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用道理滋养这种子,同时本身意念坚定执着,不疑不惑,助这种子历尽劫数,破障而出,开始生长,就可以立刻彻悟自家学说,成就一代真儒。
而司马寒被这一点,结合着自己所知,立刻就明白了许多,知道这精神的成长,其实就和**的成长一样。
各家的道理就是基因,真文就是精子,真意就相当于受精卵,真种子就是胚胎,只有真人才是生命。
说得难听些,大多数人的精神境界,其实连个精子都不如,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司马寒现在,就相当是有了一个儒道的完整胚胎,还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坚定意念,为其提供营养,让其破除三灾九难,成长不停,直到成为婴孩,落地出生。
而在这过程当中,司马寒作为母亲,自然是要小心翼翼,本心意念,就如羊水,在处理诸事之时,稍微有一丝动摇,对腹中婴孩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横来之祸,轻则生出畸形,道心蒙尘,再无寸进,重则一尸两命,道心破碎,变成白痴。
于是司马寒就感到了这其中危险,不由就问到:“那你觉得,我离这真人境界,还有多远呢?”
赵紫嫣听了,不由掩嘴一笑:“大人说笑了,真人几百年未出,那是哪般容易成就?”
司马寒一窒,暗道果然没有那样简单,想起其方才所言,不由再问:“那你方才惊讶我自凝真种,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听了这话,赵紫嫣不由有些吃惊,问道:“莫非大人真是自凝真种?不是由长辈高人出言指引?”
“当然不是,我这一身本领,都是自己修来,与他人何干?”
于是赵紫嫣就显露出了惊诧,盯住司马寒,联想着其神通广大,不由信了三分,这时就全盘解释道:“原来如此,大人可知,我们的境界,为何都要加上一个真字?”
见司马寒摇头,也算在其意料之中,话不停顿,有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有真道,则必有伪道,有真种子,则必有假种子,何况,天资纵横之人,哪有那么多呢?”
说到这里,她便叹一口气:“我苦心专研十余年,也不过得了些许真意,就是伪种子,也是相差千万里,遑论自凝真种?以我的资质,想必是今生无望了。”
司马寒听了,正待相劝,就又听其说道:“可是大人就不一样了,这般年纪轻轻,若是真能自凝真种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几分真人指望呢。”
“毕竟,但凡是伪道,都不能突破,唯有真种子,才有一窥至道的希望。”
听到这里,司马寒才知道,所谓的假种子,乃是借助外力而成就,本身已经是不纯了,基因不纯,哪里还能孕育出婴儿,进而打破屏障呢?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前世已经到了真种的境界,可惜却不自知,枉自哀叹。”
司马寒通了这一层道理,想起自己前世贪心不足,居然想在那样的时代成就真人,不禁失笑。
毕竟低层基础,就决定了上层高度,只有人人如龙,顶层才会有祖龙身影,若是人人如虫,那么其中最强大的,不过还是条大虫罢了。
“只有这样人心淳朴的时代,才能够诞生出真儒...”
体会到了时代的变迁,司马寒不由感慨:“而这样的美事,在精神之道早已衰败的前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