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也无用!”
吴天柱迅速举起手,道:“抓活口我最熟了,我去,不过需要三个兄弟配合下!”
片刻功夫,吴天柱带着三名兄弟拍马绕道往东赶去。
太阳尚未落山,随着一阵铁蹄声响,吴天柱疾驰而回。四人不仅毫发未损,后面还带着五匹战马,战马上赫然绑缚着两人,绑得犹如粽子一般。
“吁……”随着一阵叫唤,战马直立,不停的打着响鼻,停在了盛坤山面前。吴天柱一个雀跃,跳下马,将缰绳交予兵丁,笑着对盛坤山说道:“完成任务,两个活口外加五匹战马!”
小钉子丁奎安兴奋不已,兀自在那里叽叽喳喳:“……敌营共有十多骑追我们,结果被我们一一料理,还抓了两个活口,哈哈,将军买的河套马真不一般,罗汝才的马就是追不上我们……”
盛坤山对吴天柱的战果相当满意,马上令带上两名俘虏,详加审问。
审问的结果让骠骑营的勇士们面面相觑,罗汝才既不是具备战略眼光,也不是准备到畿南抢掠,原因只是恐惧曹文诏总兵!
曹文诏何许人也?居然让贼寇恐惧如斯?
盛坤山不放心,深恐俘虏说假话,又问了很多问题,见俘虏说话亦无破绽,方才信了此言。盛坤山见两人已无价值,手一挥,令下属给两人一个痛快。按照惯例,骠骑营从不留活口。
这两人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杀猪般的叫着饶命。这叫声让盛坤山甚为不喜,冷着脸喝道:“还不快点,省得一直在这呱噪!”
兵丁的马刀高高上扬,夕阳的光芒闪耀着,没有丝毫的热度,只有彻骨的阴冷!
一名俘虏吓得屎尿齐流,腿也软*掉了,脑袋里灵光一闪,拼命叫道:“我有一计,让军爷轻松打败罗汝才!”
“慢着,让他说!”盛坤山心里一动,喝道。兵丁的马刀从头顶放下,侍立在俘虏旁,紧盯着,防止他耍花招。
“谢军爷不杀之恩……”俘虏闯过鬼门关,忙不迭的叩头称谢。
盛坤山哼道:“别忙着谢,你要是胡说八道,须要了你的狗命!”
“军爷请听小的说,罗汝才军中将士对曹文诏怕得要命,若是军爷伪装成曹文诏的铁骑,突入罗汝才的阵中,定能将罗汝才杀得大败!”俘虏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一席话让盛坤山暗自点头。
盛坤山沉思片刻,喝道:“将这两人绑在马匹上带走,饶他们一条命!”
俘虏彻底放下心来,一时摊在地上,不停的喘气。
吴天柱见盛坤山似乎对此计不感兴趣,说道:“指挥使,我看此计甚妙,我们马匹有四百多,一起冲入罗汝才的阵中,定能把他的肠子都打出来!”
盛坤山笑道:“这个俘虏还算有才,计策应该不错。骠骑营单独行动,恐怕只能吓吓罗汝才,如果后面有几千兄弟们追杀,那罗汝才很可能被我们一战斩杀!”
吴天柱大喜,抓耳挠腮的说道:“还是指挥使英明!”
盛坤山笑了笑,也不谦虚,转头对另一哨将郑国栋吩咐道:“速速打听,将军已经到哪里了?”
石桥背村,林纯鸿的荆州兵便扎营于此。石桥背村离黎城县城仅仅三十多里。
当地的老百姓见有兵丁过境,早早的就躲入了深山之中,还不时的派人查探,看兵丁什么时候离开。自崇祯三年开始,这个地方的老百姓就没一天是舒心的。贼寇来了,烧杀yin掠,无恶不作,官兵来了,又将这里的老百姓梳理一遍,老百姓早已将贼寇和官兵视为一丘之貉。
但是探查的壮丁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深山,将荆州兵秋毫无犯的消息传至每个人的耳中。胆大的老百姓将信将疑的回到村庄一看,果然如此,家里的破烂还在。于是纷纷呼朋引伴,将家人从深山叫回家中。时值冬季,躲在深山的日子可不好过。
石桥背村的几个乡老合计了一下,本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则,筹集了一些微薄之礼,跑到林纯鸿营中犒军。当得知这支队伍仅仅只是弓兵而已,乡老们跌足长叹:“到底出自百姓,不和官军一般祸害老百姓!”
华夏崇尚礼尚往来,林纯鸿特意调拨了几十石粮食送与石桥背村,把乡老感动要给林纯鸿磕头,被林纯鸿制止。七八十岁的老头了,受了这礼,恐怕得折福。
送走了乡老,林纯鸿陷入了沉思中。
老百姓对官兵的要求还真低,只要别sao扰他们就足矣,更别谈什么剿匪和抵御胡虏。哎,老百姓太善良了也不行啊,怎么就没有想到,我们老百姓拼死拼活的纳粮养活官兵,官兵就有责任保护老百姓的性命安全!
什么时候能有人发出这一呼声啊?什么时候大多数老百姓能这么想,并把这个理念贯穿于自己的思维习惯中啊?
“哎,难,前世上百年的开民智后,很难说这个观念就深入人心!”林纯鸿叹道。
正当林纯鸿叹息不已时,郑国栋带来了盛坤山的计划。
林纯鸿兴奋不已,打击罗汝才还在其次,盛坤山的成长才让他惊喜莫名。林纯鸿细加思索后,立即令虎啸、天武二营赶赴黎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