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并非是来欣赏风景地。由着一脸兴奋地张进世引路。终于在一座副峰脚下停下。
待所有人纷纷落了马车。三个商人也聚到了朱骏地周围。张进世手指着四周连绵地山峰道:“皇上。微臣勘探了方圆十几里。每处都能挖出矿石来。一些矿石甚至裸露在土外。若要开采。也是极方便地。”
朱骏点点头。对张进世道:“你带人在这附近多采采看。给他们看看。
”
张进世点了点头。带着几十个助手拖着工具去了。
朱骏的目光落在三个商人身上:“诸位,张学士是我大明探勘矿产的权威,他说能在这方圆十里采出来定然是不会错的,至于如何承包,朕也不愿意与民争利,你们各自竞价吧。”朱骏之所以对张进世如此笃定,也是因为张进世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带着工具和助手在这附近疯狂勘探,还特意绘制了一张勘探图式。虽然并不一定准确,但是这里有大量的原矿已经是事实了。
三个商人相互对望一眼,心里盘算着若是承包下来的利润,又在想着合理的价位,倒是并没有吱声,谁愿意做出头鸟呢?至少要等竞争对手先亮出个底数出来再说。
朱骏却不高兴了,现在各省相连的驰道已经完工,但是各府县之间的驰道却刚刚动工,朱骏的国库中空荡荡的,急需银子周转,因此也急着立即承包掉,看这三个商人的意思,倒并不急于开价,也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去:“怎么?难道你们并没有承包的意思,寻朕开心来了?”
杨方连忙笑着道:“皇上说笑了,小人们再怎样不知死活,也是不敢欺君的…………”杨方在这里收敛了笑容顿了顿,咬了咬牙道:“小人愿意出价五百万两,只是这三十年的承包年限能不能追加一年,若是开采,至少需要一些时日准备,招募工人、定制机械都是需要时间的。”
朱骏又将目光落在另外两个商人身上,他口里虽说不愿意与民争利,心里却巴不得这三个暴发户争个你死我活,能赚多少是多少,什么叫资本积累?资本积累就是哪个地方都急着用钱,总得去找人盘剥。
赵华眯着眼,心里在盘算,若是真的如此大面积的矿山,若是极力开采的话,一年上百万两是跑不掉的,毕竟现在各工厂都急需原矿,提炼出来后也不怕卖不出去,除去人工、机械、运输、提炼的费用,一年的纯利至少也有五十万两银子,三十年下来便是一千五百万两,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虽然资金回笼的慢,但是若能搞下来,这辈子守着这个矿所赚的银子也足够子孙挥霍不尽了,他原本是暗怪杨方叫底价报的太高的,但转念一想,杨方开口便是五百万两,这岂不就是想吓退自己吗?他舔了舔了唇,又开始想着自己的家产,祖先十几代都是江南做官或是经商的,当年大明禁海的时候,他们赵家凭着朝中有人做官的关系,疯狂走私,这这百年来,所赚下的家业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五百万两现银并非是拿不出来。
“我出五百五十万两。”赵华决定采取大胆的策略,疯狂抬价,吓跑这些竞争者,自己越是表现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越是能让对手退缩。
杨方望了赵华一眼,脸上便不带笑了,利字当头,浑然忘了九五之尊就在面前,冷笑一声:“怎么?赵员外如此财大气粗吗?我出六百万两。”
赵华不甘落后,到了这个份上倒像是后世一种叫金花的游戏一样,只有拼命的竞价才能吓阻对手抛牌:“赵某出七百万两。”
杨方倒吸了口凉气,他的最高额度是八百万,不可能再高了,此时眼前这个傻老帽一下子功夫就抬到了七百万两,边上还有一个人冷眼看着的,看来这一次凶多吉少,可是事到临头,表面上是绝对不能露怯的:“七百五十万两。”
赵华也有些吃不消,哆嗦了一下,又咬了咬牙:“八百万两,这块矿,赵家势在必得,素闻杨掌柜是海都来的巨富,今日倒要看看是我金陵人富,还是你海都人银子多。”
这句话明显就有些挑衅的味道了。
而此时,朱骏却在心里叫好,完全没有为赵华挑起地域矛盾而怪罪的意思,机械商会的代表姓严寇仍是一脸木然,只是眼眸闪露出丝丝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