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般都要多给!
现在看见没,对咱们的孩子和宋人的孩子一样也是一视同仁,甭说之前这李公子怎么待见咱乞颜人,就冲这一条,这个朋友乞颜人交定了。
所以当得知李清打算长途奔袭兴庆府后,乞颜族里的那颜和巴图鲁们很快便达成了共识,清风寨这一出手,那就表示和党项人势不两立,咱们乞颜人也得选定立场了,别想着两头不得罪,既然认这个朋友,有事的时候就得伸出手。
帮朋友,一得有这个心,太计较自己的得失还不如不帮;二得有实力,没能力搭不上手,岂不成了说空话?当初党项人抢了咱们的马为啥不敢要回来?为什么清风寨被围攻的时候咱们根本不敢靠近?还不就是因为党项人多势众而乞颜人单势孤么。
论钱财乞颜是穷了点,可论人,大草原上有的是。
乞颜人可不象李清那么爱赖床,更不习惯啥事都干半截变甩手掌柜,既然定了心,乞颜部落离开清风寨后,立刻将自己的子弟散布到大草原上了;不是说想加入乞颜部落么?行啊,开得弓放的箭不?能说宋话和写宋字的当然好,要是能说党项话并且熟悉党项内情,得,立马先送块压缩饼**尝尝。
就这么着,短短三、四个月功夫,乞颜部落从一万多人吹气球一样发展到五万多人,看趋势还在进一步增加中,这一有了实力,出手就不一样了,李清不是想请乞颜人帮着运送东西到回鹘人那么?这事可不能办砸了,听说就是因为上次回鹘人送的东西被劫了才放弃青唐路的,于是让娜仁托娅一带就是二千人,这路上要是碰上契丹人留难,说不得也要开打了。
另外让阿不尔赤郎带着三千余人伪装成牧民、商队等方式早潜入到党项境内,万一李清他们吃了败仗要突围,这三千乞颜健儿拼死要也抵挡住追兵,护佑李清的平安。
至于李清托他们刺探党项人的虚实,这就是做老的活了,这不,党项境内黄河哪里水浅、哪里弯多、兴庆府附近驻军多少、整个党项境内有多少条渡船,每条船上能载几人、兴庆府城头上有无发石车,床弩又有几何等等等等,无不打听的清清楚楚。
好家伙,这一多就是四万人,照这模式发展下去,怕不没几天大草原上就提前出现蒙古大军,不行,就算自不量力小毛毛虫也一定要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别看乞颜人现在对大宋很客气乃至景仰,那是实力不够而已,以后腰杆子硬了,翻脸不认人谁又咬得动他们?
更何况别看现在这些乞颜人衣裳还是褴褛,肩上挎的弓也很简陋,可精气神不一样,就算因为那艘大船实在太大有些给震住,又被李清呆呆盯住显得很腼腆,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剽悍之气,唉,也是,人家阿不尔赤郎要放在大宋也是王孙公子了,还是天不亮就起床喂马,咱李清在大宋还上不得台面,瞧这一身的懒劲!
当然小毛毛虫心里的担忧和龌龊打算是不能和刘叔讲的,回过神来的李清依旧言笑晏晏的大声招呼,展示他平易近人的魅力,为了表现豪气,乞颜汉子过来敬酒,他还抬手就一饮而尽,抱拳连声对人道辛苦。
等陈彪带着人用小艇把要送给回鹘的那些做过手脚的陶罐炸弹卸到岸边,再将乞颜人一定要送的牛、羊肉干搬上船,李清已经喝得醉眼惺忪,娜仁托娅提出要登船随李清一起去打党项人,刘叔忙百般推托,这船好歹也是凝聚咱大宋人无数心血和智慧的,哪能让外邦人一窥究竟呢?
谁知道李清在边上口舌不清的叫道:“好,好,届时便让娜仁姑娘一睹我清风寨的威风,李元昊算个甚东西,他小**都没有了!”
