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逸沿着那吊额金睛白虎的足迹一路寻来,直寻到一处大洞口,却见得两只如猫般大小的小老虎正在那里一起啃着一条羊腿,安居逸见状大喜:“我正愁找不到食物,正好结果了你两个小畜生来做汤!”
说罢,便朝那两只小虎崽子走去,那两只小老虎闻到了陌生气息,也齐齐转过头来看向了安居逸。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两只小老虎见到安居逸之后不但不害怕,反而齐齐嘶吼了一声,朝着安居逸扑了过来。
安居逸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左脚抬起,一脚便将先冲过来的那一只小老虎给踢飞了出去直撞在山壁上摔了个头破血流,脑浆迸溅。
接着,安居逸又使出一招“旱地拔葱”,飞起一丈来高,朝着后面的那只小老虎的脑袋狠狠地踩了下去。
只听得“劈咔”一声响,那只小老虎的脑袋被安居逸这一脚踹了个正着,顿时头骨碎裂,七窍流血,瞬间便没了呼吸。
这边安居逸刚结果了两只小老虎的性命,那边老虎洞里却又奔出来一只大老虎。
只见那老虎身躯长得比安居逸在小山丘处格杀的那只老虎体格更大,它闻到了人味便立刻钻出了山洞,两只猩红的兽眼随即便看到了小老虎们的死状,当即对着安居逸大声咆哮了一声,接着便对着安居逸扑了过来。
“我说你们要不要一见面就只会扑啊,换个新鲜点的花样儿难道不好么?”安居逸身形一转,便让过了老虎的这一扑,同时抢到了老虎的侧门伸手便是一掌,打在了那老虎的脑门上,将它打了一个跟头。
“哎呀,我怎么忘了老虎的脑袋都很硬了?”安居逸嘴里说着话,脚下却不停,不等那老虎再次爬起身来,一记七伤拳便狠狠地打在老护的脊梁上。
那老虎受了安居逸这一击,身子扑腾了两下,终于还是没有爬起来,然后嘴里喷出了几口血,在深深地凝望了两眼那两只小老虎的尸体后便闭目而亡了。
安居逸将这只老虎举了起来,看了一下下身,发现这只老虎还真是一只母老虎,本来看到这只老虎的身躯如此庞大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原来母老虎真的比公老虎还要厉害,怪不得前世的某些男人总喜欢背地里称呼自己老婆为母老虎,原来除了是贬低自己老婆脾气坏之外,也未尝不是潜意识里承认自己没有老婆厉害的原因。
一举击杀了这一窝老虎,安居逸又进入到老虎的山洞中搜索了一番,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便退了出来,左肩扛起母老虎的尸身,右手拎着两只小老虎的尾巴,便朝自己所居的山谷中走去。
有了这几只老虎打底,安居逸至少三天内不会饿着了,但是三天之后的食物去哪里找呢?这仍旧是一个问题。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安居逸便从自己储存兽皮的山洞里拿出了一张野狗皮,准备到外面的村落里去和人交换一些食物。
安居逸终于又踏上了自己好久没有走过的灭胡郡的土路,在经过了自己以前居住的破庙时,他忍不住又上去看了一眼。
却不料,那座破庙又有了一个新的主人,那是一个20多岁的青衣书生,只不过也是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看起来十分落魄。
那书生本来正在庙里烤火,看到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披熊皮、脚穿草鞋的高大怪人,也是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伸手就向腰间摸去,谁知一摸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腰间的兵刃已经没有了,只得空手摆了个架势,防范地看着安居逸。
安居逸见这书生摆出的架势倒也似模似样,这才注意到这书生竟然也有功夫在身而且内力也不弱,否则即使是在烤火,又焉能在这寒冬雪后只穿一件单薄的青布衫还能面色如常?
安居逸并不想和人争斗,于是开口说道:“我不是坏人,只因隐居在这深山中,雪后无粮,于是便拿狗皮出来与人换些米面,对你并无恶意。”
那书生面色稍霁,但是犹自不信道:“你既要与人换粮,怎么不去南边的山村,反而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山上?”
安居逸老实说道:“只因这座破庙在两个月前还是我的栖身之所,我因一时念旧,便上山来看看。”
那书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收了拳脚架势,问道:“你可是姓安?”
安居逸点头称是,心说这人也知道我的底细,答道:“我是安居逸。”
那书生笑道:“你父子二人失踪良久,原来是去这深山之中去做山野之士了,我初来这里时,看到外墙上那首诗,见其中怀念之情极深,还以为你们偷跑回京城或者扬州了呢。”
安居逸这时却向那书生问道:“阁下既已知了我的底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听闻阁下的清名?”
那书生哈哈大笑道:“你我乃‘同是天涯沦落人’!”
原来这书生名叫张了凡,和安居逸一样都是将门子弟,只不过他同时也是一名儒家弟子,本来他已经在三年前参加了科举并夺得了当年的新科探花名位,被封翰林院庶吉士,前途一片光明。
好景不长,老皇帝驾崩,新皇帝上位,朝堂上很快就掀起了以“安居逸武科考试作弊案”为起点的“儒将之争”,而夹在双方之间的张了凡因为最终选择了站在自己家族的立场上上书皇帝停止对将门的清查和惩办,但随即便遭到了小皇帝贬谪他的旨意,将他也流放到了辽州。只不过因为张了凡和身为辽州参谋的王居正和副将军北宫伯玉以前都认识,那两人念及同门之谊和香火之情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因为得到边村村长的举报得知安居逸父子已经失踪了有两个月了,便各自送了些米面粮油、衣物被褥之类的东西让他也先到此安家,以后每个月还会派人给他送东西。
安居逸一听张了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