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木丹?看来定然是前辈的俗世家人或者友朋要急用银子了。既然要变卖,你看,你四十两都能卖出,而我一百两才能把它买走,这样,你有多少我买多少,价格嘛,我们各自让一步,你再多赚三十,我则少亏三十,就按七十两银子一枚,如何?”
“我原本是想一次性出掉的,不过跟那当铺掌柜一交易,又让我打消了主意,我现在不卖了。反正我赚的永远也没他多,还是留在我身上好了,自己也总有一天要用到。”宁无咎摇摇头。
“也罢,前辈年纪轻轻就能修到如此境界,心机和际遇定然不是卫某所能比拟的。”卫子虚一抱拳,“总之,今日之事,的确是卫某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还请赎罪,卫某这就告辞了,前辈,后会有期!”说罢,就要掉头而去。
“慢着!”宁无咎立时喝道。
卫子虚一颤,面上划过一阵仓皇:“前辈,还有要交待晚辈的么?”却见宁无咎面上闪过一阵异色,卫子虚左手不由自主靠近了腰间,“前辈,莫非,你要取我命?”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宁无咎望着他淡淡而言。
“这……”卫子虚一阵沉吟,俄而一阵大笑,当即便也挺直了身躯,“哈哈哈哈!看来,前辈你年纪轻轻就能修为到培壤第五重,也不完全是撞上了狗屎运,你毕竟还是聪明人啊。也罢,你倒也看得出来我的心思,也知道我必然不肯就此罢手。好罢,既然今日卫某的确是吃错了药撞上了南墙,得罪了一位培壤五重的前辈,但是,前辈你觉得你就能轻易灭掉我么?我看你连玄空木都不知为何物,料来你定然是祖坟上冒青烟,天缘巧合让你修到了第五重,你只不过是一个修仙新丁罢!想卫某我虽然只有三重境界,但好歹也在修仙界混了六十多年,叫你一声‘前辈’只不过尊你修为高过我罢了,若论见识和心计,小子,你还差了我十条街呢!既然今日必有一战,你死我活都还未可知呢!你可知道,培壤第一重、第二重的修士灭掉第三重、第四重的修士可是大有人在,堪堪卫某我还是第三重!你又知道我今日不能灭掉你?”
宁无咎听他如此一说,不由一惊,原来这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至少也有七、八十岁了!不过稍一思虑,便也明了,入得培壤第三重的修仙者,寿命便忝在一百二十岁到一百五十岁之间。这卫子虚既言他已然修行了六十多年,如果他的修为境界不能再行提升,那么,他也只能再活个四、五十年。而此人面相却保养得只如三十来岁之人,估计也定然是修习了一些驻颜之术罢。
不过,此刻,宁无咎内心却是复杂起来,实际上,他并未完全想过要杀此人,毕竟对方也是一位修仙者,若万一闹大了,对方还有其他帮手可怎么办?说不准就埋伏在这不远也未可知。而且,对方好歹也是一位培壤三重的修士,三五之差,差距又能有多大?自己对能灭掉他本是毫无胜算。实际上,宁无咎仅仅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宝物,比如他口中的“玄空木”,在玄空木上被卫子虚如此一羞辱,倒也勾起了他对这东西的好奇心,看来定然是个小法宝罢。如果卫子虚心有自知之明主动呈上来,一切都好说,说不准自己还能给他几粒木丹以作置换。即便万不得已,给他点颜色看看,也能让对方知趣,别再心存木丹非分之想。
但蓦然听得卫子虚上面一番话,宁无咎心下一凛,看来,这不杀他也要杀他了!
首先,宁无咎最担心此人有同是修仙者的帮手,彼时,即便那位帮手只是位培壤第一重的修士,两个修士联手,自己一个修仙新丁,岂有活命之路?但现在听来,卫子虚一番悲怆决战之言,料得他并无帮手了。
其次,被他看出来自己只是个修仙新人,毫无任何经验和履历,打架手段高不高都是个未知数,且又身负巨量木丹,这一传出去,自己就只有被修仙者天涯追杀的份了!
再则,原来对方所谓的“告辞”也只不过是遮掩装饰,其实卫子虚早已心生灭掉自己的念头!只不过,毕竟他修为稍低,也不敢明打明来,估计也就是想虚掩一枪,假意告辞,然后背后暗施冷箭!想到这里,宁无咎背上冷汗直冒,幸亏并未直接转身就走,说不准,背后就着了他一道!
如此一来,今日自己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灭了他。
宁无咎轻吁一口气,自己何尝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起来!
这就是修仙者不得不面对的境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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