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你呢!”
他恳求的说:“雨荷、爱莲,你们俩千万不要把我掏煤灰的事情告诉我爸我妈,否则他们真的会担心的。”
雨荷、爱莲都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多嘴的。”
他和大弟来到了厂区的西门口,排水沟离厂区围墙只有十多米远,围墙里边是厂里的动力车间,五个几十米高的烟囱直插云霄。全厂的热能都是从这里输送出去的。每天都会排出大量的没有燃烧彻底煤灰,这些煤灰做成蜂窝煤和煤饼都特别好用。
附近的村的农民农闲时,都会到这里来掏煤灰,有的自己用,有的卖给厂里的职工。由于价格很便宜,几乎比煤店的成品要便宜好几倍,所以只要掏上岸就供不应求。特别是寒冷的冬天。
他脱了棉衣棉裤,只穿了一条短裤下了水,水温不是很低也不是很高,反正身上感觉暖融融的。
他刚下到水底,脚下一滑就摔到了水里,嘴里喝了好几口煤灰水。眼睛、鼻子,嘴里,嗓子里都被煤灰糊住了,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用弟弟递给的毛巾把脸上擦干净,可嗓子里的煤灰怎么都弄不出来,吐口唾沫,都是黑黑的煤灰。弟弟一看大声的哭起来。
一个掏煤灰的农民都跑了过来说:“小伙子,快到最前面的沟里用清水洗一洗吧!然后再漱漱口,回家多喝水。够你难受几天的,这几天饭和菜都会有煤灰味的。”
另一个说:“你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来干这活啊?再说你也太莽撞了,你要先试一试水深,再试试水温在下水。你这样的个头还是到最前面去套吧!唉,都是苦命人啊!”
他和弟弟到了围墙跟前的出口,由于离热源很近,水温比刚才要高出很多,人在水下呆不了三分钟就要上岸。这也就是没有人在这里掏煤灰的原因。
他站在岸上想了一会对弟弟说:“看样子咱们要先把岸边挖下去半米,就不用下水,也能掏煤灰了。”
他们虽然挖岸边的台阶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可是由于这里没有人掏过煤灰,煤灰淤积的非常多,两个小时不到,他们的煤灰就堆积的像小山一样了。
很多来买煤灰的人都来向他们购买,没一会,他们就卖出去了二十多车。由于一车只买两毛钱,他们三个小时就赚了五块钱。他高兴坏了,完全忘记了嗓子里的煤灰味。
他们两个正捞的高兴的时候,不知是谁告诉了妈妈,她哭着就跑来了。他们捞煤灰的这个地方离妈妈的车间很近,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妈妈紧紧的搂住两个儿子说:“谁让你们干这个的?多危险啊?上个月还在这里淹死过人呢!”看着大儿子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大妹球,妈妈心疼的说:“赶快跟妈妈回家吧!你肯定喝煤灰水了,怎么整个人都是黑的?”
他甩开妈妈的手说:“妈,你别操心了,我第一次没有经验,你看现在我都不用小水就可以捞到煤灰了。你猜我们赚了多少钱?”
妈妈擦干眼泪,没好气的说:“这苦力活能赚多少钱?顶多赚一元钱撑死了。”
大弟狡猾的一笑,掏出赚的钱给妈妈一数,五块二毛钱。妈妈惊讶的说:“那还不错吗?好,妈妈现在就去市场,看能不能买点高价肉吃。好好慰劳慰劳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家?”
他看看天已经蒙蒙的黑了,就痛快的说:“把捞的的煤卖完就回家。妈,咱们自己家也要一车吧!今后咱们就不要买煤厂的煤了。我们可以烧自己捞的煤灰。”
“好,妈妈听你们的。我先给你们借一辆手推车去。”
他们兄弟俩又捞了一会,眼看着煤也都卖光了。他才用清水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穿上棉衣棉裤。这是他人生第二次赚钱,是正正当当的赚钱。在厂里捡废铜烂铁卖的钱是不算的。
就这样,他又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可这样的好事并不是天天有的。过了冬季,热量供应的下降,排水沟里排出的煤灰大量减少,自然捞煤灰的人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