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估价惜售,其中不乏负债经营者。
米商乙长身而起,忿忿说,‘先说好了,我是没钱,大不了我用粮食雇忍者一把火烧了鲸鱼屋。看他们还怎么得瑟。’
‘千万别要。’一个米商马上捂住米商乙的嘴巴,‘鲸鱼屋是什么背景?也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织田家的御用商人!鬼工藤的幕后老板!织田家数万大军眼下就在石山,你前脚烧了鲸鱼屋,后脚就有人来烧界町了。你别看这一两年太政大臣行善积德,那是在还债呢,当年火烧比睿山的时候,那杀人都是几千几千的杀。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敢当他是病猫呀。’
想起火烧比睿山,米商乙马上清醒过来,这件事还没过去几年呢,现在比睿山上仍然有还未被掩埋的尸骨,‘兄弟一时上火,心急了。说错了话。大家多多原谅,给大家添麻烦了。’清醒过来的米商乙给大家来了几个90度鞠躬。
米商甲等大家都平复下来,继续说道,‘六十五万贯只是最多预计,其实我看只要有四五十万贯就能摆平。去年我们收的米价不是高了吗?这是好机会呀,可以平抑我们手中稻米的价格。只要秋天前多卖一些什么都有了。这个就不搞摊派了,大家手中余钱多的,可以多买一些,手中余钱少的可以少买一些。全凭自愿。但是如果没有买完鲸鱼屋的存货,那还是砸在手中。至于红薯,我记得前两年刚上市的时候也就是三贯一石,我觉得味道还不错,总比天天白米饭强多了,市场是有的,大家买来加价出售,红薯就定在五贯钱一石好了。在座的各位都是界町有名的豪商,四五十万贯,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我津田宗及愿意倾尽家财,拿出十万贯吃鲸鱼屋的货。要是到时候还不够的话,我再以家产做抵借钱庄十万贯。’
‘津田老板好气魄,果然是少年有为。’一众米商刚才还在为六十五万贯钱的规模发愁,现在想的却是怎么想办法多弄一些钱来,别让津田宗及吃独食。
界町的米商在达成战略同盟后,米商和米店掌柜纷纷散去各自筹钱。其中一个米店的大掌柜下到二楼,拉门进入一间菊花纸门的小房间。屋内一个年轻人正爬在榻榻米上享受身上艺伎的全方位按摩,桌子上摆着的烟枪还有余烟未尽,显然是刚刚放下。
‘少爷。’米店大掌柜喊了一声,低头站在屋内一角。
烟鬼大少挥了挥手,打发艺伎,‘芙蓉,先出去吧。’
‘是。’艺伎芙蓉披上红绿色的和服,扭动水蛇腰出了房门。
‘什么事?’艺伎出门后,大少打了一个哈欠顺手端起烟枪,米店掌柜连忙将油灯的灯罩取下,给少爷点火。然后将在三楼开会的内容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少爷,现在本家账上有三万七千贯现钱,要实再凑一下,本家拿出五六万贯来吃货不是问题。’
‘笨蛋。’烟鬼大少将烟枪砸在米店掌柜头上,好在大烟鬼实在没什么力气,米店掌柜并未受伤,‘界町鲸鱼屋只是一家分店,鬼工藤这是要操纵粮食价格了,现在跑还来不及呢,还吃货,我看你就是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