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咎站在原地,见四周仍未动静,继续说道:“阁下就是这五人的指使者吧?自己不出来,却指使无辜之人先来探视深浅动静,白白送死,阁下再坐收渔利?或是见势不妙,逃之夭夭?阁下这如意算盘打得可是真心妙啊!不过,你觉得你能躲过我的灵念,又或者能逃过我的追踪么?”
“好!小兄弟你果然修为不俗,灵念过人!”不多时,从十来丈外一巷子里走出一男子,身着一袭绫罗绸缎,年约三十来岁,肤色白净,气华修明,浑身隐有灵光闪现。
宁无咎灵念一扫,此人乃是一培壤三重的修士,其丹田内正有三层青壤归墟结体。
原以为,这人世间修仙者极为难得一见,毕竟都隐居名山大川,悟道修行,不食人间烟火,可让宁无咎未尝想到的是,这刚一回到人世间,就直接遇上了一位修仙者!加之昨日发现那棵栖霞树被一修仙者给取走了木丹,等于又间接见到了一位修仙者!
难道,人世间修仙者并不罕见?
宁无咎这才想到,的确是,在自己未尝进入修仙之路前,自己岂又知道何为修仙、何为修仙者?又何尝见过修仙者?关键是,其人即便是修仙者,又岂会走过来大声说“我是修仙者”?只怕,多年前,自己经常和一些修仙者擦肩而过,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而已罢!
既然已经想通了,他便也不再奇异,毕竟,光许自己这个修仙者漫游人间,不许其他修仙者光临尘世,也说不过去。
况且,眼前这个修仙者毕竟只是个培壤第三重境界的修士,比自己足足低了两重,自己又岂会惧他一分?
“阁下在当铺里就开始打量观察我,又一直跟到这里,我料来,这刚死的五人,也是你唆使的吧?”宁无咎盯着那逐渐走近的修士,“只是我在想,既然你也是修仙者,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修为层次,你如此自不量力跟上来,还要找人来埋伏我,你到底意欲何为?仅仅只是为我身上的木丹么?”
“也罢!我也只是此刻方才看出来,阁下竟然是位培壤五重的修士!”那男子在十来步外停下来,面色大异,“之前在当铺里,你一进来,我便感觉到是个修士,可是,你身上的一大袋木丹,着实扰乱了我的灵念,我未尝探明你的修为层次,倒是发觉了你身上有一大袋千年木丹!你道我去那当铺所为何事?”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绿芒闪闪的木丹,“你四十两卖出去,我一百两买走,结果是你我都亏了!燕老板可是赚的笑哈哈!”
宁无咎一眼便认出了这枚木丹正是自己刚刚卖给当铺的那一枚,不由一愣,这当铺掌柜可真会做生意,这一倒手六十两银子就落入了口袋,六十两,普通人家三年的开销也不过如此啊!
“那么,你如此跟随我又到底要如何了断?”宁无咎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清闲而言。
“这五人的确死的有点冤,不过,也总比我自己找上你划算些。死在一个培壤期五重修士的手里,他们死的也不窝囊。”那男子略微一笑,“修仙界毕竟是凭实力说话,并不论人的出身和年龄大小,卫子虚我今日就算有眼无珠,撞上了前辈你,还请前辈赎罪则个!”卫子虚说完,竟向宁无咎拜身一个抱拳。
宁无咎眼睛一瞪,对方年龄可是比自己要大上十来岁吧,倒称自己为“前辈”,却也并不奇怪,也许正如他所说,修仙界凭的是实力和本事,以貌取人和讲究先来后到的辈分,毕竟只是俗世中人的一套规则。当下,他心头一丝轻笑,倒也乐得做个“前辈”来。
“前辈既然是培壤五重修士,想来灵念和心智开窍更广,也不会和我一个三重修士一般见识。”卫子虚再向宁无咎一抱拳,“只是,前辈身负如此之多、世上极为罕见的千年木丹穿行于世,风险甚大,依我的建议,前辈岂可将如此珍贵的木丹装在包袱里?既不安全,又不方便,不过,料来前辈的玄空木可能已经装满了罢,何不去换根容量更大的玄空木?”
“玄空木?”宁无咎一愣,但随即意识到不能失态,否则被对方看出自己只不过是个修仙新丁,不定还会生出何等心思,听卫子虚之言,所谓的“玄空木“应该是一种比较安全且容量不小的容器罢,当即微微一笑,“哦,我的玄空木倒也还未装满,但我是打算将这些木丹全部变卖的,因而背在身外也随时方便取出来看看。”他有心避免让卫子虚看出自己不过是个刚上道的修仙者,却不知,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就已经露了破绽——他何尝知道,对修仙者来说,玄空木是最方便不过的储物容器了,被他这样一说,竟然方便性还比不过一个包袱!
卫子虚面上闪过一丝轻笑:“前辈要变卖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