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挂着飘摇的白幡时,时瑨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心头一颤,他摘下红缨头盔,跪在连辞的棺前,双手捂住脸,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早已是泣不成声。
因连辞是时瑨的人,平日没人看得起他这种人,也只有缉熙和他兄长姜涑愿意与他交朋友,所以连辞的灵堂,除了他二人,再无他人来祭拜。
缉熙刚要上前去安慰好友,后衣领就让人拽住了。
姜涑面无表情的道:“你过去只能是添乱,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
缉熙撇嘴,不搭理他。
姜涑一脸淡漠。
连辞曾是长安城中一大户人家的公子,美貌绝世无双,城中哪个貌美的女子都不及他一分,因他曾在河边取水时,递给受重伤的时瑨一块手帕,时瑨对他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求爱失败,连辞从此被株连到家破人亡祸不单行,恨他恨得入骨三分。
“你去驻守边塞,朝中那群老狐狸便按耐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试图将你激怒起兵谋反,到时候借皇帝的手除掉你。”姜涑在一旁淡淡的开口。
“瑨,连辞他其实……是为了你去宫中,想让皇上消除对你的猜疑,结果被他们诬陷与皇后私通,才被赐毒酒。”
“他们可干的真漂亮,前几日皇帝废后,他们既除掉了朝中皇后一派的势力,又妄图将你也除去。”姜涑睨了一眼地上的他,继续道,“瑨,连辞服毒前,让我给你这封信,还有,他让我告诉你……你不必伤心太久,他绝不会在阴曹地府等你。”
时瑨一把夺过姜涑手中的信,换来后者无奈的摇头。
时瑨,
我帮你是念你对我情深,其实我早就不怪你,可也不会爱你,如今生死两相隔。连辞已死,勿念,望来生不再见。
时瑨握着信纸,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个来生不再见!连辞,你当真这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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