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这话一出,在座的也要考虑此时不出力,以后难免被许卫惦记上的危险。这同当官的做寿是一个道理,谁送礼了不一定记得住,但谁没送礼,看一遍就印象深刻。
“好,既然许团长这么说了,我马启东出八百元。”
“好,钱多是人情,钱少我也不嫌弃,总之人多力量大,既能赚钱,还能给后人积点善德,这种事做得。”许卫点头道。
“我出五百!”
“我出一千!”
小县城里的这些人算不上多富裕,不过架不住人多力量大,一会的功夫,便筹到了一万四千多元。
“感谢大家卖我许卫这个面子,每个人都出了钱,那就推荐几个人出来管,所有人都可以查账,谁要是敢向这笔钱伸手,你们跟我说一声,不管他的地位在县里有多高,我一定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许团长放心,这些都是饥民们的活命钱,不消许团长动手,綦*江县的要是谁敢做这种事,卑职亲自动手料理他。”张熙国不失时机地道。
和两县士绅一番客气之后,送走了这些人,许卫的笑容敛了下来。
“团座对这些士绅商人的出资不满意?”张熙国小声地道。
“他们能出钱已经不错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罪别人。”许卫摇头道,“我不满意的是綦*江和江津两地竟然这么穷,上海那边的富人,赌一场,输掉万把元都不奇怪,现在集中两个县的士绅富商也不过凑了万把来块。”
“上海是民国最为富庶之地,自然不一样。”孙简阳道,“其实许团长若是想增加收入来源,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许卫道。
“扩大大烟种植面积。”
“这就是你的办法?”许卫眉头一皱。
“卑职只是随口一提,还请团座勿怪。”孙简阳连忙道。
“这事怪不得你。”许卫摆手,现在很多县巴不得全部种鸦片扩大税收,明知这是一种自掘坟墓的做法,不过利益放在眼前,很多有远见的人,也经不住现实的磨砺。
提到鸦片,许卫忽然想到一件事,“以前县里的鸦片大多卖给谁?”
“除了县里的烟馆,自己用了一部分外,其他的大多卖给到重庆哥老会,他们有专门出鸦片的渠道。”张熙国道,“不过鸦片为一大害,多种虽然能让眼前得利,不过一旦到了灾荒年份,粮食严重不足,到时候可是要出大乱子的。鸦片虽然贵,但终究不能当饭吃。”
“说得不错,鸦片是不能当饭吃的。”许卫点头。
人不可貌相,来綦*江第一眼看到张熙国时,许卫还以为张熙国八成是个贪官,不过在綦*江呆了几天,发现张熙国也许手脚不是很干净,但黔军过境之后,綦*江还能有眼下的局面,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张县长,县里鸦片从哪些人手里出货,你应该清楚吧?”许卫道。
“自然省得,团座的意思是?”张熙国眼睛一亮。
“以后綦*江和江津两地的鸦片都要从我这里过。当然,一分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