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陈渭河的这种态度,令张茂盛始料不及,张茂盛失望地笑笑说:“陈老弟既然是个痛快人,那就不勉为其难了。这事就放在一边,我们现在研究一下,如何打开佐佐木高义办公室保险厢的事儿……”
陈渭河说:“张哥我想是这样,你现在先打电话告诉郭老板,明天广东我家送大洋的人就来了,我想先跟他商量明天到思密县李化民家迁徙我叔父尸骨一事,这样打电话,就算警察局有监听,也听不到什么明堂,事实上明天早晨10点左右,送大洋的人真会赶到新郑来的,警察局和那帮日本特工若是暗查就更不会怀疑了,你打个电话问一下,郭老板不是很忙的话,他自然会赶过来的,另外,我还要跟你们商量如何声东击西成功抢回雌雄国宝“马踏飞燕”一事。锁子目前虽然有了打开的办法,但还存在……”
看陈渭河把话说到这份上,张茂盛说:“那好,我打电话让郭老板来吧!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张茂盛下楼到巴台打电话去了。
约两袋烟功夫,郭老板就搭的士赶来时,正好是吃中午饭时间,陈渭河掏出几块大洋,让郭新平下楼上街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和酒回来,有鸡,鱼,鸭,等烤品,放了满满一大桌。
几个人吃罢喝好,关好门,拉严窗帘。陈渭河拿出一张郑州市地图辅在桌子上,几个人围了上去。陈渭河指着地图说:
大家朝这里看,日本领事倌的后面是一片空地,前面是街道,东边是两层楼的国贸商场,西边是药材收购公司。
如果我们安排10个人晚上潜入东边两层楼的国贸商场顶层,朝日本领事倌开枪射击,再甩几颗手榴弹,火力不亦太猛,亦不能太小,要给日本领事倌内的警察和特工们有反击还手的机会,但又不能让他靠的太近,这边打响之后,日本领事倌内的警察和特工们势必全力反击。
约十分钟后,这10个人装出顶不住的样子撒离,不知是计的日本特工一定会全力追赶,等他们追出一段距离之后,赵小聪这边就动手打开保险厢,借机拿出雌雄国宝“马踏飞燕”。
这期间留在日本领事倌内的警察和特工们不会多,最多是守在门口的两个特工及领事倌内大门口的几个警察,我们在日本领事倌内后面的一棵大桐树上安排一个枪法精准的阻击手,在警报器响的第一时间射杀佐佐木高义办公室门口值班的两个特工。
潜伏在大门口附近的人员,亦是在警报器响的第一时间解决掉在大门口站岗的几个警察。
负责接应赵小聪的几个人不亦露面,他们几个骑马的位置是后墙空地200米外的小麦田边等候赵小聪,因为王风月和几个日本女间谍都见过他们的面。
王队长拿到东西后,就调转马头朝北跑,往北全是小路和荒地,不适合汽车追赶,而日本领事倌和警察局目前没马,他们只有汽车和摩托车,但他们的汽车和摩托车朝北用不上力。
这时,日本人和警察局的人就会判断我们的人是过黄河逃往新乡,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新乡警察局的人在对面围捕,可王队长他们并不过河,而是跑到河岸后他沿河岸堤朝东跑10公里左右,我和张大哥各开一部车在哪里接应王队长他们。
我们再返回郑州市,而在东边国贸商场楼顶的安排的10个左右的人,要打着土匪的旗号,我们从广东来中原时,半路上曾遭遇过土匪,打着土匪的旗号,王风月和佐佐木高义就更加坚信袭击日本领事倌的是郑州附近的土匪所为……
现惟一不好解决的是我们人手比较紧张,明天来送钱的有5个人,但这几个人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加上一路休息不好……”
郭老板说:“人手不是问题,我来想法解决,我现担心的是佐佐高义会中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吗?”
陈渭河自信地说:“会的,请你放心,日本人一定会中计的,因为事发宊然,他们领事倌从末被人袭击过。”
郭老板说:“那好,国贸商场楼顶安排的10个人,我来想办法,我们组织上就有一个同志恰好就在附近一帮土匪里面潜伏,让他找10个真土匪帮助会更逼真……”
陈渭河一听,高兴地说:“国贸商场楼顶的安排的10个人如果没有了问题,那这一场抢回国宝之战,我可以肯定地说是胜利在握……”
商量好后,一行人便拿出一瓶酒打开边喝边聊,几杯一肚后,一个个红光满面,目光炯炯有神,饭后,他们便分头着手为后天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第二天11点多,陈渭河与王队长等人开车到火车站接从广东送钱来的5个人,这5个人为首的是黄福明,他们每个人扛着装有3200块大洋袋子。
同时每个人衣服下面都插着一把满子弹的20响驳壳枪,在火车上他们也是24小时轮流值班。
陈渭河安排这五个人在一家酒楼吃过饭后,就让他们回酒店休息,计划明天一大早就到思密县找李化民办理叔父陈百岁尸骨迁徙一事,这恰恰吻合了张茂盛给郭老板打电话时在电话上所谈的,日后就是警察局查起来,也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1931年5月30日夜,陈渭河从思密县当地雇了一辆拉棺材的车,尔后,一行人开着一大两小三部车,来到思密县李化民家中。
顺利地办理了尸骨移交手续,办这件事时,陈渭河没让郭老板赵小聪等人没有露面。
到了郑州后,陈渭河还特意打了个电话告诉王风月他要随叔父陈百岁的尸骨返回广东了,王风月接到电话后,声音有点哽咽,因为她很快就要奉令到奉天去了,与陈渭河这一分手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能相见?
