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得只剩下了知了的鼓噪声。暴晒下的操场空无一人,隐约可以看到蒸汽在轰轰烈烈的向上升腾。
下午的第一节课后,老师还没有走出教室,极度疲倦的同学就都趴在了桌子上,很快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还有点清醒的同学,也懒洋洋的拿着本子当扇子不停地扇着。瀚文一下课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水房,把头对着水龙头冲上一分钟,直到自己彻底的清醒为止。
瀚文连续接了三盆水,才把整个教室洒了一遍,还没等上课,砖地上的水就都干了。孙成龙看瀚文拿着盆子往地上泼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个白色气球的东西,装了一大袋子水也在撒着。
遇到睡着的同学,他就泼别人一脚。惊醒的同学破口大骂,他哈哈笑着也不以为意。泼完一袋他又去接满一袋。
这次不小心,泼到了雨荷身上,雨荷气得揪住他的耳朵就骂:“你这个‘臭算盘’没长眼睛,把我的裙子都弄湿了。”
孙成龙从小就怕雨荷,咧着嘴叫着:“快松手,我不是故意的。”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郝军大声的问:“小算盘,你那东西在哪里捡的?”这时孙成龙正用嘴像吹气球那样吹起一个白色大泡泡。听到郝军问他,手一松那东西飞到了讲台上,他赶快去捡了回来。
“我在我们楼门口捡的。”他气喘吁吁的说。
郝军鄙夷地说:“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敢捡来玩?”
孙成龙愣愣的说:“不是气球吗?”
这时瀚文旁边的罗雷玲对着他说:“太恶心了,你也不嫌脏,快扔了吧!”
他还满不在乎的说:“我用水洗了很多遍,已经洗干净了。”正说着,上课铃声响了。
班主任李老师走进了教室,看见还有几个同学趴在桌上睡着了,就连续让班长喊了几遍起立坐下,睡着的同学被起立声,桌椅板凳的撞击声惊醒,一个个也随着大家起立坐下。
老师说:“还想睡觉的同学,可以站着听讲。大家一起念课文。”全班整齐的朗诵声终于把瞌睡虫赶跑了。
下了课,瀚文问罗雷玲:“孙成龙拿着那东西难道不是气球吗?我看见很多小孩都在玩。”
罗雷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欲言又止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郝军他肯定知道。”
瀚文有点觉得奇怪,那么个白气球怎么会让她脸红呢?他怀着疑问走到郝军桌旁,拉了拉郝军的袖子,给他努努嘴,他知道瀚文叫他出去。
他们走到走廊顶端的窗户旁,瀚文问:“你肯定知道孙成龙拿的那玩意是什么?”
他似乎很惊讶的说:“啊?你真的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吗?”
瀚文摇了摇头,他神秘的说:“我还以为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见多识广呢。谁知道你竟然这么孤陋寡闻。那玩意是避孕套。”
说实在的,瀚文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避孕套。他所读过的书里,也没有一个地方提到过避孕套。他也不清楚避孕套是干什么用的。
郝军看他依然没有反应,就索性搂住他的肩旁讲起来:“避孕套就是男女在**时,害怕怀孕,带在男人生殖器的套子。”他恍然大悟,一股很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向上翻,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来。
“那太脏了,怎么还能放在嘴里?”
郝军也觉得恶心的说:“要不我实在看不过去,小算盘那个傻冒,还拿着当气球吹。不过话又说回来,班里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你想想连你都不知道,我估计就没有人知道了。”
瀚文坚决否定的说:“罗雷玲肯定知道,要不我问她时,她怎么脸红了?”
郝军点了点头;“她肯定知道,毕竟比我们大两岁,又见多识广。”
瀚文盯着郝军看了半天,看的他不自在起来,他推瀚文了一下:“怎么这样看着我?”
瀚文笑了笑说:“我在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郝军急忙的辩解:“我妈是医生吗!我经常翻她的医书,再加上我经常接触一些比我大好几岁的高年级的同学,有些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瀚文若有所悟的说:“怪不得你比我们在这方面成熟。”
他得意的说:“要不我不喜欢和咱们班那些男生来往,都是些生瓜蛋子,嘛事不懂!”
他停了停又说:“我给你讲两个有关避孕套的笑话吧!”我点点头,他兴奋的讲起来:
有一个六个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