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怡在娘家本是受了委屈,想不到一回来就受了李诗诗的气,她心里十分不甘,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青衣一人身上去。回到屋子里,把南儿使唤来,让厨房准备一些酒菜。南儿看出她的心思来,就没说话,就低着脑袋忙去厨房准备,不敢一刻耽搁。白静怡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镜子跟前,看着湿漉漉着长发披在两肩,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能不能得到高天赐的青睐。但为了稳固自己在高家的地位,稳固她的爱情,她必须得赌一把。
天赐知道白静怡回来了,并无意外,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也听说了她与李诗诗之间发生的口角,只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理会这些小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是,能找回高老爷子。带着一身疲倦回来的时候,白静怡就让南儿准备好了热水,还有些泡澡的干花。“累了一天,洗洗,松松筋骨。”白静怡走过去,轻轻说道。天赐一愣,看着屋子里那沐浴的洗澡盆,顿时是懂得了她的心思,转过身子,抓起外套,欲往外走去的时候,白静怡一惊,忙是冲过去,拦在了门口,慌张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从这里出去,那你杀了我,只要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对你用任何心思。”天赐顿了顿,面带倦容,说道:“你别闹了好吗?家里发生的事情还少吗?”“我闹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罢了,我这也是闹吗?”白静怡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这样做,天赐心里越纠结。“丫鬟们都在外面,不要让他们看我们笑话好不好?热水都放好了,你洗个澡,吃完饭,再去书房休息也不迟啊。”白静怡无奈的妥协道,泪珠子跟屋檐下落着的冰溜子一样,只是它是断了线的。天赐看着不忍,沉默了许久,将外套递给了她,起步走向浴盆那儿。白静怡愣了愣,顿时破涕为笑。她跟过去,将外套小心翼翼的挂在一边,走过去,正想帮天赐解开扣子的时候,天赐一惊,忙退了几步,脸色失慌的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这样的粗活不该是你做的。”“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再寻常不过,怎么还有粗活一说?难不成你想让南儿来做吗?”白静怡不解,仍着挂着泪珠子看着他。“总之,我自己来就是了。”说着,天赐背过身,走到屏障后头,将衣服退了去,只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走了出来,白静怡愣住了,脸蛋晕红的盯着他,一句话都没敢说,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天赐一愣,见她这样的神色,不觉是难堪,他拿起毛巾,走进浴盆里就半坐了下来。“我帮你——”静怡心动走过去,把早已准备好的花瓣,一点一点的洒落在水里。淡淡的玫瑰香气顿时充斥着整个屋子,这令人有些欲罢不能。“静怡,你先去吃饭吧,我一个人洗就好。”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白静怡害羞的说着,拿过天赐手里的毛巾,开始帮他擦背。
天赐没再说话,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为了得到你,你别怪我不折手段。
突然,白静怡在心里暗暗的说着这一句话,她将上次郭香兰给她的迷情药私自留了一点下来,怕是就为了等这一天的。玫瑰花瓣上在落入浴盆之前,就已被迷情药用水泡了一遍。
“天赐,这水热吗?要不要加点热水进去?”白静怡俯下身子,探出脑袋,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天赐微微一颤,点了点头。白静怡笑了笑,直起身子,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赐忽然从浴盆里站了起来,一手紧紧抓住了她。白静怡一愣,心跳顿时加速,她知道迷情药起作用了,就连自己她也快不能控制。“怎么了?”她又转过身子,抬着眉眼看着他。天赐粗喘着气,看着她不说话,但额头渗出的冷汗分明是他在与内心作抗拒。“你没事吧?”白静怡伸出手去,正想触碰他健硕的胸膛的时候,天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愈发用力。白静怡吃惊极了,呼吸一阵急促,她脸蛋顿时晕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不敢再抬头直视着他。“静怡…我…”天赐吃力的说着,本想表达些什么的,但见白静怡忽然抬首看着她,一脸迷茫的表情顿时像是沾染着雨露的桃花,更像是当初,青衣被马惊时的模样。“你怎么了?”白静怡问道,话还没落音,就只见天赐突然将她横着打抱起来…白静怡低着脑袋,羞涩极了。
“我要你——”天赐话音刚落,就出了浴盆,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浴盆里的水依旧是热着的,干的玫瑰花瓣仍是飘落着的,精致的太太床的蚕丝帘子被拉了下来。屋外的天气依旧干冷,脱光叶子的树仍是裸着的,万物还不知何时才苏醒过来。而屋内,已然是一阵春天,不时传来女人的声和一阵男人的粗喘声。南儿一直守在外面,听得屋内这样害臊的声音,她觉得不好意思,但心里是高兴的,至少给主子出了个好注意。
渐渐暮色降临,下人们都点上了灯,白静怡如愿以偿的睡在了天赐的怀里。
一夜过去,天刚亮,下人们又起床开始忙活琐事。
天赐醒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但并无太多意外。他知道昨晚的行为是自己不能控制的,也知道玫瑰花瓣里似乎是下了什么东西,他只是她没有追问。如果说,这就是白静怡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话,那么她也该是得到了。“怎么还不多睡一下?”白静怡也醒了过来,害羞的拿过被子遮掩着自己的上半身睡眼朦胧的问道。“还要继续找爹呢,你多睡会儿吧。”说着,就要起身下床的时候,白静怡突然拉住了他,羞涩的埋着脑袋,说道:“早点回来。”天赐一愣,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就在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南儿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老爷回来了——”天赐一惊,衣服都没套上,就赤脚下了床铺,问道:“你说什么?”
“老爷回来了,正在厅堂喝茶呢。”
“好的,你先出去吧。”说着,天赐转身走到屏障跟前,拿起衣服就穿上去。白静怡也感到不可思议,好端端消失的人就这样好端端的又出现了,她琢磨着,也跟着起了床。
大厅里,下人们都怯怯的站在一旁,就连李诗诗刚见了也不敢吱声。高应天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堂之上,端坐丫鬟刚泡好送来的茶水,正慢慢的浅酌着。“老爷…老爷,这两天您都去哪儿了呀?”李诗诗怯怯的问着,不敢坐下,揪着手帕,心直虚着。高应天没有搭理她,仍是面无表情。就怕是鲍叔也不敢多问一句是怎么回事。天赐和静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他好端端,毫发无损的时候,天赐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急问道:“爹,你这两天到底是去哪里了啊?家里上上下下都急死了。”“呵!”突然,高应天放下茶杯,闷哼了一声,这让边上的人心都咯噔了一下,面面相觑。“这两天我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咱家的阁楼上。”李诗诗一惊,脸色顿时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