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丫头知道你享受的什么待遇吗(1/2)
作者:艳冰曦
推门走进“漂泊之家”,大概是过年的缘故,酒吧里只有六七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男女女坐在一起喝酒闲谈。一阵掌声之后,一位女孩大方地走到钢琴前,舒缓、轻柔的琴声响起。曾练过钢琴的肖杰听出她是个新手,不过,这样的夜晚,坐在温暖的酒吧里,和一位美丽的女子听着高雅的琴声,终归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一位风姿犹存的中年女人微笑着走到肖杰这一桌,热情地问道:“司妮,你来了,带着朋友啊?”
原来她叫司妮。“司妮!”肖杰重复了一遍,她看着他点了点头,对面前的女人说:“李姐,给我开一瓶红酒。”
李姐离去后,肖杰郑重地伸出手,说:“司妮,我叫肖杰,请记住。”
司妮和他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介绍道:“李姐是这里的老板,之所以叫‘漂泊之家’,是因为这里逢年过节从不关门,让无处可去的人有了可去之处,节假日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漂泊之家”离肖杰的公寓不太远,他却从没注意过它的存在。也难怪,平日里出入的都是星级酒店,处于边缘角落的小酒吧着实入不了他的眼,身处此地,室内简约、温馨的格调让他有了不同于奢华的另一种心情。
司妮脱掉外套和肖杰相对而坐,静静地听着钢琴曲。室内流淌着浓浓的暖意,她精致美艳的脸庞,渐渐变得水一样的润白,在柔和的灯下晶莹剔透;紧身的白色羊毛衫之下,一条紧致的水洗蓝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乌黑的长发有些散乱,却让看似纯净的她尽显娇媚。她的姣容肖杰不是第一次见,但如此近距离地饱览她的美颜时,他又在心中惊叹了。另一桌的男男女女也在朝这边看,肖杰朝司妮示意了一下说:“他们的眼睛都直了。”
司妮小声嘟囔道:“那几个女孩也在看你。”
“我很帅吗?”肖杰自恋地问道。
“你冷峻成熟,气势逼人,小女生都喜欢这样的。”司妮说完,羡慕地看着那些少男少女。青春,明媚激情的岁月,于她却是一片苍白一身伤痛。如今,她不过二十四五岁,竟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冷静甚至麻木地走过了一天又一天。
肖杰的心跳跃了两下,问道:“也包括你吗?”没有等来回答,他看到,她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而是出神地看着那一桌吵吵闹闹的男女。
“司妮,不要看他们,和我说话。”肖杰提高声音,很顺口地叫出她的名字。
司妮收回目光,看向肖杰,意在询问他有什么事。如盈盈秋水的双眸,看得肖杰乱了分寸,想不起他要说的话,只是柔柔地迎接着她的目光。司妮端起杯子喝起了开水,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继续了前面的话题:“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司妮看他认真的样子,扑哧地笑了。李姐拿着红酒过来,肖杰主动接过,将瓶中深红色的酒倒入眼前的三个高脚杯,浓浓的酒香在四周扩散,他闻到这是一瓶上好的红酒。优越富有的生长环境,让肖杰从小接触了许多有钱人的高雅活动,再受父亲多年的熏陶,品酒和鉴赏古董玉器更成为他的业余喜好,比如凭着酒香,他能准确地估计出酒的品质和价格来。
李姐阅人无数,肖杰自进门,她就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倒不是因为长得帅气,而是他的气势摆在那里,此时从倒酒上,更证明了这一点。不过,她挺纳闷的,司妮平日里从不和男人单独在一起,今天这是怎么呢?不管怎么着,大过年的,她也想找人喝一杯。于是,李姐端起酒杯说:“这是我收藏多年的法国干红,今儿大过年的,我请你们两位喝酒。”
三只酒杯被三位萍水相逢的人碰响了,那一刻,肖杰感觉快乐在向他走近。有人叫李姐,她走时对司妮说:“新的一年开始了,上台演奏一曲?”
在肖杰惊诧的目光里,司妮优雅地走过去,坐在钢琴前,纤细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在琴键上划过时,爱情奏鸣曲《梁祝•化蝶》行云流水般地倾泻在温暖的室内。吵闹的少男少女顿时鸦雀无声,睁大眼睛静静地盯着台上的司妮。
司妮弹奏的曲子世人皆知,肖杰在不同的地方听不同的人弹奏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这一次来得出神入化。
一曲终了,酒吧里依然静静的,所有的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琴声中。肖杰带头鼓起了掌,随之,少男少女们的掌声此起彼伏。一个男孩子高声喊道:“仙女姐姐,你弹得真好,请再弹一首。”他的呼声引来其他人的响应,司妮没有推辞,重新坐定,弹起贝多芬的名曲《命运交响曲》。
弹琴的司妮脸上没有了初见时的清冷,而是一脸的陶醉。疑问在肖杰的心中升起:她究竟是做什么的?似大学生又不像?能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她又会在哪里打工?