甩手的掌柜也还是掌柜,既然李清都开了口,娜仁托娅又不是陌生人,且脸上笑成一朵花,刘叔等人还能怎么再反对呢?至于有没有对李清翻白眼,这个李清不大清楚了,因为最后他自己怎么回到船上都不记得了。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有心想继续赖床无奈口渴的紧了,这可是出征,总不能大声叫唤要人倒杯茶然后倒下又睡的,于是李清只好爬起床,等到收拾停当出的舱门一看,原来船早就拔锚《》了,东南风将黑色的纵帆鼓得满满的,船头将黄河水劈出两道耀眼的水浪。
“瞧见刘叔没?陈彪呢?这小子跑哪去了?”李清逮个人就问道,奇怪,陈彪这家伙最喜欢站船头上发号施令以彰显他的骚包劲,这会居然不见人了。
“公子可睡得好?陈彪一大早便被刘叔叫进主舱,说是筹划行进方略,因见公子睡得香,吩咐我等不可叨扰的。”一个李家庄子弟笑嘻嘻的答到。
知道咱好睡个懒觉不来打扰,还算有良心,只是叫陈彪商量个什么方略?这家伙除了会踢人屁股就是会骚包了,为啥不叫我商议?真当咱来春游的么?
还没进得舱门呢,就听见陈彪声音很骚包的传了出来,“只不过十来条小渡船有甚的好顾虑?党项人人多又如何,上得来水面么?当年苏州府的官军不也是人多势众,那船还比我们的大呢,不照样杀得那些龟孙们哭爹喊娘,依我看啊,就这么一气冲过去,谁敢阻路撞都撞沉他们,刘叔休要担心的,交给我陈彪好了,来之前在海上的时候,那船还不是铁甲的呢,谁是我们对手?”
转进舱门一瞧,杜先生、徐指挥使,孙五、慕容一祯等上得了场面的人都在呢,还真当李清是个春游的了,七八个人围在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地图,说的正热闹,还是娜仁托娅先注意到李清进门,直起身含笑不语。
李清笑嘻嘻的冲娜仁托娅抱了抱拳,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也不忙着看图,斜着眼瞥了陈彪一眼说道:“都交与你陈彪,你当咱们都是来春游的?那会在太湖我可记着你一大早就给人扔进了水里,现在跑来说嘴?你当还是在太湖上做水寇啊,谁是龟孙?要不和徐指挥使放放对,真当你天下无敌了!”
陈彪挠挠头腆着脸笑道:“那会不还不是公子带队么,现下是我们的船大,岂有不赢之理,听闻党项人连小孩子把守的清风寨都拿不下,这水面上的功夫想必亦是稀松的,公子便交与我陈彪,陈彪愿立军令状的。”
切,这可是在党项人的地盘上,你输了不打紧,咱们往哪逃去?
刘叔迎上来对李清说道:“公子,现下已经入到定难境内,行踪却是无从匿迹了,是直放兴庆府还是等乞颜弟兄将党项人的应对情况送来,我等正决议不下呢。”
居然这么快就进入了党项人地盘,想必船已经行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李清的脸有些烧,刚才忘了问时辰,只怕这一觉快睡到中午了,忙掩饰的问道:“怎会这么快便暴露行踪的?之前契丹境内河边不是一个牧民也不曾见到么。”
只听娜仁托娅一声轻笑,小脸蛋仰得高高的,李清一瞧便想起昨晚上见的那些乞颜汉子,是了,这都过来二千多人呢,威胁也好,恐吓也罢,只怕用压缩饼干诱惑,也能将几十里的河岸清空了。
瞧娜仁托娅的摸样是想李清上前道个谢,这会李清还偏不想讲客气了,真当咱喝醉了让你上船?上得船来就是让你瞧瞧咱大宋的拳头有多大!蒙古大军嚣张那也是百年以后的事情了,咱吓不住铁木真,还吓不住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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