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腰间的佩剑上,心下一恍,问钱士锋道:“士锋,我的剑术怎么样?”
钱士锋微讶,不知道刘涌为何有此问,想到中午在义帝府被逼与李金比剑的事情,心道老大肯定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应道:“大哥剑法当然了得,要没有大哥的不断教诲,兄弟们的剑术也不会有现在的水平,中午那李金要与大哥比剑,若不是被义帝止住,我看那李金未必是大哥对手!”
刘涌点点头,呵呵一笑,钱士锋说话总含太多心思,刘涌拿不准里面有多少水份,但这话还是很给了刘涌些信心,对钱士锋说:“行了,你去忙吧,记得安排一个人守着项府,晚宴一结束马上来通知我!”
钱士锋应了诺,退去打理自己东西了。
刘涌转回自己房内,便倚到床上,闭了眼睛回忆本尊练武的记忆。
诸多年不间断站桩练招喂招比试的经历如电影般一幕幕从刘涌脑海中闪过,刘涌只觉得提取这些早已尘封的记忆令他痛苦地几欲崩溃。
府内很多侍卫的剑术功夫确实曾受到这位刘涌的指教,因而他与这帮侍卫之间大有亦兄亦师的关系,如此看来,刘涌在这帮侍卫中这么受尊敬,有号召力,还不只是因为自己身居中涓之位而已。
刘涌自己的功夫却是传自亲父。战国以降,民间尚武已成为传统,秦法虽然严禁私斗,但自发的练剑喂招比试便如吃饭睡觉一般,几乎是每个男儿劳作之余必须进行的活动。始皇帝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严格控制民间的金属数量,以至于老百姓甚至几户人共用一口锅做饭,民间想找到金属兵器很困难,但剑法这种技术,却不是一定需要金属的,随手折来竹杆即可演练。况且战国末期征战频繁,兵役繁重,各国的成年男子都基本上必有两年兵役要服,想躲都躲不掉。服兵役的过程中一定会接触到真正足斤足重的兵器,这保证了一旦有大型战役,甚至可以全民皆兵。然而也正因如此,陈胜一起,振臂一呼,应而来者,绝不乏弓马娴熟,能征可战之士,起义大火瞬间遍燎四野。后人常奇怪秦兵统一天下时征战四方,面对各国正规军可以威猛无敌,为何在平叛时面对一群揭竿而起的散兵游勇,却打得一样艰苦困顿。殊不知后人眼中的那些散兵游勇,若仍在秦皇治下,也是随时都可以应征而编为正规军开跋战场的。因而一旦有了高明将领如周文、项羽、刘邦、韩信等的率领,一样有着完全不弱于秦军的战力。
刘涌的父亲生前正是一个在乡里小有名气的高明剑师,不时也被县丞请去教习一下驻兵剑法,因而被特许佩剑。刘父自小逼迫刘涌习练剑法,将自己的心得尽传于子,加之刘涌也刻苦努力,功底自然不弱。刘父也识字不多,没给自己的剑术起过什么了不得的名字,只是招法洗练,杀伐实用。在刘父眼中,自己这个儿子算是上进有出息,三伏三九,日日不懈,确实打下了很深的桩底根基。
如今的刘涌把本尊父亲教于的剑招一一揣想,这本都是烂熟于胸的东西,临战对敌的诸多情景也都飞过眼前。刘涌本尊算是学艺有成,诸多成功战例令如今的刘涌心中自信越来越高。
刘涌穿越过来之后,本来只以为这副身体只是个武夫,心底多少是有些看不起这身体的原主人。现在本尊艰苦坚持十数年的练剑努力,历历在目,刘涌禁不住油然生起一种对本尊的敬佩之情。
对本尊来说,短短人生之中,练剑便是主旋律,这给了他无数欣喜,给了他借以安身立命的荣誉。刘涌不禁赧然,如果本尊知道自己操纵着他的身体,在面临李金的挑战时怯而畏战,一定很不开心。
刘涌拔出佩剑,在眼前比起剑锋端看。本尊熟习的剑招已在脑中,刘涌只想摒除杂念,操着这副身子,好好习练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