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双双对对,你妈肯定不同意!你妈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的娘亲!”
何少臣眼睛转了半晌,忽然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小姐你说话真有意思!”
苏谨也嘿嘿干笑,“何公子,民女还有些事,这就告辞了啊!”
说着她就准备开溜,谁知道被何少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子,“小姐,聊得这么开心,怎么能走呢?不如我们到汇丰酒楼去,摆上一桌慢慢聊。”
“可是我真的有事,是有关身家性命的大事!”
“怎么,你惹上官司了?你放心,有什么事儿你跟本公子说,天大地大,阳泽我最大,这片儿的事,没有我何少臣解决不了的!”
“这……”
苏谨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啊,也好,可是何公子,我刚刚在那药材铺买了点儿药材,要去拿,您在这儿等等我如何?”
“好好,本公子在这里等你。”
苏谨一喜,再向何少臣招招手,“等我啊!一会儿见!”
何公子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嗯嗯!你可得,快点儿来啊!”
苏谨钻进药材铺,擦擦额头上的汗,“掌柜的,你家后院可方便,我忽然有点儿……”
药铺掌柜很善解人意,马上让苏谨去了后院。
苏谨到了后院,径直推开后院小门,一溜烟的逃了。
不过她也清楚,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这么小的一个阳泽,想藏一个人还是很难的,何少臣又是当地一霸,恐怕他脾气上来能把整个阳泽都翻过来。她躲在暗处观察那个呆霸王,发现他在阳光下站了很久,虽然不断地扇着扇子,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落下来。
等到实在有点不耐烦了,这才派了个小厮去药铺问问清楚。
苏谨差点就忍不住大笑了。
又想,这何少臣真的是一点都不聪明,但往往越不聪明的人,就越带着股牛劲儿,如果跟他硬斗,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正想着对策,去药铺看情况的小厮已经回来,大声说:“少爷!她早就从后门走了!”
“什么?!”何少臣目露凶光,往药铺方向看了眼,扇骨在手心里敲着,“这位小姐真的挺有趣啊,居然敢得罪我何少臣,你马上去,叫人给我把她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
“是,少爷!”
苏谨出了小镇,在海滩上逛了好大一会儿。
这个月,她已经随着较大的渔船出海两次,当然,因为各方面的原因,都没有到达更远处的海域,况且风向啊,阳光啊都不似当初跳海的情景。
所以她又安然无恙地回来。
她问了整个一圈儿,也没听说有大船出海。
无奈,还是延途叫起了陆川的名字。
可惜,陆川也没有出现。
又想,就算自己能走掉,恐怕对于凤归客栈却是一次劫难。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得好好面对。
她写好了一封宴请贴,花两个小钱让个要饭的把贴送到了何府给何流。这才回到客栈。已经傍晚了,这时候的生意也算是整天里的一个高峰,栈里的老板和伙计都忙得焦头烂额,苏谨笑嘻嘻地问老板,“今儿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男人,一双小眼睛,天生奸滑相,但其实人很好,把个大烟斗往柜台上嗑嗑,“特别的事儿每天都有,不知道姑娘你想听哪桩?”
看他不惊不乍的,显然没被吓着。
何少臣所到之处,大多哭爹叫娘的,看来他还没找到这儿来。
不过,阳泽就这么大,今天不来,明早必然也来了。
于是道:“掌柜,您这么忙,哪有时间给我讲故事,这样吧,你给我订一桌席,中间放一只大肥鸡,周围配几盘辣的小菜,四两酒,明儿一早就摆在三号雅间里。”
掌柜嗯了声,连忙记了下来,“怎么回事,早上还有吃大席的?”
这也不算是大席,不过是勉强地应付一下。
苏谨还有点舍不得自己的银子。
接着又叮嘱掌柜,“在四号雅间也开一桌席,两桌一模一样的。如果有人来早儿,找人的,那就是我约的,你把他们就分别请进三号四号雅间。”
掌柜这时候已经觉出事情不简单了。
不过做生意的宗旨就是,只要不违法犯罪,什么生意都是赚钱的生意。呵呵地笑着说:“姑娘好豪气,可不像您的性子,您可是每日老三样的,今儿要破费了。”
苏谨嘿嘿一笑,要治一治那个呆霸王,这点破费算什么。
之后,苏谨吃了一小盘牛肉,就上去睡觉了。
她睡得很安稳,一觉就到大天亮。揉揉眼睛,似乎太阳都快要晒到屁股了,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