曲子终了,司妮款款地走回座位。肖杰看到那些男孩子色色地望着她,他心中突然不舒服起来,她是和他坐在一起的,她的美好他很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个念头冒出时,肖杰被自己吓着了,第二次见面的女人,生得好看而已,他有那么肤浅吗?不过,他相信能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不是蕙质兰心也是聪慧温婉的人。
一位男孩和一位女孩端着酒杯走过来对司妮说:“仙女姐姐,我们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比你却差远了,你的琴声就像你的人一样飘逸、超群。祝姐姐和帅哥男朋友新年快乐!”
肖杰听到“男朋友”的称呼,心中一热,司妮却脸红了,欲言又止,愉快地碰了杯,一饮而尽。肖杰担心地看着她说:“不要喝得太猛,会醉。”
“人生难得一回醉,醉上一回又何妨?”司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动和肖杰碰杯,还叮咛道:“如果我喝醉了,就把我扔到这里,李姐会管我。”
司妮的脸上慢慢地升起红晕,像粉色的桃花一样鲜嫩欲滴,她不听肖杰的劝阻,很带劲地喝着。肖杰问了许多问题,她都不回答,当听到肖杰说她弹的一手好琴,问她是不是专门学过时,她很自豪地说:“妈妈教我的,我比起她错远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陪妈妈一起过年?”肖杰看到她眼睛里一片柔情,看得出她很爱母亲。
两行泪水挂在司妮的眼角,她哽咽地说:“妈妈不要我了,她早离开我去了一个安详的世界。”
她还要倒酒,肖杰抓住她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酒不能再喝了。”
司妮硬是从肖杰手里抢过酒瓶,泪声涟涟地说:“我想妈妈,好想好想,你让我喝,喝醉了我就能和她相见了。”
满满的一杯酒又让司妮急促地喝入体内,她潸然而下的泪水将肖杰的心也流得七零八碎,他心疼地看着她,帮她拭去泪水,劝道:“不要再喝了,不怕喝醉了我占你便宜吗?”
司妮豪气地说:“你是长辈,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是好人,再说,这里是李姐的地盘。”显然,她有些过量了,肖杰自责着,怎么就没有劝住她呢?她还在不停地呢喃着:“妈妈,我好想你,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没有去找他们……”
肖杰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们是谁,是她的亲人吗?看她伤心无助的神态,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子,让人揪心。
趴在桌子上的司妮,站起来捂着嘴摇晃着向门口走去。肖杰知道她是难受得想吐,连忙叫来两个服务员,扶着她走进了卫生间。酒吧里已不见李姐的人影,服务员说她儿子突然肚子疼,她回家了,不过李姐有交代,若司妮喝醉了,就让她住在休息室里,听口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醉酒。
司妮吐完,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还残留着没有拭去的泪水,肖杰无奈地看了一会,帮她穿上外套,背着她走出酒吧。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着,地上越积越厚,白茫茫的天地一尘不染,全然一个童话世界。肖杰背着司妮站在雪中,心中却在犯难,她就住在附近,可具体的地址他不知道,给她在附近的酒店开房间好像更不妥。一阵寒风带着雪花袭过,吹落在他的脸上,他不由得打着冷颤,背上的丫头也缩了缩身子,紧紧地贴向他,似乎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不一会儿,肖杰的双脚被积雪全部掩去,冰冷的气流自下而上穿透着全身。这鬼天气,还有这个不听话的鬼丫头!他沉思了一会,挪动脚步向前走去,他的公寓离这里不远,只能如此了。
肖杰踟蹰地在走在大雪中,背上那一团温热传来微微的酣睡声,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可身体贴在一起的颠簸摩擦着她胸前的柔软,让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出它诱人的芬芳。渐渐地,肖杰的呼吸变得急促,酒精浸染过的身体灼热得让他烦躁,情不自禁地搂紧了背上那个惹火的根源。一股凛冽的寒风吹来,骚动的情绪在渗骨的冰冷里淡去,他在心中狠狠地骂着自己的无耻。
背上的人梦语了两句后又无声了,肖杰哭笑不得,心有不甘地问着她:“磨人的丫头,知道你享受的什么待遇吗?”只是,她又怎能听得到。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背过谁,与林雪相恋的那几年,不知是林雪太矜持,还是一直没有机会,他从来没有背过她。第一次,竟然是背着一个不熟悉的醉酒女孩在风雪里行走,似乎感觉还不错。
走进“雅园”小区的公寓,司妮还像一头嗜睡的小猪一样没有醒来的迹象,肖杰只好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帮她脱去外套,让她平躺了下去,她那凹凸有致的妙体之上,红红的脸蛋像一颗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粉嫩的嘴唇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肖杰的下腹一紧,炙热的身体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男人最原始的反应叫嚣得快要爆炸,他跪在床上,欲揽她入怀。“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