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过渡好,前面忽视对鲁登道夫这个隐藏boss的塑造了,哎,失误大了……)
十一月的柏林,提尔加藤公园银装素裹。素来以怨妇的姿态示人的帝需总监鲁登道夫借口军事需要获得对帝国资源绝对的支配权后,首次向自己的心腹手下坦露他的野心。
也许在很久以前,那份野心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充满年轻人的意气风发的想法,或许是从官大一级的东线统帅部司令兴登堡能够堂而皇之的窃取独享本属于他的功劳那一刻开始,或许是从那个备战的冬天,自信满满地去见那个叫海蒂-西莱姆的家伙却被“海军不败的阿瑞斯”的光彩夺目刺疼了眼睛的那一刻开始,总之经历时间和人情的淬炼后,那种想法不仅没有成为旷达,反而演变成不受控制的。
“将军,你不会颠覆这个国家的根基,对吧?”威廉-格勒内尔努力按下内心的激荡,望着站在大时代之巅弄潮的鲁登道夫将军,战战兢兢地问道。
因为这场战争,法尔肯海因身兼陆军大臣和陆军参谋长两职,将一个不受控制的怪物放了出来。正如鲁登道夫所言,无论是前陆军参谋长法尔肯海因还是现任陆军总参谋长兴登堡都是旧式军人,他们恪守着军人不参与政治的骑士承诺,他们是标准容克贵族,但是鲁登道夫不同,他能力出众热衷权利并且精力旺盛,威廉-格勒内尔不确定鲁登道夫会在类似于英国克伦威尔的军事强人道路上走多远。
威廉-格勒内尔对霍亨索伦家族体系心怀不满,但同时他又害怕这种改变会危及容克贵族的利益,说到底威廉-格勒内尔效忠的并不是鲁登道夫。而是容克制度。
“当然!”鲁登道夫踩着吱呀作响的雪地,回过头正色道:“如果我妄图改变。最终只会便宜隐藏在工厂里的那些卑劣小人,德国永远都只能是容克的德国。”
帝国海军总部,海军精英们济济一堂。热闹和寒暄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相反,海军总部破旧的会议室里洋溢着愁云惨淡的气息。
“巡洋舰造舰计划只能完成一半,巴伐利亚级战列舰二号舰巴登号预计明年一月份服役,剩下两艘巴伐利亚级造舰计划虽然得以保留,但是服役日期已经顺延至1918年上旬。马肯森级战巡首舰马肯森号下个月服役,二号舰和三号舰服役日期分别是1917年三月和五月。[][ 至于下一款战巡,虽然已经完成设计工作,但是政府下拨的造舰经费还遥遥无期。”
海军大臣莱茵哈德-舍尔敲了敲桌子,收拾会议室内涣散的人心。沉声道:
“这五艘主力舰和七艘轻巡洋舰可能是大洋舰队近期仅有的补充。由于国内通货膨胀严重物资供应不足,海军不得不大量取消造舰计划节约经费以维持正常的战备水平……”
海军军官们满怀希望地来到柏林,来到海军总部。但没能从海军大臣那里听到期盼已久的好消息。残酷的巴黎之战让陆军获得了物资支配权,西线战役如火如荼的时候,海军还感受不到物资短缺的压力,可是巴黎之战进入拉锯战时,陆军开始大量占用本属于海军的资源,海军从上到下终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冬气息。
在资源争夺战中。作为大陆强国的海军天然处在不利的态势,再加上海蒂-西莱姆远走他乡使得海军内部凝聚力和对外影响力急剧下降。曾经威风凛凛的大洋舰队利刃犹在可是平白生出了烈士暮年的喘息声。
“要不将海蒂-西莱姆从塔兰托请回来吧!”海军总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中将提议道。
1916年中旬,波尔将军因为抑郁症恶化不得不辞职,副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众望所归地接手波尔将军的职务。
“西莱姆刚刚率领联合舰队击败法国人,全世界都为西莱姆的指挥艺术和个人魅力而倾倒,由于大洋舰队迟迟打不开局面,国内要求西莱姆重返海军的呼声也很高。既然社会民主党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都能无罪释放,我们为何不趁机将海蒂-西莱姆从塔兰托请回来?!”
雷德尔的建议几乎每一次海军高层会议都会被海军人重复提及。在海军,海军大臣舍尔脾气暴躁,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性格过于冷静,海军总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没有指挥舰队的经验,而独臂将军魏格纳性格刚直,雄才大略的伯恩哈德-冯-奥登有望登上大洋舰队领导者职务,可惜他早已魂归南大西洋,所以哪怕海蒂-西莱姆从未获得很高的职务和军衔,但是海军人依然将他视作大洋舰队唯一的旗帜,将来某个时段最恰当的海军领袖。[ ]
海军已经受够了没有海蒂-西莱姆的日子,回忆独走时代的潇洒,比对今天的落寞,海军对西莱姆的想念越来越迫切。
“不能不考虑皇帝和陆军的反对……”
比哈尼克少将唯唯诺诺。相比较陆军,德国海军以及他的军官性格普遍是深沉和内敛的,德意志人都以为屡屡将皇帝的命令抛之脑后的海军是不折不扣的刺头,可事实上即便是海蒂-西莱姆对海军影响最强的海军独走时代,海军人依旧羞于与陆军同僚争辩或者为经费斤斤计较,他们也很少会主动参与政治。在失去海蒂-西莱姆这面旗帜后,海军仿佛丢了应有的海魂和锐气,更加无法抵御陆军和皇帝的压力。
“这件事海军无法直接出面,不过我们可以指望首相贝特曼先生……”
独臂将军魏格纳摸了摸他刻意蓄起来的胡须,淡淡道。
帝国首相的府邸,佣人忙着清扫门前的积雪。内阁几名成员结伴走进首相的书房,贝特曼的助手为内阁部长们端来冒着热气的咖啡,又缓缓合上书房房门。
书房很安静。偶尔有松枝噼里啪啦作响,那是壁炉里的炉火燃烧的声音。贝特曼坐在沙发里。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一份提案交给下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