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起来,暗道:“这人也忒不识好歹了,若不是我这番话,你又岂能从将大都督府下最肥的后勤装备部收入囊中?到底是泥腿子出身,不识得高低,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凤九渊不哼不哈的一拔拉,大都督府的局势立即诡异起来。入值参谋部的第二天,闻越就因事和通讯司郎中起了冲突,官司打到了萧可立那里,萧可立反倒说闻越太过于敏感了,参谋部素来就是这么办事的,没有在掩饰什么机密。
闻越吃了一肚皮气,心下虽不甘,却碍于萧可立的脸面,只得暂时忍了。
结果当天晚,通讯司郎中就在家吊死了,留下遗说是因为得罪了闻越,怕闻越以后让他穿小鞋,与其以后受辱,还不如当下了结。在遗里,这名郎中直斥闻越跋扈。
事情立即就捅到了凤九渊哪里,御史们也闻风而动,章弹劾闻越。
打发走了参谋部总长张大魁,凤九渊看着才递进来的奏章,凤九渊阴阴地笑道:“看着了么?这着棋走对了!”
思菊道:“是呀,走对了,萧可立果然有问题!”
凤九渊将奏折掷下,道:“有什么问题呢?他办事也算尽心,勤勉,可不像与叛军有勾结的样子。你说呢?”
“但白副总管绝不会无缘无故递这么一个条子进来!”
凤九渊道:“闻越不是跪在外面么?叫他进来!”
闻越满脸的义愤,跪下之后,也不言请罪,直说他没有逼死人,是那郎中心胸狭隘,自己想不开,不干他事。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人是实实在在的死了,遗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受不过你的逼迫,怕你以后给他小鞋穿以?”
闻越道:“臣才没那么小心眼!”
“可人家就认为你有!”
“臣不服!”
“你不服,那死了的人呢?”
“……”闻越不言语了。
凤九渊将面前一堆折子掷了下来,道:“你自己看看,昨儿晚才出的事,这还不到中午,弹劾你的折子就堆满了这这案头。自己看看!”
闻越也不看,就那么直杠杠地跪着。
僵持了一会儿,凤九渊才问:“说,到底因为什么事?”
“臣去通讯司例行巡查,翻看记档,发现了几处疑惑,就问那,那人,结果他说我管得太宽,说往来通讯记档只有总长和萧可立才能看,我没资格看。臣就为着这事,跟他吵了起来,强令他把记档给我看。就这样,闹到了萧可立那里!”
凤九渊听闻越说的和张大魁所说的有出入,异声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查询我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么?”
闻越脸色陡变,惊道:“皇,臣,臣焉敢如此狂悖?臣,臣冤枉呀!”
凤九渊的脸色也变了,对思菊道:“把张大魁叫回来!”
在张大魁被唤回来之前,凤九渊和闻越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想,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张大魁全不知道因何事被叫回,进殿之后,见闻越也跪着,便猜是是叫来对质的。待他请过安后,凤九渊才问:“你说,昨儿闻越去通信司,是要查我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
张大魁道:“回皇,这话不是臣说的,是萧副都督告诉臣的。昨天臣去视察中京督卫府新建成的训练场地,不在部里!晚回来之后,萧副都督这般告诉臣的!”
凤九渊当即大怒道:“昏愦!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有没有脑子?”
张大魁额鼻尖顿时炸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脸色也青了,道:“皇,臣,臣也没有在场,如何,如何质疑萧副都督?”
凤九渊道:“速速传萧可立进宫!”
这事肯定是萧可立的首尾了,怕是就连那名郎中的死也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为什么要这么作呢?
想着想着,凤九渊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心下骇极,暗道:“难道,难道他竟然伙同通信司郎中,瞒报或是谎报军情??!!”再印证白三清的提醒,凤九渊就越发觉得可疑,道:“雷顿进来!”雷顿闻声进来,问有何旨意,凤九渊道:“速速带人去封了参谋部通信司,严查最近半个月来所有通讯记录……”想到自己这里也可以查,便又道:“算了!”当场激活了九天系统,进入参谋部通信管理系统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