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将其精神兴奋程度和集中力都大幅度提高,对于超念战士受伤后恢复战斗力极为有效,但它也和任何兴奋剂一样,有其副作用。战斗后往往会因神经太过兴奋而导致大脑失控,从而做出疯狂行为,甚至有精神失常的可能。
但霍华德的心中此刻却没有这个顾忌,因为他深信自己的团长,末日审判团的“引导者”——约翰·弗多拿的能力!以他那种超强的“神”之技巧,肯定能使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核桃仿佛不明白霍华德的举动有何意义,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霍华德渐渐平静下来,慢慢抬起头,微笑着望向核桃,不知何时,他的双眼中眼眸竟然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保罗很想收养你的,约翰也是,他们说,你会是我们的同伴……”说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可我早知道你不是的,因为你放不下a组的这群混蛋,你的心早就交给他们了,所以,和他们一样,下地狱吧!”
随着一声狂吼,船舱壁四周突然伸出无数电缆,如果灵动的毒蛇,挟带着蓝白色的电火花向核桃缠去!
微弱的气流开始在船舱中轻轻的流动。桑若影的心也一直沉了下去。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终于准备用念波进行攻击。这种单纯的实力上的比拼,她绝不是对方的对手,而狭小的船舱更不容她进行闪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后退,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又能够退出多远?
“虽然这样说比较残酷,可这世界的规则就是强者制订的,所谓的正义永远属于胜利者,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哪怕是邪恶也可以成为光明和自由的象征……”约翰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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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不相信这样的规则……”桑若影一字一顿的道。
“那么,就让我来摧毁你的决不相信!”约翰淡淡道。双目猛睁,强大的念波自额头中心猛地发出。
桑若影也咬牙发出自己的念波,同时身子猛地后退。
无形的立场碰撞之下,在船舱中掀起一个透明的巨大漩涡,船舱中的座椅纷纷飞起。断裂的螺丝子弹般在船舱中划过,呼啸着钉入舱壁。
桑若影娇小的身影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飘飞,重重地撞在舱门上。
约翰没有继续攻击,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好久,桑若影才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艰难地抬起头来。
“现在,相信了么?”约翰微笑着问。
桑若影吃力地抬起头,用倔强的眼神盯着他,微笑着缓缓地摇了摇头。
“真是没有办法……”约翰摇了摇头,踏前一步,念波再次全力发出。
桑若影已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只是缓缓闭拢双眼,心中默念着自己最思念的那个名字……
就在那些电缆离核桃的身体不到一米距离时,原本散布在空中的上千个电子零件突然旋风般旋转起来,高速旋转的碎片如同锐利的刀片将电缆在瞬间全部割断,失了根的电缆纷纷无力地落下,情景颇为壮观。
“可恶,这小女孩儿果然很厉害!”霍华德暗暗咋舌,却并不甘心放弃。双手以目力难辩的速度连续在空中划出各种轨迹。他的指甲涂有特制的电磁粉,各种轨迹可以通过他的超念能力化为电磁讯号传递给电脑。这种能力使他即使在作战时也可以同时指挥整个飞船,否则超念能力对集中力要求极高,又怎容他一心二用?
随着几声嗡鸣,舱壁四处又伸出几只长长的机械臂,张牙舞爪地向核桃击去。霍华德则全神贯注,紧紧盯着核桃的眼神。他清楚地知道,以面前这个女孩的能力,这机械臂十有八九是奈何不了她的。他只是希望这样能够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使自己的攻击有机可乘。
出乎他的意料,核桃并没有继续呆在原地,而是突然向着他急冲过来,这一来那些机械手登时全部落空。心中暗骂一句,不得不挺身上前,向核桃迎去。
转眼间两人已在空中斗在一处。
唐卡焦急地望着头顶上方的二人,他清楚这样接触式的搏斗对于核桃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无论怎么说,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果然,不过十几秒后,一声闷响,核桃突然从空中倒栽下来。就在唐卡惊呼声中,她娇小的身躯突然凌空停住了。空中那些碎片竟然凝聚成一根细长的柱子,立在地上,支持着她的身体。
核桃的脚尖在那根柱子上一点,再次轻盈的飞起,向霍华德当头踢去。
“还不明白吗?这样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霍华德大叫道,抬手全力一拳击去。
两人的拳脚相击之下,登时传来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核桃发出一声痛哼,身子飞起,一只手搭在舱顶的一个扶手上才再次停住身体。
霍华德的身体也迅速下坠,不过他早已看准了那根细长的柱子,稳稳地落在上面。
“这小姑娘的腿已经断了,再也不能战斗了……”他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突然间他发现躺在地上的唐卡也望着自己冷冷地笑着。
“这小子在笑什么?难道……”然后他发现不知何时那些被切断的电缆已被巧妙的连成一条,而这条电缆的一端已和墙上的高压电缆接在一起,另一端则是……在自己脚下的柱子上?
