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累死。”
“哦,这么可观。”贺庆唐明显受了感染,他瞪着吃惊的眼睛,有些语无伦次,亢奋地道:“转手就能赚上几个亿。”
“你还不相信我的判断。”胡贯成道,“我已经保守地估算过双迅绵新城的价值了,起码说要值三十亿,而江山集团开口才二十六亿。”
“是他们不懂,还是别有企图。”贺庆唐并沒有忘乎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胡老板,一定要作进一步的考察啊。”
“时不我待机不可失,你要知道,双临并不只是我们能看出门道的,肯定还有其他人。”胡贯成道,“万一江山集团有了可选性,很有可能要坐地加价的,到时竞争的人多了,要是再相互抬个价,那不是要花冤枉钱么,因为我看你这架势,是势在必得的,那还不干脆点。”
“也对,这么一大块肥肉垂在面前,不狠狠地咬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贺庆唐道,“你就定个心吧,把资金准备一下,我这边也抓紧。”
贺庆唐放下电话,两手“啪啪”地抱起了拳,简直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想即将拥有的一切,他经不住“吼吼”地叫了几声,之后,他稳了稳心绪,开始向韩元捷汇报。
韩元捷闻听也是大喜过望,这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多了。
“赶紧让胡贯成把合同弄好,你找人再审一下,看有无漏洞。”韩元捷道,“现在只是达成了意向,不白纸黑字地固定下來,就还有变故。”
“胡贯成不会丢松的,他是个商人,知道其中的好处,我看他比谁都急切。”贺庆唐道,“韩省长,在投资方面,我觉得我们应该也要放一部分进去,多少不讲,也就有了实实在在股份嘛。”
“股份这东西,烧手啊,当然你是无所谓的。”韩元捷笑道,“怎么样,前阵子我让你退下來沒错吧,不但能彻底断了后患,而且还能在商界大施拳脚,享尽各种滋润的生活。”
“韩省长,确实是这么回事。”贺庆唐笑了起來,“其实开始我是有点不理解的,但我始终抱着相信您的决心,坚决遵照您的指示办。”
“所以嘛,听我的沒错。”韩元捷道,“在投资入股的问題上,还是由你出面吧,我把钱交给你,由你就操作。”
“据对沒问題。”贺庆唐道,“韩省长,您准备头多少。”
“我还有多少。”韩元捷道,“跟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就一个数吧。”
“一个数有点少啊。”贺庆唐道,“我原本的算是,我们应该弄到六个数,否则太少了就显得可有可无。”
“六个数。”韩元捷慨叹起來,“哪來那么多钱。”
“亲戚朋友什么的,有钱的可以带一带嘛。”
“你疯了是不是,这年头,亲戚和朋友中有几个可信的。”韩元捷道,“再说了,你跟胡贯成不是已经谈好了分成么,我们投多少已经无所谓了。”
“那不是想在新城项目的继续开发上,说话能多点分量嘛。”贺庆唐道,“要不什么都是胡贯成说了算,我们怎么放心,还有,如果我们不深一点参与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财务上玩手段,如果不充分掌控,到时岂不是要抓瞎。”
“嗯,也是。”韩元捷寻思了,道:“不过咱们不是以政治资源入股的嘛,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条件,入驻新城项目的开发。”
“话是可以那么说,可政治入股有点空,属于软实力,看不见的。”贺庆唐道,“另外,退一万步來说,假如以后出现了问題,追查到了我头上,问我凭什么进驻新城项目开发核心,那不明显是官商协作嘛,而如果有并不算少的资金投入,什么不都就名正言顺了嘛。”
“这个观点很好,值得思考。”韩元捷一直皱着眉头,“我跟段高航再商量下,看看他的意思,如果真的要扩大我们的投入,他那边还是可以想不少办法的。”
在这个问題上,段高航十分谨慎,而且看法恰恰相反,他认为有了实际投资,相当于就有了实际证据,如果事发,贺庆唐怎么能说清资金來源,而所谓的政治投资,是非常宽泛的,可以消弭于无形。
韩元捷觉得也是,他暗叹自己只盯着收益,竟然忘记了潜在的危险,现在他意识到了,而且还要进一步防范,摸摸胡贯成的老底,以便苗头不对时立刻对他掌控,把握住局面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