靠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洗浴中心门前,奶奶爬出车门,拉著我的手,趾高气扬地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间:“走,哥们,”一挨走进温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便乐此不疲地张罗起来:“小姐,小姐,小姐呐,都他妈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听到奶奶的嚷嚷声,服务生诚慌诚恐地推搡来两位芬季女子,奶奶盛气凌人地瞅了瞅:“嗯,还行,哥们,”奶奶转向我:“哥们,怎么样,相中没?咋的,不吱声,哦,不吱声,就是没相中,滚吧,你们滚吧,我兄弟没相中你们!”
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一根地狠吸著香烟,无论奶奶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著脑袋。
“唉,”奶奶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操,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奶奶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操什么样的小姐啊?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操,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操,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的淫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么样?”
“操,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可不同一般,特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特会伺候人,哥们,是好是坏,你一操,就知道喽,喂,”奶奶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脸上泛著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然,我的屁股犹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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