已深深爱上陈渭河的王风月,心里难免有几分恋恋不舍之情,放下电话,她穿了件素静浅白的西服,用白纸做了朵白花戴在胸前,尔后和琼子菊子两人驱车在郑州南郊追上了陈渭河一行人。
王风月将车超过陈渭河一行人的车,接着,她将车朝路中间一横,档住了陈渭河一行三辆车,尔后,王风月下了车,陈渭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从车上下来,王风月潮红着眼睛上前拉住陈渭河一支手说:
“我来送晚辈一程,我希望你回去把你叔父陈百岁的后事处理好后,能再回到我身边……”
陈渭河轻轻叹息一声说:
“我回去后,跟家里父母好好商量商量,如果咱俩还有缘份,我会打电话和你联系的。你回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嘛……”
陈渭河挣开王风月的手,朝后退一步,再朝王风月摆摆手就上了车。
这时,陈渭河看到有泪从王风月那双阴冷的大眼里滑落,心想这个铁石心肠的女子对他倒是一番真情,只可惜的是两人的信仰差异太大,谁都说服不了谁。
否则凭他陈渭河富可敌国的家为,多娶一个媳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尽管陈渭河不让王风月再送了,但王风月还是开车为陈渭河让开道后,并末立即返回,而是开车紧随后面,朝前多送了几公里。
等王风月调转车头离开后,陈渭河一行的三辆车也离开了郑州境界,看王风月的车消失后,陈渭河就将车调头开进一条远离官道的小路上。
朝前开了一会,就进了山,发现后面再没有什么车辆和人后,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停下了车,尔后,陈渭河安排了两个兄弟留下看护拉棺材的大车,其余的人随他悄悄走另一条路返回郑州,他们这天晚上没有再住进住宾馆,而是被郭老板等人安排在新郑县远郊一个偏远农户家里过夜。
1931年6月1日晚上10点左右,他们换了车牌,悄无声息潜入郑州市区,各路人马,亦彼此按事先计划好的进入各自的位置。
在深夜2点整,从日本驻郑州领事倌东边国贸商场楼顶宊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那乱飞的子弹击碎了日本驻郑州领事倌门窗的玻璃,接着又有几颗手榴弹被扔进了院子,发出“轰!轰!”的爆炸声。
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日本驻郑州领事倌内一帮训练有素男女特工和间谍,迅速组织力量进行反击,双方打成一团,乱飞的子弹很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线,领事倌内的院子里的一排路灯很快被子弹击碎,院子变得一团黑暗。
佐佐木高义从被窝爬起来,摸眼镜戴上,尔后从床头拿起一把日本军刀,仔细聆听了一下对方的枪声,听出对方并没有什么重火力,便对围在自已身边的一帮特工人员说:
“这是一股没有多少人的土匪,机枪楼顶的掩护,然后你们悄悄地从两边包围上去,彻底消灭这帮支那土匪!”
这帮特工:“哈依!”一声,便冲了出去,只留下两个手握长刀的特工站在他卧室门口,保护佐佐木高义的安全。
佐佐木高义拿起桌子的电话,想给郑州警察局打电话求援,可电话打不通,电话线不知何时已被剪断了,佐佐木高义气极败坏地骂声:“八格”便挥着军刀,在两个特工左右不离地掩护下,跑出卧室,向东边方向冲去,边跑边高举军刀大声喊:
“活捉这些支那猪……”
两个特工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上了楼顶,很快,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嘶叫起来,一串串红红的火舌喷向国贸商场楼顶,对面的火力明显被压制了下去。
他们朝后在退,爬在日本领事倌楼顶一堆沙包后面负责指挥的王风月手一挥,一帮日本特工便翻过墙头,从两边包围了上去。
可等他们一靠近,对方又是一阵密集的子弹射来,然对方并不恋战,而是下楼朝东边方向边打边退,一帮日本男女特工间谍抱着机枪紧追不舍。
这帮训练有素,火力又占绝对优势的日本人根本不把眼前这帮他们自认为没什么战斗力的土匪朝眼里放,在日本特工们追出领事倌外之时,早已站在后墙外不远处的赵小聪开始行动了!
只见她“蹭蹭”一跃,就上了墙头,接着摸进了佐佐木高义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