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们便连忙告辞下去了。
    李功曹感叹道:“小夫妻真是恩爱呢,我和我夫人几十年也从未这般恩爱过。”
    苗公长吸了口气,羡慕道:“林大人真是好福气,我都想找个媳妇了,只是,到那里去找林夫人这般的呢。”
    “林夫人还有两个庶妹呢,也没有定下人家,你若是愿意到可以去试试,”李功曹出着注意。
    苗公摇摇头:“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听说赵大人家里的两个小妾不老实,联手陷害赵夫人,都被判了刑的,谁知道那两个庶妹什么货色。为了这,这两个庶女一直不好订人家,再说赵大人眼下还要升官,只怕也瞧不上我。”
    两人又将话题转了,只商议着林县令本旬内都不会太方便,要怎么相互支撑着替上官解忧呢。
    灯下,林天躺在大床上,身上已换了洁净的衣物,头发也被解开,娇娥正轻轻地梳理,林天惬意地闭上眼睛,娇娥好久没有这么照顾他了。
    “大表哥,你今日为何要去猎兔子?”娇娥轻轻地问。
    “我……我打两只兔子加菜,”林天闭上眼睛道。
    娇娥坐在那里,眼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掉在林天的额上,头发上。
    感觉到了娇娥在哭,林天立即起身,想要将娇娥扶进怀里,却又扯动了那只受伤的脚,不由得“哎呦”一声,又倒了下去。
    娇娥又心疼的来瞧,到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你别哭了,我不小心跌下来,崴了脚,过阵子就好,”林天搂住主动贴上来的娇娥,轻声道。
    “我哭你一天就知道和我呕气,骑马打猎那么危险的事,你也不注意,有什么事不能明着说?我这两天都没有睡好,你就是个坏蛋,”娇娥越说越伤心,泪眼婆娑,小身子一颤一颤,委屈的不得了。
    “……”林天的脸有些烫,可是,他也很委屈呢:“表妹,你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在意我了……还说那样的话,我怎么能不生气呢,若是我这般在苗公面前说起你,你还不哭哭泣泣地要回娘家,让姑父和姑姑揍我啊。”
    “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娇娥顿了一顿,反省了下自己的确是冷落的林天紧了,这两日过得也难熬的很,又柔声道:“我这两日好想你,你却总是板着脸不理人,我已经受了惩罚了,你总该消了气吧。”
    又认真地道:“以后不许和我耍脾气,我也不会再乱说话,要多关心你,更不许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用这个和我怄气,看见你喝醉酒,崴了脚,我心里好难过,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林天过了半响,才“嗯”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搂得紧紧地,两人都不再说话,室内静悄悄地。
    “我这两日也难受的很,”林天突然出声道:“表妹,你以后不要这么坏了,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呢。”
    娇娥捧起林天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世上还有比雨过天晴后的彩虹更美的吗?还有比情话更动听的么?
    灶台底下,厨娘就着灶火翻检苗公丢下的兔子,有两只活的缩到了一边,赵成进来见了,道:“这两只兔子只怕大人要养着呢,莫不是一公一母?”
    第二日,娇娥在林天的怀里醒来,听到庭院里侍女们在笑。见林天还在熟睡,青青的胡子茬已经冒了出来,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麻酥酥的,娇娥轻轻地笑了,起身去看外面在闹什么。
    “夫人,大人昨夜抓了几只兔子,有两只活的,赵成垒了个兔子窝,那两只兔子使劲打洞呢,”侍女们笑着禀报。
    娇娥去看,果然在院角用石板垒了个兔子窝,一黑一白的两只兔子,不太大,缩在一起吃草。
    赵成凑了过来道:“一公一母,只怕是一家子呢,以后会有好多小兔子。”
    娇娥心下一动,脸有些红,回到寝居,见林天还在睡,笑着用手捏他的鼻子,问:“你可是想将那一对兔子送给我的?”
    “……”林天醒来,嘟着嘴道:“若不是为了这兔子,我会崴脚么?”
    “大表哥,你真是……”娇娥在林天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道:“我去给洛嬷嬷说,绣学的事情让旁人多上上手,大不了问二表哥要个绣娘来,反正也是为了绣纺在做事。”
    林天脸上喜滋滋地,抓住娇娥的手问:“那你呢?不是最闲不住,喜欢做这些事情么?”
    “我也做啊,只是最要紧的是守着你吗,我知道得,”娇娥一脸戏谑,两只眼睛水汪汪。
    从那日起,林天有娇娥帮忙梳头,穿衣,搽脸,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美,有时候心疼娇娥,叫她别做这些事,娇娥总说大表哥伤着了,其实,只是伤了脚吗。
    林天觉着皇帝也不过如此了。
    其实,皇帝那有这么逍遥呢,刘询眼下正对着赵充国的一道奏章哭笑不得。