这也是他在世上的最后念头。
耀眼的蓝色电光跳动着照亮整个空间,肉体被烧焦的气息弥漫着整个空间,霍华德长长的惨叫声和高压电的噼啵声组成绝望的奏鸣曲。
唐卡长长呼了口气,绷紧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唐卡……”身前传来核桃带着哭音的呼唤。
“核桃?你醒过来了?”他惊喜的循声望去,核桃正泪水涟涟地站在他的面前。
“嗯……”核桃点了点头,突然猛地扑到他怀里,“我好想你啊,好想大家,不要这样了,我再也不要和你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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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不是没事了么?别哭啦,核桃乖,啊……”唐卡任核桃将泪水和鼻涕在自己兄前蹭得一塌糊涂。
“不行啊,核桃忍不住……呜呜,因为人家的腿好痛啊……”核桃哭着道。
怪不得清醒了,原来是痛的,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唐卡爱怜地轻轻拍着核桃的后背想。
“都过去了,核桃,都过去了……”他这样安慰道。
都过去了吗?唐卡清楚地知道还没有,远远没有。
耳边是飞船引擎那轻微的轰鸣声,身体很轻,却并不觉得痛楚,也没有冲击感,那么,这是死亡的感觉么?
然后桑若影闭着眼,听到自己的微弱心跳声。怎么?心还在跳动么?还活着,她无力地睁开双眼。
在她的身前,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背影,一点萧瑟,一点落魄,一点悲哀。那是她终日魂牵梦萦的背影。当年在昆明见到这背影后,正是为了要追随他,她毅然加入b组。这么多年,忍受着无法倾吐的心痛,正是仍然期待他。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始终坚信,在这高大的躯体内,跳动着的是一颗善良而高尚的心。
“鸣卓……”她梦呓般地轻声呼唤道,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
班鸣卓回头向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了,阿影……”
约翰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正在想,如果这样就结束的话,那就实在太过无聊了,你终于没让我失望,班……”
班鸣卓举起自己的右手向他晃了晃:“我想过了,约翰,我的这只手沾满了鲜血,和你一样,我杀了许多人。也许杀得比你更多。我并不是善的,至少和那些一生为生活而奔波,从未伤害过别人的普通人相比,不是的。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可正象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善的一样——你真的能确定自己是恶的吗?”
“怎么,你对此有疑问么?”约翰淡淡道。
班鸣卓盯着约翰的双眼:“有疑问?不,我是肯定,正如没有绝对的善一样,这世界也不会有绝对的恶存在着……”
“我就是恶!”约翰猛然打断了他的话,“而且是绝对的恶,这不需要任何怀疑,我可以藐视真理,嘲笑正义,杀人如麻,而且没有任何的罪恶感,我,作为恶的代表自由地活着……”
“恶的代表?”班鸣卓双眉一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以为具有超念能力,思想古怪一些,再加上杀一些人就成为恶的代表了?在这个星球的历史中,比你更古怪,更疯狂,更凶残的人不知有多少,和我一样,你不过是一个人世间普普通通的过客罢了。我不清楚你小时候都看到了些什么,约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决不是人类的全部……”
“我普通?”约翰哈地一声笑了,然后沉默下来,静静地望着班鸣卓。
他就那样一直望着,然后低声地道:“真虚伪……”
真虚伪,这个世界。
人人都在说假话而把内心掩藏在面具之下。
那些和爸爸在一起的所谓政治家明明就是为了想发财才支持派出军队的,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来,好像他们真的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才这么做的。对着屏幕上被轰炸的支离破碎的城市,那些女人明明兴奋得要命,却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无辜的伤亡是难以避免的。他们在打高尔夫球时轻描淡写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成千上万的人失去生命,而他们卖出的无数军火则夺去更多的生命。那么生命对他们来说究竟是什么?他们真的清楚吗?就像他们最喜欢的狩猎,仅仅是为了追求刺激而将安静的鹿杀死,然后切下它的头挂在墙上。他们知道鹿在临死前的问题吗?
我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
我终日看着墙上的鹿头,却无法回答。
也许,人类的本性就是邪恶的吧?
