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的一个决定往往在社会上引起滔天巨浪。改变无数人的生活轨迹。
1566年,界町,日本最繁华的商业港口。鲸鱼屋在门口立了招牌,‘鲸鱼屋十周年店庆,特价粳米一石五贯,红薯一石三贯。’为了方便大众,两个杂役轮流将招牌上的字念给过往的路人听。当天的报纸二版广告上,也用大字打出了这条消息。
看着鲸鱼屋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自己家的冷清,米市上其他的米商的愤怒可想而知。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你们能折腾几天!’
‘这可怎么办呀,半天了一合米都没卖掉。掌柜的会打死我的。’
‘这可没办法了。比我们的进价都低,只能去找大老板商量一下了。’
‘我这是借的高利贷来炒米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三分利呢。吃人呀。’
当天晚上,界町的米商匆忙间在歌舞伎町街的潇湘馆三楼开了一个碰头会。除了鲸鱼屋,界町地面上一跺脚地面晃三晃的人物都到齐了。只是今天聚会的除了米商就是界町某商号米店的大掌柜,偌大一间屋子,跪坐着几十个老爷们,一个局都没叫。
米商甲,‘不知道鲸鱼屋怎么想的,现在是春天,正是春荒的季节,这粮食应该涨价的,想要降价最少也要到了秋后吧。大灾之年,粮食讲究的是一个惜售,东西越少才越精贵。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是啊。’众米商附和说。
米商甲继续说道,‘现在呢,我们面前有二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我们也降价,而且还要降得比鲸鱼屋更多。用这招就怕鲸鱼屋也跟着降价或者乘机吃掉我们的货。所以只能少量的卖。’
米商乙皱皱眉头,他也是借钱炒米的一份子,加上高利贷的利息,米价的成本就不低了。而且鲸鱼屋这么一搞,声势这么大,用米代金去还高利贷只怕也会按照一石五贯或者更低的价格计算,‘那怎么行,大家去年收米的时候价格就不止五贯了把?这可是血本无归呀。’
‘是啊,兄弟我的米就是五贯多收来的。加上摊派运费什么的,卖不到八贯一点利润都没有。’
看众人都纷纷摇头反对,米商甲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太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了,其实只要将捣乱的鲸鱼屋挤出市场,以后米价还不是这些在座的米商说了算。去年收米的价格是高,不过在座的谁家以前没在米价上涨时攒下几千上万石存货,平均一下赔不了多少钱。不过眼前还是…‘第二个办法,我们联手吃掉鲸鱼屋的所有存货,这样米价就还是我们说了算了。据我观察鲸鱼屋在界町的米仓规模最多只能容纳五万石粳米,红薯是在地窖中,具体数量不知道,就算他十万石好了。大家只要凑够六十五万贯钱,将鲸鱼屋的存货全部吃下,那米价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六十五万贯!!!’虽然界町号称豪商毗邻,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让众米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座的米商并不缺乏百万家财的主,但是那是指固定资产,手头上能有几万贯流动资金就很了不起了。而且去年借天灾收了大票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