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操肺才得以没让他步入歧途。
再大一点,他就是问题成人了。
嗜好是聚众打架,运动是急速飙车,枪械子弹是他的休闲必备,在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就练就了一身比艾斯还了不得的好本事。
没准哪天他老了,也会变成实打实的问题老人……
厉非言站起身,一米八三的身高配上强壮坚实的体魄,在光线的照耀下,顿时在墙体上留下一道刚猛彪悍的身影。
而他的脚步就像小鸟一般轻悄,他停在荣凌妮刚刚坐下的地方,拉开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了上去。
她让自己不要动,他偏偏要动,而且还要动得让她什么也察觉不到。
厉非言任性想着,他的手随意搁置在刚刚她打开的案子上,目光扫视着这个女孩办公桌上摆放的一切。
左边规整地放置着几本法律丛书,右边放着笔筒和一些重要资料,而最中间摆放着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一切都显得很正式严肃,唯独扑倒放着的一台小巧而别致的挂历,稍微透露出这个女孩的心理年龄。
厉非言拿起它,在手里仔细瞧了瞧,旧旧的粉色,晴天娃娃。看到这,他不由轻笑。
可见,如果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这个女孩还是挺有少女心的。
不过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幅挂历她要扑着放,而且还不翻开呢?
现在已经是初夏七月份了,临时翻看不觉得很麻烦么?
厉非言不由自主一页一页打开了来。
当他看到上面所记载的年份,更讶异了。
这个日历,不是今年的,而是五年前的。
她要一个五年前的日历做什么?
他好奇而疑惑地看下去,从日历的一月份开始,每一个小格子里,都被画上了红圈圈,月月如此,天天如此,直至九月九日那一天,她停止了画圈……
下面用笔尖写上一句话。
——你之所以食言,是因为你已经忘了我,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厉非言心里漫上一种奇怪的情绪。好像有一层浓雾拢在心头,抹不开,化不去,令他莫名压抑烦闷。
九月九日……
他合上挂历,蹙着眉头原封不动将其放回。
摇摇头,将古怪的情绪摇出脑袋,厉非言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等那个女孩的回来。
又等了大概半小时,厉非言将手机里每日新闻全都看完了,女孩依旧没有回来,他撇撇嘴,觉得自己在这里等着,真是够傻的。
别人一没说他不能走,二来自己又不是犯罪分子,既然他可以来去自由,倒不如先走。
然而走到门口,被自己打昏过的大海突然撞向了他,最不可思议的是,憨厚的警察竟然不计前嫌朝他说了声“对不起”。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让你在这待了这么久,我们头儿说,你可以走了。”大海摸着脑袋旋即道。
厉非言顺口问:“她去哪了?”
大海刚犹豫着要不要说,这时警署最大的官儿,署长廖杰的声音在厅中响了起来。
“大海,就你一个人吗?凌妮呢,她在不在办公室?”
凌妮?听到这个名字,厉非言顿时震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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