人们自认为代表着光明,正义,自由,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喜欢卖弄虚伪而已,是的,一定是这样。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切就无法解释了。
那么我又是为着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神给予我这样的能力,让我知晓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是的,就是为了证明人类的恶之天性。
“战吧,班……”约翰抬起头,用无神的双眼望着班鸣卓,“正确或错误,让实力来证明,这个世界的规则一向是靠力量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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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宇宙中,命运号喷射的火焰划出美丽的轨迹向太空深处飞去。
正传 第三十八章 悲哀的未来
相对于人类来说,宇宙的真相恐怕永远难以理解。因为那种悠久的神秘存在对他们的生命来说几乎是无限。即使最出色的演讲者也只能永远的用诸如神秘,浩瀚等几个笨拙的词汇来描述她的动人光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此之大的宇宙决不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人类所能做到的,便是制造一些简陋的飞行器,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来探索这无穷无尽的时空。或者说,我们栖息的地球也是这样的一个飞行器。它在飞,毫无疑问,按照宇宙分配给它的既定轨道,缓慢地,悠然地,自在地飞着。对于生长在它身上的生命,它并不持如何关心的态度,因着它的伟大。而人类的唯一使命,似乎便是在这样一个飞行器上进行无休止的杀戮。
——摘自约翰·弗多拿日记
无尽的星辰在命运号的舷窗外放射着静止的光芒,命运号那惊人的速度在这样广阔的空间中显得如此蹒跚而迟缓。船舱中静寂得如同舷窗外那没有生命的空间一样,流动的也不过是对峙中两人的目光而已。因为此时再多的言语也已经失去了意义,双方如果想向对方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那就只有依仗自己的武力。胜利者才有发言权和审判权,这便是人类的永久法则。
班鸣卓静静地望着这与自己纠缠了毕生的敌手。不,算不上纠缠,二人正式的交手也不过是两次而已,那仅有的唯一相遇也不过只短短的两天时光,可他的心中对于约翰始终存在着清晰的认知感。
是的,我们都拥有异常强大的力量,而在使用这力量的过程中都发生了令我们迷惑的事。我们都向命运提出自己的问题,又对于那沉默地回应感到失望。死亡?那已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战斗?那是我们寻找答案的手段。答案,那才是我们的目标。是吧,约翰。
好像你已经明白了,班。我早就说过,你和我是相同的,是同类。其实用这样的方式来追求自己向往的东西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可命运已把我们推向了一战的舞台上。你的同伴,我的手下,不过是这场战斗中无辜的陪葬。甚或,你和我,也是别人战斗中的陪葬也说不定。约翰的脑海中划过深夜中瞄准自己的狙击激光枪冰冷的枪口和那张诡异的京剧脸谱。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通过这场战斗,我们都可以得到我们需要的。这就够了。
开始吧。两个人在彼此的目光中读出这样的信息和会心的微笑。
并不象往常一样采用闪电般的念动突进,两个人都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对方。那从容的姿态如同去见一个相识多年的老友,然而就在他们距离对方只一步远的距离时,他们同时出手。
出手。纯粹的出手。但那种手的运动超出语言描述的范围,每一秒钟双手都有二十余次的碰撞,各种或刚或柔的力量搀杂于汇聚了古今所有格斗技巧的姿势众在每一拳,每一掌,每一个手指运动中完美的展现出来。死亡的气息贪婪地追随着密杂的交击声。
桑若影坐在一边的座椅上,静静地望着格斗的二人。
在刚才约翰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下,她受了伤,很重的伤。如果没有的话,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帮助自己的队长。可这样的伤势,却超出了她的想象。哪怕是爱情的力量,也无法使她一鼓作气的站起来加入战团了。可她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枚细长的银针。自己还有力量发出这枚银针吗?她希望是的,在某一个最恰当的时刻。
康云儿和李向东仍在船舱里走着,两个人的速度都并不很快。这是当然的,一个是孩子,一个则是普通人。而且这普通人的神经看起来极为紧张,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会令他举起手中的激光枪瞄向那里。这样的走法,当然是快不了的。
在另一侧,核桃也和唐卡一起向这边走着。他们的速度也不快。因为唐卡受了伤,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核桃也受了伤,她的右腿骨折了。这样的痛楚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来讲实在也太强烈了些,何况她还要搀扶着伤势更重的唐卡,即使她使用了超念悬浮,冷汗也早已将她的头发打湿了。
下层的船舱中,萧矢缓缓地睁开双眼。他虽然被约翰攻破了心灵防线,受到引导。可对方毕竟没有将力量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而且巧合也罢,出于本能也罢,他及时的昏了过去,这样受到的伤害便更小了。即使这样,他再度睁开眼时,看到的船舱也成了倾斜的。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并没有急着站起,而是重新闭合双眼,进行了一次深长绵细的调吸。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情况好了许多,虽然许多物体仍是扭曲的,可那种晕眩感却已不在。失败了,自己败给了那个“引导者”。耻辱感升起,但旋即被更多的忧虑和关切压下。大家怎么样了?念场,只剩下头顶的两个?是队长和引导者!萧矢握紧双拳,飞身向前飘去。
年小如的情况则要严重得多,她并没有经受过生活的重担,向来也无忧无虑。而心底深处的伤痛爆发时,抗力也微弱得多。此刻,可以说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随时有陷入疯狂的可能。如果真的那样,即使最出色的精神科医生也会大为棘手,因为超念战士的精神症状决不是可以轻易治愈的。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因为萧矢来了。
看到年小如这样的情形,萧矢并没有感到多大意外。如果自己也难以抵挡引导者的心灵攻击的话,相对天真的年小如就更加的不可能。“能对付那家伙的大概只有队长了……”他这样想着。此刻他并不知晓面对约翰·弗多拿的心灵引导术,唯一能保持心灵毫不动摇的是a组中一个文静秀气,笑容恬美的少女。
萧矢并不像路婵娟一样具有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