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襄阳城。
张绣拿着刘表的命令,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贾诩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让他们带着骑兵去守城,放眼天下,能想出这种主意的除了刘表之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张绣命人送蒯越下去休息后,恭敬的问道:“文和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请先生为我一决。”
张绣与其他西凉出身的将领不太相同,虽然本人也是凶悍无比,暴虐非常,但是对读书人张绣却是非常的尊敬,对贾诩更是敬重有加,言听计从。这恐怕也是贾诩一直不肯离开张绣的原因所在。[bsp; 贾诩面无表情的道:“若天下安宁太平,以刘表之才,肯定可位列三公。可惜啊,现在是乱世,刘表这么多疑无决,手下又都是一帮吃干饭的蠢材,这次要是能守得住荆州才奇怪呢。”
张绣担心的道:“文和先生,我虽然是个不读诗书的粗人,但也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我等现在在刘表帐下为将,孙策和刘表又有杀父之仇,荆州一旦陷落,怕是我们也要跟着他一起陪葬了。”
“将军有时候应该再往深里想一想,世上之事不是简单的非是即非。”贾诩意味深长的道,“我们虽然现在暂时依托在刘表的手下,但是我们同样也可以依托在别人的手下。难道明知道前面是条死路,还要一直往前走么?”
“先生的意思是——叛变?”张绣低声问道。
“什么叛变。”贾诩笑骂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们这叫雪中送炭,和叛变有本质上的区别。”
“雪中送炭?”张绣更不明白了,“先生何意啊,请恕我愚蠢,实在听不懂先生在讲些什么。”
贾诩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张绣的问题,而是问道:“将军,自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覆灭之后,你麾下的西凉骑兵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骑兵了吧。”
张绣点了点头,颇有些自豪的说:“就算白马义从在,我们西凉的虎狼也不会弱于他们。”
“这不就是了。”贾诩笑着道。看张绣还是一脸的茫然,贾诩长叹了一声:“将军还不明白么,你手里握着这么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又有谁会不需要呢?”
张绣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张绣从坐榻上跳起来向贾诩一揖到地:“先生一言让我茅塞顿开,先生此次又救了我一命啊,请先生受我一拜。”
贾诩扶起了张绣,道:“将军折煞我了。自我投靠将军一来,将军对我言听计从,在下感恩至深,怎能不尽力为将军出谋划策呢?”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只是投靠谁倒要仔细权衡一下了。”
张绣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现在天下群雄割据,孙策、曹操、袁绍等人都有自己的地盘,实力也难分上下,不知我们应该投靠谁比较好呢?”
沉思了片刻,贾诩道:“曹操现在与袁绍以黄河为界,表面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是实际上大战一触即发。袁绍这个人志大才疏,缺少虚怀下士的品德,而且袁本初还有一个奇怪而又致命的弱点:只要对自己有利的计谋,他一概不会采纳。若袁曹一旦开战,袁绍必败无疑。至于袁绍身后的刘备。”贾诩冷笑了一下,“随波逐流之辈,恐怕也不是曹操的对手。”
张绣试探的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投靠曹操了。”
“不是。”贾诩摇了摇头,“曹操攻下河北后,定能组建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