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的巴黎之战,德军占领法国巴黎,海军几乎瘫痪了北大西洋航线和印度洋航线,地中海列强在巴尔干半岛摧枯拉朽,乌斯帝卡岛海战更是摧毁了法国主力舰队,这一年,同盟国的进攻势头达到顶峰,所以美国“和平特使”首先造访的就是德国。
很可惜,美国人没有参与战争,所以他们不了解局势的微妙。同盟国势大背后是强弩之末,或许1914年欧洲战争爆发的那一刻是政治家绑架了战争,而到了1916年形势则变成了战争绑架了政治家。德国国内的政治斗争,意大利、奥匈帝国和奥斯曼财政压力会干扰政治家们的决断。他们不愿意也不敢让战争停下来。
协约国也同样如此。英国耗尽了国库,法国一阕不振,俄国则坐在火药桶上,要么是生存要么是毁灭,所以对于继续战斗的决心,协约国未必会输给同盟国人,更何况协约国早就打起了那个躲在大洋彼岸闷声大财的国家的注意。一心一意想要将这个工业大国拖下水。
“所以也该是你回去的时候了。”弗雷西将烟头丢进雨水中,劝道。
“我只是一名军人,而帝国现在需要的是政治家。如果不想被当成棋子的话我最好还是留在塔兰托,哪怕地中海列强们都觉得我很碍眼……”王海蒂抬头朝北方看去。
(华丽的分割线)
“知道吗,我父亲并不是贵族。从严格意义上说我算不上标准的容克。我在波森生活的时候,我把自己当成是普通地主的儿子,直到我理解贵族身份的好处。从那以后,我告诫自己必须时刻记得自己是贵族,哪怕只有母亲拥有容克血统,我拼命想融入那个圈子,可他们告诉我,我只是一个地主的儿子!”
十一月的尾巴,欧洲大雪纷飞,柏林飘扬起了小雪。白色的精灵从天而降,铺在已经积雪皑皑的菩提树下大街两侧。
黑色的军车从泥泞着的车道钻了出来,缓缓靠上厚积着白雪的人行道。轿车发动机熄火后,鲁登道夫将军领着最近为了“兴登堡计划”而焦头烂额的威廉格勒内尔将军走下军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来到提尔加藤公园散步。
临水的提尔加藤公园苍茫一片。不断有松枝断裂,惹得一团白雪在白地里翻滚震颤。鲁登道夫站在一处高地上,放眼去看柏林那些并不高耸的浓郁着巴洛克风格的欧式建筑,淡淡地回忆着。
“12岁那年,我进入陆军幼年学校,17岁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被授予少尉军衔,我用年轻人的冲劲征服了同龄人,所以他们又开始把我当做容克圈子内的人。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是一个地主的儿子,地地道道的地主儿子,所以即便我在这个位置上,故事还没完的!”
“将军,为什么要说这个故事给我听?我可是真正的贵族……”
平素以干练出名的威廉格勒内尔将军时刻却显得有些慌张,他不知道鲁登道夫将军之前的故事,他更不清楚后续是什么。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一力为鲁登道夫秘密提出,经由卡尔黑尔费里希之手完成的“兴登堡计划”摇旗呐喊的威廉格勒内尔分不清那究竟是恐惧害怕还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窃喜。
“格勒内尔将军,在这个国家有很多比我有威望的家伙,比如法尔肯海因,兴登堡,也有很多比我更有潜力的指挥家,比如现在东线总司令马克斯霍夫曼,但是他们终究不能超越我……”
望着自己的心腹手下,鲁登道夫仍旧不愿意道出他心底的想法,而是说出一个相当接近事实的真相:
“因为他们都是旧军人!”
威廉格勒内尔隐约能体会到上司的意思,这时候,鲁登道夫又开口了。
“曾经有一个与我齐名的家伙,他的出身比我贫寒,他的履历表比我传奇,他的指挥能力让人赞叹,能够抗住两次柏林政治风暴也证明那家伙政治智慧不低。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注定不会是我的对手,他阻止不了我,因为他骨子里也是一个旧军人。”
鲁登道夫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那个人的保守,也是在戏谑一个滑稽的事实:
“可笑,陷入持久战的欧洲战争怎么会需要旧军人!”
鲁登道夫的话没有说完,如果不是那些他看不起的旧军人,他鲁登道夫依然会是那个有着滔天的野心并且时刻准备的家伙,但却终究不会有他出头的那一天。
威廉格勒内尔已经彻底明白鲁登道夫的想法了,震惊是有的,胆怯也有的,但是未必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威廉格勒内尔赔笑一声,循着鲁登道夫的目光望向雪影重重的夏洛腾堡宫。
架空皇帝?!(未完待续。。)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