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父女都愣住了,茫然的看着石韦,像是在看着一个怪胎。(1_1)
石韦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那宋元翰从愣怔中清醒,马上又大叫道:“小子,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老子腰疼,又不是牙疼,你看我牙齿干什么?”
宋元翰的口气已是相当的无礼。
石韦压了许久,这下终于是火了,冷冷道:“宋侯爷,下官是真心实意想给侯爷看病,侯爷看来是不怎么信任下官,那下官只好告辞,就请侯爷另请高明。”
说着石韦拎起药箱就走。
眼瞧着石韦离开,宋泽兰顿时就急了。
“爹爹,这石大人可是大宋朝最好的郎中,连陛下的奇症都给他治好过,你把他气走了,还有谁能治你的病呀。”
宋泽兰又是抱怨,又是劝说着。
宋元翰只觉腰上痛得要命,又听得女儿这一番劝说,脾气也不得不压下来。
眼看石韦人已转过屏风,无奈之下,他只得摆手哼哼道:“好好,爹对他客气点就是了,你快去把他叫回来。”
宋泽兰大喜,赶紧提着裙子就往外追出。
她以为石韦生气,人已走远,只顾忙着去追,一转出门时,却冷不防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收止不住脚步,宋泽兰啊的一声便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宋小姐,你这是要急着去哪里?”被撞的那人,双手扶着她,言语温和的问道。
宋泽兰抬头一看,却才惊见那人正是石韦,原来他并未走远。
此时二个贴身相扶,宋泽兰的双手正好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而抬头之际。那张俊朗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和一个男人如此相对,宋泽兰还是生平第一次,只愣怔了一刻,她脸上立时泛起羞意。
窘羞之下,她赶紧从石韦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石韦却一脸的泰然。淡淡道:“宋小姐,方才没撞伤你。”
“没……没有……”宋泽兰有些紧张。结巴的回道。
回应之际。她悄悄的瞥了石韦一眼,当他看到那温柔俊朗的面庞时,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这真的是他么,他还是昨天那个邋遢粗鲁的男人,我难道是在作梦不成?”
宋泽兰有种如梦的错觉,她下意识的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种疼到咧嘴的痛楚,方才让她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1_1)
石韦见她本是窘羞的样子,忽然间却咧了一下嘴。便疑道:“宋小姐,你真没事吗?”
宋泽兰赶紧抿起了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我真没事,石大人,爹爹他脾气就那样。方才失礼之处,我替爹爹向你陪不是了。”
说着她便屈膝盈盈一礼。
她低头之际,石韦嘴角却悄然扬起一抹诡笑。
顺城侯脾气虽然暴躁。但到底是皇亲国戚,石韦职责所在,自然不能一怒之下就一走了之。
但作为翰林医官使,石韦也得为自己辖下的几百号属下争得颜面,岂容他们随随便便被人呼来骂去。
石韦怒而走人之前,便已猜想那宋泽兰为了其父的病,必定会追出来,所以他一转过门就逗留着没走。
结果自然是正如他所料。
石韦很大度的笑道:“侯爷身上有病,气不顺也是正常,下官能理解。”
宋泽兰暗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中,不禁又添了几分敬意。
接着她又道:“我知石大人你医术超群,家父的病就有劳石大人了。”
石韦道:“救死扶伤,此乃下官本份,侯爷的病下官也不是不想治,可是如果侯爷坚持不让下官看他的牙齿的话,下官也无能为力。”
宋泽兰再露疑色,心想这位石大人倒也真是怪,为什么非要看爹爹的牙齿呢?
她想不通,便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冷淡了他,所以今时他才故意想出这法来捉弄报复。
念及于此,宋泽兰便咬着牙,低声道:“石大人,昨天的事,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改天可以再见一见。”
一听这话,石韦马上便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当下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宋小姐把我当什么人了,一码归一码,我石韦还是公私分明之人,何况,昨天小姐你貌似也没做错什么。”
宋泽兰听他如此坦荡,心中顿时又生惭愧,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如此揣测人家。
她羞意未平,这时又生愧色,一时间形容窘怯,不知该如何时好。
石韦也不想为难于她,便假作不知,拎着药箱径直往内室走去。
宋泽兰长吐了一口气,略略平伏了下局促的心情,赶紧也跟了进去。
那宋元翰看到石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