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下午才睡醒,醒来的时候天有些擦黑,而我也躺在家里的床上。
全身上下没有舒坦的地方,酸软酸软的,稍微动了一下,下面就疼的要命。
“啊啊啊……”我拿过旁边的枕头扣在脑袋上闷声大叫,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让我觉得太丢脸啦!
叫了两声,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在枕头上使劲嗅了嗅……上面,似乎,有杜健生的味道。
以前我对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极其厌烦,我特别讨厌喷香水的男人。因为在我的意识里,男人喷香水,不是变态就是娘炮。我曾经严正的批判过他,甚至条理清晰的将“危害”给他列举了一番。可杜健生完全没拿我的话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香水味道浓的很熏人。
可现在,我闻着他残留下来的香味,很努力的去回想,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在床上蹭偎了几下,不只是床上,连我身上似乎也都是他的味儿。抬胳膊闻了闻,又伸手摸了摸,是干净的。
他送我回来的时候给我洗的吗?
他应该……不想让我走的吧?
我有些愉悦的起床,却又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昨天我出门前摆了满地的衣服鞋包,全都被杜健生整理起来打包好了。我忍着下身的疼,扯过拉杆放地下动手打开。
拉杆的大盖子“啪”的一声打在地板上,里面的衣服都叠放的都很工整,可是叠衣服的手法都都很笨拙。我甚至都不用去想,就能知道这是杜健生叠的。
我尽量保持衣服不凌乱的翻动一下……他还真是了解我啊,装箱的,都是我想要带走的。
压着拉杆箱,再次将拉锁拉上。
似乎是不缺少什么了,但是却好像还是落了东西。
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又躺回床上睡觉。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梦到的,是以前的一件旧事。
大一的时候,我天天追着曹子夜满地跑。为了能让自己显的跟他相配一些,我也假积极的跑去图书馆复习温书。
冬季期末的图书馆,永远都是场场爆满。要是没人占座的话,估计就算是你等到死也没地方。而冬天因为夜长昼短,人总是懒懒的犯困起不来床。
杜健生跟我说,他可以找人帮着我占座。
当时我特别义正言辞的教育他:“这种歪风邪气要不得啊,我还就不信这个劲儿了!我就不占座,看见有占座的我就坐!我看管理员能不能把我扔出去?”
第二天我中午的时候抱着书,颠颠的就去图书馆了。果然啊,茫茫一片都是占座的。
林林总总,蔚为壮观。
我找到一个空座,问旁边的同学:“同学,这有人吗?”
“同学,这是占座的吧?”同学很客气:“我早上来了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就是看到书了。”
我没在说什么,推开那堆书就坐下。坐下没多一会儿,椅子还没热呢!一个事儿妈一样的女人甩着胯就过来了。
“不好意思同学,”她的话语里带着嚣张,笑着说:“这个位置我早上就找人占好了,是我的。”
我也笑着回她:“你怎么脸那么大呢?国家人口这么多,你这是多么严重的资源浪费啊?你在寝室睡了一上午,放张纸在桌子上就好意思说座位是你的了?我他妈的站在地球上20多年了,我都没好意思说地球是我的呢!”
杜健生跟每次一样,在我跟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压倒性的出面,又带着我迅速的离开现场。
“我就知道你起不来,走吧,座位我都给你占好了。”
我跟那同学吵的也有些没劲,很听话的跟杜健生找地方去上自习。
别人占座要么占一个,最多占一排。有的人用书本,有的人用水瓶,有的人用卷纸……这些就厉害了?与杜健生相比,他们都弱爆了。
杜健生,直接要了图书馆一间的钥匙,整个教室都被他占下了了。
“不好吧?”我有些犹豫:“那么多人没地方呢!”
杜健生耸耸肩的,漫不经心的开锁说:“没什么不好的,这间教室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是教师阅览室。”
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就在他对面复习。外面下着雪,屋子里面暖的发燥。
杜健生睡了没多久,又吵着说他饿。
“我带了苹果,但是只有一个。”为了感谢他帮我占座位,我特别的大方:“要不我掰一半给你吧?”
杜健生看着我从包里拿出的大苹果,犹豫着说:“可是我们没有刀……”
还没等他说完,我从包里又拿出钥匙,着手开始切苹果。
红红的苹果,被我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