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小步跑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冷风带上了,刘琦双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在地上。
刘表喘着粗气坐在刺史府的中堂之上,自从孙坚攻打襄阳身死之后,刘表想来想去都觉得把荆州的治所安在地处中原腹地的襄阳很是不妥,所以带着全家老小和一般文臣武将,把治所迁到了南郡的江陵。本想在这里享几年清福,安度晚年的,没想到先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把好好的荆州搞得民怨四起,后是孙策阴魂不散,终于找上门来报仇了。
“诸公不用拘礼,现在是荆州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如今该怎么办,还请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拿个主意出来。”刘表愁眉紧锁,对着一班文武道。
“父亲,万事以和为贵。”刘琦有些急切的说道,“以孩儿之见,不如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与孙策议和。”
听了这话,刘表的脸当下就跨了下来,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废物,可是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竟然废物到了如此地步。“愚蠢,简直是愚蠢之极!”刘表破口大骂道:“你以为孙策这次是闲的无聊,来荆州与我叙旧的么,他是来为父报仇的。你是准备杀掉我,让人带着我的人头去见孙策,同他议和么?”
刘琦汗流浃背,讪讪的住了嘴,对自己这个父亲,他还是颇为忌惮的。蒯越在一旁忙道:“主公息怒,长公子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一次若想求和,却是不可能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刘表怒气未息,不悦的问道。
“孙策要想攻取荆州,必然会从荆南和江夏下手。荆南四郡与交州接壤,进军极是方便。但是孙策新得交州,人心不稳,对交州开发尚在初始阶段,军粮的供给很是问题,所以孙策从此处出兵的可能性不大。寿春之战后,孙策的主力和新训练的生力军都集中在庐江郡,庐江毗邻江夏,不出意外孙策必然会先发兵江夏,然后逆江而上,攻下南阳郡,继而压制荆北,横扫荆州。”蒯越指着刘表身后的荆州七郡地图说道。
“恩,异度言之有理。”刘表看着地图,忧心忡忡的道:“江夏乃是黄祖在把守,以他的才干,恐怕抵挡不住孙策啊。”
蒯良出列道:“主公所言不错。而且依我看,整个荆州都没有几个人可以与孙策抗衡。”
刘表阴沉着脸道:“子柔此言何意啊?难道是让我引颈就戮么?”
“非也非也。”蒯良摇头晃脑的道,“依在下之见,当今世上,可以与孙策分庭抗礼的只有许都的曹丞相,主公不如向天子上表,说孙策目无法纪,擅自攻击汉室宗亲,请天子派曹操出兵剿灭。如此,荆州无虞。”
刘表皱了皱眉头:“曹操这个人我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其人我也略有耳闻,曹操并不是什么仁义的士子,只怕子柔此举是引狼入室啊。”
蔡瑁问道:“姐夫,如今还有其他办法么?”
刘表为之语塞,良久,刘表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在曹操出兵尚需时日,在这之前一定要挡住孙策。蒯越,你亲自去襄阳走一趟,命张绣带西凉铁骑南下,前去江夏协助黄祖守城。蒯良,你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去许都搬救兵。其余诸将,各守其位,积极准备粮草兵马,若事有不济,我也只能与孙策拼个玉石俱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