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犯小人才对。
“小事一桩,只不过小弟希望阮福大人手下留情,别把范大人给得罪狠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郑立生的大局观很强,拉拢谅山府是必须的,但不能为了拉拢谅山府就抛弃太原府,这不符合上位者的平衡策略。
“下官知道分寸,再怎么说范大人对下官有恩,下官不能当忘恩负义之徒。”阮福包明白郑立生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真为了刮钱把范甘地惹急了,不但违背了这次拍卖会的本意,还会给敌人送去机会,这不是他应该做的。
前面这两位府主都好伺候,款爷范甘地不好忽悠。阮福包为了确保这次谈判成功,派人去谅山府把正在改进战车的吉鸿昌给叫来,陪他一起去太原府。
“义父,既然广宁和北江都没问题,太原府难道会自行其事?”周世雄在匠作营研究这两个月战车的试车记录,发现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刚解决了饲料供给的难题,还有不少麻烦没解决,忽然被阮福包招来北江府当然不是很高兴。
“鸿昌有所不知,范甘地范大人聪慧务实,是越北朝数一数二的治政能手,再加上范氏族人非常团结,令太原府无内忧,太原府被他治理的非常繁荣,虽然只有谅山府一半大小,税赋却是谅山府的十倍还多。”阮福包短短几句话让周世雄明白范甘地不好对付。
“太原府如此强盛,怎么无法报仇?”太原府跟宣光府的仇怨,连周世雄这个外地人都知道,可想而知这仇有多深。
“宣光府虽然比不上太原府繁盛,但阮福守夺了先父族长之位,交趾的阮福氏都要听从他的命令。除了你义父这一支不受其命,有整个阮福氏支撑,一个太原府又怎么赢得了。”阮福包一副很自傲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周世雄想弄明白太原府和宣光府之间的关系,开口问道,“义父,这范大人是跟阮福守本人有仇还是跟整个阮福氏有仇?”
阮福包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很不正常。周世雄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会吧?!“说起来应该是范氏跟阮福氏有仇,当年范氏统治占城国,是被阮福氏打败的,灭国之仇应该算在阮福氏一族的头上。”好复杂的关系,范甘地跟阮福氏有仇,阮福包跟阮福守有仇,原则上阮福包跟范甘地也有仇。
“占城国?是不是那个盛产水稻的占城啊?”周世雄对南亚历史知道的不多,但占城稻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据说是整个东方世界最主要的水稻稻种之一。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可能阮福包也不想说太多两族之间的仇怨,顺着周世雄的话题越扯越远。周世雄很识趣的跟着闲聊,不在问相关的问题。
太原城离北江城三日路程,驱车急赶两日一夜即可抵达。来到太原城,周世雄还以为范甘地会给阮福包这个仇人来个下马威,没想到范甘地亲自出城迎接,比郑立生客气多了。
范甘地四十岁左右,看上去跟范甘迪差不多,半秃头小矮个几乎一样,只是鼻子没那么高皮肤偏黑,像底片版的范甘迪。周世雄很不礼貌的打量了范甘地几眼,实在太像了。咋能长成这样呢?
“阮福大人,这位是?”周世雄不礼貌的行为被人抓住,范甘地跟阮福包见礼之后,随口问起。
“还不给范大人请安。”阮福包先向周世雄假意呵斥一句,然后才笑着说道,“范大人,这是本官新收的义子吉鸿昌,不懂得规矩请范大人莫怪。”
“去年听闻阮福大人弄璋之喜,为何会收别姓义子?”范甘地非常重视血统,对阮福包收外姓义子无法理解。
“哦,此事并无挂碍,鸿昌曾经救过舍妹的性命,本官收其为义子也算是报恩。”阮福包收吉鸿昌为义子之事,没什么需要瞒着别人的地方,所以,阮福包很自然的把吉鸿昌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却也当得。”范甘地扫了一眼吉鸿昌,给出一个很模糊的评价,就再也不关注他了。周世雄心里松了口气,说实在的,这个范甘地让他有一种见到动物园园长的感觉,就是那种虽无过犯面目可憎的感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周世雄不介意拿鞋底子扇他,当初他幻想过很多次扇园长鞋底子,可惜直到成为穿越众也没实现这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