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你来谈谈。”贝尔蒙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你可以开条件。”
陈剑秋挑了挑眉毛。
“抱歉,债券的发行,是美国联邦政府委托我们的,所以,你应该去找总统阁下。”他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直接去白宫,陈先生。”贝尔蒙笑了起来,“如果我们去白宫的话,发行债券的机会就是我们的。”
“作为一个华人,能够积累如此巨额的财富不容易,我很钦佩你的勇气。”贝尔蒙用自认为耐心的语气劝道,“你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什么,凭你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搞不出来什么名堂的。”
“我也从来没说就靠我们两个人。”陈剑秋看向了小阿斯特,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很明显,这位公子哥儿连带着遭到了鄙视,心里非常不爽。
“所以,我诚挚地邀请二位前来购买我们发行的黄金债券,如果以分销的形式加入进来,我们也欢迎。”陈剑秋笑着对贝尔蒙说道。
贝尔蒙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他蹭得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是在玩儿火!”
“就凭你们两个门外汉,也想挑战整个世界的金融秩序吗?”
“可我们的黄金债券已经在发行了,你能怎么样?”陈剑秋摊了摊手。
“你以为几十吨的黄金就能拯救美国的经济吗?你知道美国经济的根基在哪吗?你知道我们在华尔街的股票市场能够掀起多大的波澜吗?”贝尔蒙吼道,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有修养的绅士。
他无法接受一个华人在他面前如此挑衅。
“你们?”陈剑秋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摩根。
从他和小阿斯特走进房间以来,摩根就一直没有说话,抽着自己的雪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的他就像一座雕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剑秋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贝尔蒙的身上。
他的表情也变了,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他冷冷地对贝尔蒙说道:
“贝尔蒙,你没有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看看那些挂在墙上的画像,华盛顿、富兰克林、这座房子原来的拥有者汉密尔顿,他们都是这个国家的缔造者。”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不会希望这个国家毁于一旦!”
“如果真的要谈条件的话,让你背后的主子过来,你,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看门狗而已。”
摩根又吸了一口雪茄,而小阿斯特也同样冷冷地看着贝尔蒙。
贝尔蒙浑身都在颤抖。
“我要和你决斗!你这个黄皮肤的杂种!”
他完全失态了,声嘶力竭地吼道。
“哦?时间?地点?在这里吗?”
陈剑秋笑了。
他很久没有和别人决斗过了,不过也并不介意宰了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贝尔蒙!”摩根终于说话了,“这里是共济会的沙龙,不是决斗场!”
贝尔蒙涨红了的脸终于消退了下来。
“摩根,我先走了!跟这两个人没什么好谈的!”他戴上了帽子,向着门口走去。
走了一半,又扭过头,指着陈剑秋:“你给我等着!”
陈剑秋有些失望。
这个家伙还是怂了。
如果放在西部,怕是要被人一直唾弃,不让进入镇子的酒馆的。
在贝尔蒙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摩根、陈剑秋和小阿斯特。
摩根依旧在抽他那根只剩下一小截的雪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也走了。”陈剑秋站起了身。
他对摩根伸出了一只手:“摩根先生,谢谢您的邀请,资本,确实是没有国界的,不过你应该相信美利坚的未来。”
摩根如同入了定一样,一动不动。
他没有去接陈剑秋的手,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示。
陈剑秋哈哈大笑,和小阿斯特一同离开了房间。
黄金债券准备开始发行第二批。
第一批认购的黄金运入了国库,开始为联邦提供流动性。
人们开始逐渐重拾信心,之前门可罗雀的纽约交易所重新热闹了起来,半死不活的股指也罕见地节节攀升了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又是一个星期四。
陈剑秋吃完早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后准备出门。
一同出门的,还有卡米拉和他的儿子小鹏鲲。
小阿斯特为小鲲鹏找了一家有名的私立学校。
纽约各个有名望家族的孩子,很多都在这家学校上学。
“爸爸,他们要是欺负我怎么办?”小鹏鲲抬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他穿着一件校服,屁股后面鼓囊囊的。
陈剑秋蹲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领:
“下手不要太重,最好打屁股,那个地方看不太出来。”
卡米拉哼了一声:
“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她也蹲了下来,手伸进自己儿子的屁股后面,从他的裤子掏出一把小手枪。
“妈,没子弹。”小鹏鲲哭丧着脸说道。
“没子弹也不能带到学校里去。”卡米拉“温柔”地说道,“回来再玩,妈妈明天带你去郊外打瓶子。”
说罢,她便带着小鹏鲲上了马车。
陈剑秋呵呵一笑,和两人挥手道别,自己则骑上了黑萝卜,向着贝尔街而去。
天空有些阴霾,看上去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骑着马沿着第四大道缓缓而行。
一路上,他看到很多操着伦敦和法兰克福口音英语的人,手上提着箱子问路。
纽约是一个国际大都市,真是来自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陈剑秋就这么晃悠着晃到了自己在贝尔街的大本营。
他来到两座石狮子的面前,下了马,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十点钟。
纽约证券交易所应该已经开始交易了一段时间了。
应该是第二批黄金债券发售的日子。
他本想去看一看,不过后来想想还是决定让塞拉斯去坐镇。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没有必要每件事情都亲自来。
陈剑秋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他原本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先去泡一杯咖啡或者茶。
可当他刚出现在楼梯口时,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而自己的那张大桌子前,站着一群人。
首席会计师塞拉斯、首席律师迪伦、三江银行总经理奥卡福以及边境侦探社的东部片区总负责人霍乐迪,都围在那里,在紧张地讨论着些什么。
“陈老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桌子边上的人都扭过头来,看向了陈剑秋,仿佛是看到了主心骨。
陈剑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塞拉斯身上,“你不是去盯着黄金债券的发行吗?怎么回来了?”
“那边有阿斯特的人在盯着。”塞拉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这么冷的天,显然他是赶回来的。
“我们遇到了更麻烦的事情。”
“哦?”
陈剑秋摘下了手套,一群人让开了一条路,让老板走到了他们中间。
塞拉斯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说道:
“欧洲人今天早上,开始疯狂抛售他们在美国的资产,比如各种在金融危机中存活下来的公司的股份。”
“股指正在狂泻不止,市场的恐慌情绪也出现了!”
“他们要,做空美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